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感叹的时候,身边慢慢围过来一众女人,女人们眼带怜悯的看着她,“怪不得我们了,妈妈都这样吩咐了。”
夜小暖挣扎着身子就要往后退,“别,别。”
岂料,这时脖颈处忽然被人重地一击,身子瞬间瘫软了下去。
“可,可恶。”晕过去前,夜小暖咬牙低咒一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过来已是晚上。
垂眸,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大红的床上,身上只穿了极少的布料,入骨的凉意让她瞬间清醒。
雾草?
“放,放,放开我。”夜小暖拼命的挣扎,想要挣脱开绑住她手脚的绳子。
但她越是挣扎,绳子缠的越紧,她只得放弃。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
夜小暖蜷起身子,试图将自己的身子遮住。
“是我们。”
眼看是白日的那群女人们,夜小暖暗暗舒了口气。
“放,放开我。”夜小暖示意那群进来的女人。
女人们彼此对视了一眼,朝夜小暖走了过去。
眼看女人们朝她走近,夜小暖依旧还心存警惕,但令她惊讶的是,女人们真的替她解开了绳子。
呜哇,她就知道这些女人不是什么坏人。
“谢,谢谢你们,唔,你们干什么?”
她来不及心存感激,女人们已经将她身上的布料扯去,换上的是一件薄到几乎遮不住身子纱衣。
“放心,今晚的客人是朝廷的达官显贵,你不会吃亏的。”
雾草,这跟达官显贵有个毛的关系呀!!!!
但她欲挣扎,却发现纱衣上有股异样的香味。
香味传来,让她浑身使不上来力气。
“走吧。”
身子被女人们扶起。
夜小暖咬牙不让自己被这香味蛊惑,若是被带了过去就铁定逃不了了。
眼看她们是朝另一处走廊走去,在拐弯时,夜小暖一把推开身边的女人。
将白日在房间内找到的细针摸出,狠狠的扎到自己的腿上,瞬间有血流出,意识被这疼痛感刺激的逐渐有些恢复,身子也恢复了些力气。
“别跑。”女人们反应过来,也立马追了上来。
夜小暖看了四周一眼,随意推开一处房门。
虽是有些不道德打扰人家的好事,但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拖住追她的女人们。
随着躁动声越来越大,青楼的仆人们也闻声赶了过来。
夜小暖喘着粗气看了一眼四周,依她现在的力气根本坚持不了多久,若是让那些男人追了上来,她就更没有机会逃走了。
“先别做你的事了,快点把这茶水端去楼上的房间,扰了那些大人们的兴致我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惊慌间,夜小暖见一个与她同样穿着的女人端着茶水慌慌忙忙便朝她这边的走廊拐角处走来。
夜小暖灵机一动,眸光闪过一丝亮光。
待女人走过来,夜小暖忽然出现,顺势接过女人手中的茶盘,“这茶我来端上去,你先去忙别的吧。”
女人看夜小暖与她穿着无异,也未多加怀疑,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夜小暖咧嘴得意一笑,撑着无力的身子朝刚才那人说的房间走去。
她也略有猜想,白日女人说过今晚有贵客要来,如今那些人这副小心翼翼伺候的模样,只怕这楼上的大人便是女人口中的贵客。
她若是混作伺候的人进去,那些人只怕也不敢进来搜查找她。
将腿上用细针扎的伤痕小心掩住,夜小暖推开了这层楼唯一的一间屋子,垂着头躬身进入了房间。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屋子内似乎没什么伺候的女人。
端着茶盘的手微抖,若是人多还好,但只是寥寥几人,她没由来的有些心慌。
夜小暖暗暗吸了口凉气,不行,她不能露出破绽。
咬紧牙关,压下心底的不安,夜小暖慢慢跪下身子,一一给房间内的几人身旁的茶杯倒茶水。
在给位于房间中央的男人倒茶水时,男人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传来。
即便是染着青楼女人香的屋子里,这股香味也依旧明显。
夜小暖心一抖,这清香味―
“王爷,不如再叫些女人来伺候。”
王,王爷?
夜小暖双眼陡然瞪大,即便没有抬头,也能猜到这口中的王爷指的是谁。
“不必了。”
这声音―
夜小暖心瞬间如死灰,果然是轩辕夜。
只不过,轩辕夜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惊讶,抬着茶壶底部的手一抖,茶桌上便有水洒了出来。
“你,是怎么伺候的?”刚才说话的男人有些不悦了。
夜小暖强压下心底的不安。
冷静点,她现在这幅模样也不一定会被认出,绝不能被轩辕夜发现。
毕竟之前是她偷偷逃走的。
若是被轩辕夜逮住,怎么死的还不一定呢。
试图捏住声音,夜小暖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住的跪在地上磕头,“对,对不起,是奴婢手拙,还请大人们饶过奴婢。”
雾草,早知道这贵客是轩辕夜,她打死也不会进来了。
亏她以为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呵呵。”
夜小暖被轩辕夜这隐着深不可测的笑意的笑声惹得心抖的更厉害。
“玉儿妹妹是新来的,有些规矩不懂,还请大人们见谅。”这时一旁的女人出声,看样子似乎与她替换的女人认识。
未免被女人发现她并不是她口中的玉儿,夜小暖偷偷看了一眼女人,不禁有些庆幸,这里竟还会遇到帮她的人。
虽然是阴差阳错。
夜小暖斜眸又多看了女人一眼,但无意中发现女人擦桌上水渍露出的手竟然生了些手茧。
与那张保养的极好的脸绝然不同。
夜小暖暗暗疑惑,是干粗活多了的缘故吗?
男人看了说话的女人一眼,摆摆手,“罢了,过来伺候我。”
男人似乎兴致不错,也无意多做追究。
他笑着一把拉过夜小暖。
思虑被打断,又见男人一手拉着她的手腕,夜小暖忍住口里快要迸出的好几个雾草,只得死死的垂着头推拒着男人,“奴婢知道了,还请大人松手。”
“还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