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国l城的风光很好,四季如春,是一个值得旅游的好地方。
最起码对于怕冷又怕热的南冬夏来说,这是个可以让她慵懒的享受的地方。
如果不是陆笙拉着她来这荒僻的郊外,她绝对更乐意躺在酒店的阳台上,舒舒服服的度过整个暑假。
南冬夏就是一个霸道的姑娘,明明不喜欢夏天和冬天,偏偏名字就霸占了两个季节。
“卧槽!陆笙,老子要是找到你,你就完蛋了!”在太阳当头照的中午时分,让南冬夏在郊外行走就是增长她的脾气。
本来清晨出门,南冬夏又是怕热的性子,穿着黑色热裤,白色T恤上印着一个光屁股的蜡笔小新。
现在太阳一晒,皮肤跟火烤似的,难受的厉害,只想快点找个地方遮遮太阳。
前面那仓库前面怎么还有车啊?陆笙那个王八蛋,不是说这里没人吗?竟然敢骗老子!
不管了,现在也只能朝那地躲太阳了,那地方又不是一个人的,那是公共的,借用一下不会死的。
南冬夏也没想太多,主要是这太阳太厉害了,正午就不该出来,就算四季如春,也是有太阳的,只怪她太傻,信了陆笙那个王八蛋。
正了正头上的太阳帽,大跨步的往荒废的仓库走去,她爸教过她,不管做什么,首先就要骄傲起来,气势上压倒对方。
走进一看,门没有上锁,里面好像有声音,南冬夏抬起左手,扇了扇,皱着眉头看了看天道,有些不爽快,也不顾里面有没有人,推开门进去再说。
破旧的门推开,声音很大,南冬夏漫不经心的朝里面看去,原本皱眉紧闭的唇,微微张来,勉勉强强的拉出笑容,她可以砍了自己的手吗?
正如南冬夏的吃惊一般,里面的人也是立刻警惕起来,不,准确的是,他们的枪警惕起来了。
“Fuck,whoisshe?(她是谁?)”有个秃顶的外国男人,挺着啤酒肚,迅速合上手中皮箱,怒视对面的男人。
那男人生的一双桃花眼,金丝框架的眼镜架在鼻梁上,倒有几分博学多识的贵公子模样。
薄唇红润,嘴角若有若无笑意,黑色衬衣袖口折叠几下,解开了胸口的两粒扣,同色长裤,衬的这人身材高挑,当真是衣冠楚楚。
“whoknows,maybeitislamb。(谁知道呢,也许是迷路的小羊羔。)”男人声音很好听,好像猫在你心上挠了一爪子,实在是有种在听听他声音的冲动。
没有男人的命令,这群人也不敢随意开枪,只是观察着南冬夏的动作,若是有半分不对,大概会被打成筛子吧!
“I、I、amnot、卧槽!坏人英语怎么说啊!”简直不能忍,英语渣渣的痛苦,南冬夏几乎是立马爆粗口,本来还是立志一名爱国人士,现在发现,为什么当初信了老爸的爱国!
“噗嗤——”那个男人笑了,忍俊不禁,根本藏不住笑意。
在众人目光灼灼下,神色自然,漫不经心的走到南冬夏面前,拇指食指张开,剩下三指弯曲。
食指抵在南冬夏的额前,骨节分明的手指很漂亮,干净白皙,只见他唇角微动,拟声出,“砰、砰、砰——”
南冬夏简直吓软了腿,不是她没用,是生死关头,这个漂亮男人还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逗弄她,很可怕的。
如果可以,她也想一巴掌扇过去,可她没这胆子,现在这男人只是玩玩,要是真拿枪她不就得完蛋吗?
“Butnow,ithinksheshouldbemygirl。(但是现在,我认为她是我的女孩。)”男人对着南冬夏眨了眨眼睛,漂亮的桃花眼简直给人致命一击,心跳动的好快啊!
他转过身子,单手将南冬夏搂入怀中,男人很高,南冬夏踉跄着脚步,额头撞到男人的胸膛。
硬邦邦的,很痛,埋在男人怀里,闻到淡淡味道,阳光照射的味道,清新舒服,这种感觉,很好。
“Ithinktodaywedonothaveadeal。(我想今天我们没有交易的必要了。)”他稍稍抬眸,漫不经心的朝着肚子稍稍发福,秃顶了的外国男人瞟上两眼,风轻云淡的诉说着。
外国男人显然神色紧张了起来,面色难堪,看着南冬夏,眉目有些不满,“MrK,youcan'tdothat,youhavepromised。(K先生,你不能这样做,你们是有承诺的。)”
男人缄默了,漂亮勾人的桃花眼在金框眼睛后面静静的看着那个外国男人,没有狠严厉色,没有****威胁,莫名让外国人心生寒意,K是出了名的丁是丁卯是卯性子。
擦了擦额头上冷汗,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抱着箱子的手紧了紧,在裤腿上搓了搓手,勉强扯出笑意。
“I'msorry,I'llleave,suchasMrKappointmentnegotiationsagain(我感到抱歉,我这就离去,等待K先生再次约见谈判。)”不难发现,其中有几分颤音,隐忍之下,就显得几分怪异了。
外国男人带着一些持枪的人,坐着车扬尘而去,急匆匆的,像是什么狼豺野豹跟在后面追赶一般。
这个K对着剩下的几人点了点头,接着都尽数离去,最后只剩下南冬夏和K两人,南冬夏抿抿嘴,有些紧张,自然明白这个K不简单,就怕一个不小心惹到了这个大爷,被抛尸荒野。
明日晨报上就写着,妙龄少女,遭到毒杀,抛尸荒野,的确让人害怕,可是更过分的是,自己还看不到这样的报纸,南冬夏的心情不怎么好,担惊受怕的,还要谄媚的对着K笑。
傻点的话,说不定,K觉得好玩,兴致一好,大发慈悲就放了她,毕竟黑社会什么的都比较那什么,对,就是神经。
当然,这话可不能说出来,南冬夏表示自己胆子还没有那么肥。
“嗯,K先生,我真的只是路过,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比珍珠还真。”南冬夏觉得,还是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比较好,轻轻咳嗽两声,试探的说着,神色严肃正经,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眼珠子看似随意乱瞟着,实则盯紧了男人的脸色,一旦发现不对,就立马住嘴求饶。
怎么说呢,好吧,南冬夏比较怕死。
南冬夏用自己锻炼了十八年看人颜色的功夫表示,这个K没有发怒,没有不爽,甚至应该有那么一丁点愉悦。
果不其然,男人心情极好的与南冬夏勾肩搭背,那乱人心弦的音色再次响起。“嗯,就当你没什么都没有看到好了。”
“不对,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看到。”南冬夏这人吧,就是贱,得寸进尺,得尺进丈,得丈进里,稍稍缓和了气氛,就开始任性妄为。
幸好K现在对南冬夏兴趣很大,只会认为南冬夏这样反驳的得他心意,还顺势点头赞同南冬夏的话。
“那这样,咱们相逢即是缘分,异国他乡的,能有个听懂我说话的知己不容易,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南冬夏也不是蠢货,说出那话也在后悔自己嘴贱,立马是想办法扭转乾坤,而任何友谊都是在饭桌上建立起来的。
K金丝眼框下的桃花眼眸闪过一缕光亮,转瞬即逝,唇角眉梢笑意显现,抬起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了捏南冬夏有些婴儿肥的脸。
而后松开,朝外面走去,到那光亮处,回眸一笑,光与影照应,美得让人怦然心动,听他淡漠嗓音,带着几分调侃。“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请吃饭,我怎么会爽约呢!走吧。”
南冬夏愣了愣神,搓了搓被捏得通红的脸颊,清醒了神智,卖着笑,狗腿的点头哈腰,跟着K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