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回头看了眼王脆脆,和钱魁,还有柳香他们。机灵的柳香眼睛一转马上说我们出去喝个水去···
奉天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王脆脆一眼,王脆脆给表情阴森的奉天看的浑身发毛,不知道他葫芦里面买的什么药。
钱魁看大家都出去了了,自己也找了个位置坐下,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不过看这严肃的气氛,就算自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忍住了没有问为什么。
奉天整了整自己思绪,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让他有点不知道该从何讲起···
····趁着柳香去倒茶的功夫,坐在外屋的大家大眼瞪小眼,有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钱魁坐在那里能和柳香在一起,高兴的晕晕乎乎,也没空想别的,一边的干巴巴倒显得很高兴,把狗牵进来玩的不亦乐乎,那狗竟然也就那么傻呼呼的任其**···
只有王脆脆坐在那有些郁闷。
干巴巴瞄了一眼赌气的王脆脆,想,孩子就是孩子。。。
“奉天他的小**死啦····”干巴巴小眼睛卡巴卡巴的,避重就轻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一边的柳香楞了一下,也是个通透的,仿佛明白了老头的用意,马上接过话茬:“小柔死了?怎么会?”
干巴巴这时候笑得很开心,好像自己讲的是个笑话一样~可是听的人一点都觉得好笑。
“小柔是?”王脆脆听见了一个陌生的名字成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好奇的用眼神询问干巴巴。
干巴巴鬼笑了一下:“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柳香在旁边捂着嘴笑了一下:“小柔是奉天的青梅竹马~”
王脆脆恍然大悟,又有点疑惑:“她是怎么死的?又和我们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干巴巴神秘一笑,没有说话··奉天啊,可别怪我出卖你,不过其他事情还是你自己去说吧,故事太长,我可是懒得解释···
王脆脆有点郁闷···不过这老头的表情真是让人看不惯,人都死了,他还这么开心···
钱魁就算是再憨厚,好歹也是活了小半辈子,也看得出这小老头在糊弄这小孩···
王脆脆没想到平时笑得那么开心看起来衣食无忧的大少爷,也有悲剧的一面。
而柳香却在一旁不说话,仿佛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王脆脆心里却有着自己的小算盘:既然干巴巴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说,自己找个机会一定要问个明白···我是不是太过于轻信别人了··
这时只见奉天掀开帘子从里屋走了出来,从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悦还是忧伤。
大家的眼神齐刷刷的看向奉天。
“赵阿公让大家进去。”奉天撂下这句话,眼睛却看向王脆脆那边···
王脆脆呼吸一滞,振作了一下精神才大步的走了进去,紧随其后的是干巴巴,奉天正想进去,看钱魁在那有点手足无措“俺得回去了,俺娘真的在家等俺呢,今晚都来俺家吧,今天有狼肉吃”
奉天笑了一下,摸了摸这两天很缺油水儿的肚子似乎都小了许多“嗯,那我可不客气了,晚上就带着柳香我们一起去~”奉天是真的打心眼里喜欢这个耿直的汉子,奉天调侃的眼神明显望向柳香,柳香剜了奉天一眼,赌气似的点点头。
钱魁肯定是听不出来里面的调侃之意,但是听到柳香也会去,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就回去准备了。柳香懒得理奉天,就说去送钱魁出门。
·······
“你就是王脆脆?”没等王脆脆回答,赵阿公就接着说“你的事情阿天也跟我说了个大概。唉,高翔的妈妈是·····活死人啊··也就是就是死过一次甚至是好几次,又活过来的人····唉,造孽啊,造孽啊····”
说到这赵阿公好像突然想到什么:“阿天,虽然你刚才没有说你为什么来找阿公,阿公虽然眼睛瞎,可是我心里边明镜儿似得,阿公是要死的人了,不会在回家族里搞那些明争暗斗的,而且不管是王脆脆你家的事情,还是阿天你家族里的事,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们以为你们知道这就是真相么?真相往往不是你所能接受的,阿公只奉劝你们不要在趟这趟浑水了,阿公就是最好的例子···”
赵阿公抓着王脆脆的手突然收紧了,浑浊的眼里竟流下两行老泪···
王脆脆和奉天对视一眼刚想说话。
“赵老头,你就认命了?!”从最开始进来到现在一直没说话的干巴巴突然开口了。
“你是···弘林···是弘林么····真的是弘林么···”赵阿公十分激动,看那激动的样子估计要不是腿不能动,早都从床上蹦起来了····
干巴巴有点不耐烦的走上前,赶紧抓住赵老头,生怕他再掉下来,又给自己添麻烦。“赵老头,你烦不烦,瞅瞅你这副模样,就是懒得理你,才不吱声,实在看不下去了。”
“弘林,弘林,你还活着,我一直以为,除了我····”赵老头喜极而泣,竟像个小孩一样掩着嘴哭了。然后假装发脾气似得“阿天,你和柳香也是怎么不告诉我这个傻小子也在。”
“赵老头,你快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我可在你这手机没一点信号的破村子呆下去了。”干巴巴有点嫌弃的看着赵老头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弘林,我这一把老骨头真的折腾不起了,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看着柳香那孩子能找一个好人家····”
赵老头犹豫了一会又说:“唉,今天弘林也在,既然你们非要知道不可,我也只能告诉你家族里有一个左脸颊上有一个很大的黑痣的人,王脆脆想知道的事情,那个人一定知道,至于其他的你们再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啊····”那年迈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
奉天扶着赵阿公躺在床上。一回头干巴巴早就没影了,奉天叹了口气,其实他一开始看到赵阿公的身体情况就知道想要赵阿公回家族帮忙是不可能了,本来还想着,就算不能去,能得知一些当年的内幕也不枉此行。结果赵阿公竟然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希望他之后能想明白吧。
王脆脆早就出去外屋等着了,坐在凳子上,喝着早已泛凉的茶水,“赵阿伯说的那个左脸颊上有一个很大黑痣的老人,要是自己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就是当年的老阴阳!”
奉天出来没有看到干巴巴和柳香,没看到干巴巴不奇怪,可能那个老头又找到什么乐子了,可是柳香去送钱魁的话,早就该回来了。
算了,反正晚上也要去钱魁家吃肉,现在就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奉天顺手抓着还在发呆的王脆脆就出门了。一出门,就发现外面的村民们都向一个方向凑过去。奉天想了一下,那不就是钱魁来的时候指的自己家的方向么。
奉天心里咯噔一下,和王脆脆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赶紧赶了过去。
等两个人扒开熙熙攘攘的人群挤到前面,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门口放着两具尸体,不及伤心,,尸体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蜷缩着,双手合十,好像在祈祷,王脆脆,怎么看怎么别扭,大着胆子走近看看,吓得浑身一激灵,到底是孩子,躲在了奉天的身后,王脆脆眼里充满了恐惧,“她们的手怎么是背在身后的·····”合十就合十···在背后合十这也太奇怪了···
这是什么邪教的仪式?还是有人故弄玄虚···奉天在一边沉默表情阴郁:。
几个村民看着尸体的样子十分渗人,再加上这个样子尸体怎么也不能放平,就上前去打算把两具尸体的手按下来,怎么弄都尸体的手都是纹丝不动。
那几个人里面有一个外号叫半拉子的青年人,身材短小精悍,早些年打猎,猎一头鹿的时候遇见觅食的豹子,这人死心眼,非得在豹子嘴边抢食,结果被豹子咬下半个耳朵,这人也是个狠角色,硬生生的剜下豹子的一只眼。大家就都叫他半拉子。不光是因为他的半个耳朵,村里的老人说他的心眼只有半个,所以老天都照顾他,大难不死,俗话说的好吃一件长一智,可这人到好,一点不改不服输的犟脾气。眼见着那尸体的手跟自己较劲,半拉子算是下了狠手,身边的人还没来的及制止,半拉子使了吃奶得劲儿,只听啪嗒···一声怪动静,一具尸体的胳膊,给他硬生生的掰断了···一看自己闯了祸,赶紧就灰溜溜的跑了···
那具手臂被掰断了的尸体正是柳香的尸体····
柳香那双好看的杏仁儿眼已经不会再嗔怪的望着别人了····
王脆脆有点担心的看看奉天,奉天的表情有点僵硬······
王脆脆从村民们的嘴里知道另一具尸体是钱魁的母亲就更是惊讶了。
不应该呀,以钱魁的身手···而且怎么不见钱魁?
这时候只见村里的一些人从屋里走了来,用绳子捆绑着钱魁,钱魁一直都低着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走出来的时候看见门口的两具尸体,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
奉天知道那是掩饰不住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