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奇进入家主殿,看到凌统居于上座,侧边坐着的是他的二叔与凌白,凌奇对他的父亲与二叔一一见礼,对着凌白点了点头,凌统道:“坐吧。”凌奇称是,坐在了凌白下座,凌统对他道:“非儿好吗。“凌奇抬起头,目中忧色一闪而过,对着他道:”挺好,现在在练习书法。“凌统哦了一声,”这孩子很懂事,资质也是地级上品,我也很喜欢,要是我凌家子孙就好了。“凌奇面色一变,站起身来道:”父亲此话何意。“凌统沉声道:”哼,此话何意,你别跟我装糊涂,当年你游历在外,回来时便已带着妻儿,当时我没说什么,现在通过此次鉴定资质,便愈发觉得你做事的蹊跷之处。你还不从实招来。“凌奇道:”父亲,非儿是我的亲骨肉,也是您的亲孙子,您说这话岂不是太伤人心了。“凌统哼了一声道:”你还敢狡辩,凌白的本事你也知道,他的品质你也清楚,难道他会无端中伤你不成。“凌奇看了一眼凌白,对他道:”凌白,为兄自问没有对不起你,你可不要乱说啊。“凌白惶惶站起身,有些悲哀道:”凌二哥,我怎会凭白无故中伤你呢,实在是,哎。“说完颓然坐下,“凌奇,现在还不说实话吗。”凌统目光逼视着凌奇,仿佛要看透他的心,凌奇悲哀的闭上眼睛,随后缓缓睁开;“事到如今,我已不想再多说什么。父亲,您说的不错,但我所做都是你逼的。当年要不是你执意要我同意那门婚事,我怎会离家出走,怎会遇到蕙质兰心的冰心,又怎会在和他携手游历的过程中,发现了尚处于襁褓之中的非儿。父亲,今天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说完他悲愤的看着他的父亲,当今凌家家主。凌统看着他最疼爱的儿子,悲哀的叹了口气:“那门婚事有什么不好,对方是东部大世家,那女子又是冰肌玉骨,你能娶她是你的造化。“凌奇悲声道:”说来您还是看重对方的家世,为了家族利益不惜牺牲自己儿子的幸福。”“放肆,你懂什么,修真界不存在什么海誓山盟,等你成熟了,你才会发现夫妻本就是长久相处来的,一时之爱情只是稚儿天真的想法。何况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强食,你能安身便已是你的造化,那门婚事便是你安身的资本。“凌奇仰天大笑:“何谓成熟,那只是人们接受现实后产生的感受而已。与命相搏,经历坎坷,纵不能改变命运,也无愧与自己的人生,何况人定胜天。人若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左右,那生而为人又有何意义。我或可攀上大世家高枝,或可凭借他们的底蕴立于大多数人之上,但那不是我想要的,我情愿一生无成,纵然成为最低级之修,也要按着自己的意志去渡自己的人生。”“痴儿说梦。哎,人的思想确不能被强行改变啊。当年我也是这般与你爷爷抗争,到头来还是身不由己啊,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再强行说教了,只望你经历的多了能明悟一些。”凌统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也是这般情形,但最终自己还是接受了现实,现在只能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一步一步成长了。孩子哪能轻易理解父母的苦衷啊,这一代一代的抗争剩下的或许是辛酸与自己对子女的期许与安排吧,又是轮回啊。凌奇渐渐平息胸中的愤懑之气,他看着在场的几人,对着他们道:“非儿还小,他还在长成阶段,我请求你们不要把今天的是说出去,莫伤了他幼小的心灵。”在座的三人凌统与凌放面无表情,只有凌白露出悲哀的神情,他站起来道:“凌二哥,你放心,此事我一生都会保密的。”他向其他三人拜了拜,心情沉重的走出殿中。凌统也道:“这件事就这样吧,我不会让第六个人知道。”凌放忙附和道“当然“,凌奇告了一声也走了出去。凌统看着凌放,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心中知道他所想,当下等他开口。过了一阵,凌放停止思索,抬头看向他的凌统道:“大哥,沐兄所说之事,你怎么看。”原来在凌白去唤凌奇的时候,凌放已向凌统了解了那沐姓老者所说之事。“此事乃大世家、大宗门牵头,我们只需配合他们就好。另外除了同辈兄弟,当前你不要告诉晚辈们。”凌放点头称是,“琪儿在天罗宗修行,你看我们要不要问问她,了解一下情况,也好提前准备。”“此事尚在制定阶段,琪儿又非核心弟子,想来她不会知道情况。好了,二弟你去通知族中兄弟,明晚到议事厅再议论此事。”凌放嗯了一声,起身告退了。凌统默默地坐在那里,许久长长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凌家能否强盛,就看能在这次盛事中有多大的造化了。“凌奇回到住处,看到凌非还在练字,齐冰心在一旁指导,不禁悲从心来,这么小的孩子为何如此不幸,未来他还要经受多少苦难啊。凌奇默不作声的走到那对名义上的母子身后看着他们,心想要是永远都这么惬意该多好啊。凌非看练的差不多了,就放下毛笔,齐冰心也坐直了身体,这时他们才察觉到身后的凌奇,凌非向他说道“父亲,您回来了”,凌奇摸了摸他的头,看着齐冰心露出让她放心的微笑,齐冰心悄悄舒了一口气。这时凌非说到:“父亲,明天二爷爷让我们去修炼堂,我是不是要开始修炼了。”凌奇道:“是啊,我们的非儿也十岁了,早该修炼了。”凌非想到这变得兴奋起来,问东问西,他平时读了很多书籍,对书中那些仙人非常羡慕,也渴望能像他们一样翱翔于九天之上。凌奇与齐冰心看着他那可爱的模样,相视一笑,这孩子实在是惹人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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