黑影手中拎着一个金属箱,将石台上的那些小布袋,一个袋一袋的放在其中,全部布袋都放置好后,锁上了金属箱。
没有先管婴儿,而是来到了“T”木架前,轻轻一跳,就将木盒拿下来,不同于祭司和村民对其的敬畏,他只是随意的将木盒放在了地上,然后,掏出了一张磁卡,贴在了上方。
惬意的甚至吹起了口哨,反正这块属于双蛇村的禁地,除了老不死的祭司会在月圆之夜来,平时时候连只鸟都少见。所以,他没有一点紧张的进行手中的任务。
在磁卡贴合在木盒上方后,木盒竟然发出了金属交错的声音,黑影将木盒从上方打开,随手将盖子扔在一旁,手飞速一抓,一团红色光影被抓在他手中,嘶嘶的吐着芯子,赫然是一条鲜红色的红蛇,如果是对蛇类有研究的人,此刻一定会非常惊讶,这条蛇竟然是从未被人发现过的品种。头顶上有一个柔软的小发冠,蛇身却有着四个爪子,说是爪子,仔细看去,是和人类婴儿一样的手指一样,看起来让人头皮发麻,双眼红色的竖瞳,危险狠戾,对着抓住他的男人嘶嘶的发出阴冷的叫声。
“小乖乖,先别着急睡啊,这么美丽的红鳞,真是让人兴奋的想要一片一片的撕掉啊。”黑影发出怪笑,笑声竟然比蛇类阴冷的嘶嘶声,还会让人恐惧。
接下来,黑影一手紧抓着手中的蛇七寸,一手用力的拔掉蛇身上的鳞片,蛇血迸溅,蛇肉粘连在鳞片上,本会让人感觉恐怖畏惧的蛇,此刻只能无助的扭动着身子,想要缠住黑影手臂,却无能为力,黑影手臂,顺着抓住蛇的手掌心向上,缓缓的蔓延生长出片片青鳞,强大冷酷。
蛇的挣扎渐渐微弱了下来,黑影在感觉到蛇放弃挣扎后,无趣的将它扔回了木盒中,取出了里面的蛇蜕和刚才散落的鳞片,放在了口袋中。接着满意的将木盒盖再次盖了上去。
“小乖乖,下个月咱们再来玩吧,我可要先将试验品送回去。哎呀,这血可真甜。”将木盒又放回了原位,舔了舔手指上残留的蛇血,走向了两个婴儿。
“咦?”突然,黑影深深吸口气,看向槐树群中,怎么感觉有陌生人气息?仔细的再嗅了嗅,没有发现。
拿起两个婴儿木篮,再次看向槐树群,奇了怪了,今天总有一种错觉,像是有谁在看他。
不管了,先离开这里吧,否则一会儿这两个婴儿该醒了。
黑影隐在黑暗中,呼吸间,离开了这里,在他离去时,又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他之前所在的地方,赫然是林西。林西在“T”木架前停下,蹲下身,手在地上捏了捏,一块红色鳞片被他捡起,放在鼻尖下闻了闻。一块乌云飘过清冷的天,遮住了明月的光亮,乌云过后,原地已经不见林西。
林西尾随着那道黑影,眼看着的移动速度,用成语“飞驰电掣”来形容,绝对是很恰当的,也只有经过了变异的他才能跟上。
身体随之腾挪跳跃,心中却已经想了许多,从慕玲被害现场的青色鳞片,到刚才所见此人手臂飞速生长的鳞片,还有此刻,眼前的人也明显属于和他一样的人,这样的事情,要说是巧合,他会信吗?
不过,现在,这个人要去哪呢?眼见着不远处那道比普通人要健壮高挺许多的黑影,熟练的穿梭在茂密的槐树林中,如此高速的飞奔了能有一小时后,前方看到了一条熟悉的路。
竟然是来村子时通车的那条路。这条路,如果没有眼前黑影的飞速和捷径,其他人想要通过这条路,怕是难上加难,更何况,嘶嘶的蛇群,在越接近进村道路时,越来越多。纠缠在一起,密密麻麻的在地上,在树上。除了特殊情况,这条路就是“死路”一条。
特殊情况,此刻就发生在林西和前方的健壮男人身上,在其他人眼中,阴毒冰冷的蛇类,在两个人面前,却像看到了天敌一样,慌忙躲闪,林西甚至有一种,它们正极度恐惧的感觉。
眼见着马路就在眼前,林西冷静的想了想,还是决定遵从心中的想法,去把那两个孩子救回,在法治社会长大的他,是无法做到冷漠的看待这一切的,哪怕是村中的信仰。
神?这可不是他的信仰。所以——
“喂,这么晚了,你妈叫你回家睡觉。”
血奴这么多年,强大的武力让他一直顺顺利利为主人白尊者办事,没有想到,前一阵突然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虽然在发现时就将那个小蚂蚁给捏死了,却还是被主人知晓了。庆幸主人看他这些年一直忠心可嘉,勤勤恳恳,饶恕了他。
而现在,万万没想到,只是取一些试验材料的任务,竟然会遇到这样事,被人发现?怎么可能!
血奴不是笨蛋,在听到林西那平静到有些慵懒的声调时,就已经想到,之前他在取试验品时,他感觉有人在窥视,并不是错觉,能做到一路尾随而不被他发现,此人,怕也不是常人。
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从树上跳下的男人,男人漆黑的眼眸冷漠,本应算是清秀的容貌,却因嘴角突然扬起的笑,邪气的让嗜血成瘾的血奴感觉到不安。
“你是谁?”上下打量着他,普通的衬衫长裤,和自己两米多的个子相比,眼前还不到一米九个子的男人,显的很是孱弱,尤其是瘦弱的身体,轻蔑的哼了一声,亏得自己刚才还感觉到不安,这样的人,主人最低等的仆人也比他强壮高大。
“叫你回家睡觉的人,或者说,你不回家就打到你回家的人。”
“哈哈,打我?你说打我?你这贱民,谁给你的自信,让你感觉能打到我?”说完,一脚踹向身旁的树,惊跑了本就四处逃窜的蛇群,有成人腰粗的树轻松被踹断,对着林西所在的方向倒下。
“真是……暴力啊。你家人没有教过你,要保护植物吗?”没有逃避,站在原地,在树木倒下时,用同样轻松的力度,将断树再次踢了回去。
血奴向旁一挪,树干倒在了旁边,压死了来不及逃窜的蛇类,现在立刻狼藉一片。血奴虽然依旧轻松无所谓,眼神中却火热了起来,跃跃欲试。
将手中的金属箱和两个装着婴儿的木篮放在一旁。
双手垂在身侧,低头冷笑了声,再次抬头,手臂从手掌向手臂方向,飞速生长着青色鳞片。月光从槐树树叶中倾泻,将男人此刻的双眸,映照的清晰无比。
兽性的竖瞳,青中带着血一样的红,嗜血狂躁。
撕碎,撕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