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荒感觉好了不少,对陈惜墨问道:“姑娘为什么一见面就刀剑相向,貌似我们没有仇怨吧?还是我两个师兄得罪了姑娘?”其实封荒想说第一次见面,但又觉得少女的样子有点熟悉。
陈惜墨从后悔出剑过于凌厉到长剑被击飞充满沮丧最后对手意外拳头骨折,峰回路转取得最后的胜利,整个人还有些痴呆的状态,听到封荒的问话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眉头一邹,有点生气的说:“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就告辞了。看来岳麓书院的秘密就是你了,我是来帮人给你传一句话,大比之日再见分晓。”说完一转身跑了。
封荒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的看着燕还西和林沐:“这是怎么回事?”
燕还西两人也是不明所以,只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燕还西和林沐难得去种花生的地里清理新长出来的野草,一个七岁的紫衣少女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把两人打了,打了之后才说她叫陈惜墨,帮别人报仇雪耻而来。两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次有上林武府的人潜入,不久前被小师弟教训,这次更是莫名其妙被人打一顿,心中的怒气彻底爆发。两人再也不管四书五经,圣贤律规,轮起锄头恶狠狠地冲上去,结果更激起陈惜墨的兴致,慢条斯理地把他们蹂躏了一番。蹂躏过程中林沐急中生智,说自己的小师弟才是岳麓书院的秘密弟子,博学多才,武艺高强。陈惜墨听了果然停手,逼迫他们带路找封荒,于是就发生了后面的事。
封荒低头沉吟,想了片刻还是未能理清楚冲突始末,干脆不作多想,不过脑海里浮现出陈惜墨的影子终于想起那种熟悉从何而来。原来陈惜墨正是和他一批进城的无命人,而在前不久路言被擒,上林武府过来领人时陈惜墨还在上林武府弟子当中,只不过那时场面混乱,封荒没有留心,并且那时陈惜墨一身上林武府黑色的长衫和今天紫衣的小魔女形象相差甚远,封荒才第一时间没认出来。
“两位师兄,这件事暂时就到这里了,师弟还有事情要做,不若过些天等大师兄回来我们再好好吃上一顿?”封荒是真的想送客,之前领悟到关键时刻被打断,他要再尝试一次。燕还西和林沐站在原地不动,封荒奇怪,他名义上是小师弟,但最近的表现一直强势,燕还西和林沐的师兄当得名不副实,按理说他如此客气送客两人不会拒绝才是。
燕还西和林沐对视一眼,由燕还西一脸严肃地开口说:“小师弟,我们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能做你师兄是我们最大的骄傲。我不知道传说中的二师兄有多天才,但我知道小师弟绝不会比二师兄差。夫子不管事,大师兄痴心于研究,二师兄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和四师弟最无作为,最近发生了不少事全靠你才维持了书院的名头和帮助大家树立威信,我代表大家感谢你做的一切。”
封荒听着不是滋味,自己确实做了一些事情,但更多的都是出于为自己考虑,没想到燕还西和林沐都记在心里,自己还不顾他们的感受做出一些欺压他们的事情。自从专心研究无名功法和反季节小麦的关系后自己根本没再理会过其它事情,现在已是开春,花生的除草,护理诸如这些小事燕还西和林沐两人不知默默做了多少,他们用劳动换来了自己的修炼时间,换来了每天的米面,自己却对他们做的无动于衷。
“师兄,你言重了……”封荒想说点什么又被燕还西打断。
“小师弟,你先听我说完。我和四师弟做了不少荒唐事,也惹来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今天之后我们会安守本分,做好其它工作。二师兄想必在做着很大的事,大师兄的研究更不必说,我想小师弟也同样在做极大的事。我和四师弟能力有限,只能够保证不拖累大家,一定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地做下去。”说完就连吊儿郎当的林沐都一脸严肃地向封荒行礼。
封荒早就百感交集,迅速拦住他们不让行礼,“两位师兄的心意我领了,我的确有件对自己很重要的事要做,学院、大比甚至田里的事情都要麻烦你们了。今天师兄的话我会一直铭记,我封荒绝对要对得起你们的付出。”
燕还西和林沐听了封荒的话眼中闪出异样的神采,机智地一言不发告辞离开。
封荒平静了下来激荡的心情才重新盘腿坐下。追寻到感受到的那股神秘能量的源头。一丝丝清凉的能量从外界由天灵盖进入身体,再在身体里运转一会直至消散。封荒已经知道他和反季节小麦都是从环境中吸收这种神秘的能量引入身体进而改造自身。不同的是反季节小麦能够主动吸收能量,然后会自动地按轨迹运转,他只能模仿无名功法上的动作吸收少量能量,并且因为不理解无名功法的法决无法运转神秘能量,使得神秘能量自动把身体提到一定强度后作用就会消失。
封荒发现小麦的运转方法并不能用到其身,只有少许参考意义,这意味着,即使悟透反季节小麦的生长原理也不可能得到无名功法的真正运转方法。
三个多月苦苦求索得出的结论让人难以接受但又在情理之中。封荒发现这个结果后竟一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采光聚气,是以有为之呼吸为开关,意念为动力,光气为运用,上丹田为仓库”无名功法的第一段口诀浮现在脑海,久久不曾散去,可惜还是没能领悟。
可能是我对无名功法太过依赖了,封荒自嘲一笑。从修炼无名功法开始,封荒一路从废人到如今年轻一代难逢敌手仅仅用了两年多,他早已把无名功法当做自己最大的秘密,如今秘密成为一个“废”物,最大的仪仗失去了作用。还好自己已经利用无名功法将身体提到了极高的程度,千斤臂力,耳聪目明,这些都是自己习武的资本。另外,三个多月的苦修无名功法留给他提升身体素质的机会已经不多,以后的每一次都只选最好的时间修炼。
封荒把事情想通之后原本压抑的心情一下子松了下来。事在人为,没有神秘的无名功法他也要打出一片天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