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得听到还有人的声音,寡欲吓了一跳,这冷得要将人冻僵的声音,让寡欲不禁打了个寒颤,手一抖,差点碎了碗。心道:这牢里,竟然还有别人。
她在明处,由于光线原因,自然是看不到暗处,可却不妨碍暗处的人看到她的一举一动。
自她进来,她的一言一行,都在男人的观察之内。
“不给,这是我的。”寡欲难得霸道了一回。若是要别的,以寡欲那大方的性子,说不定也就给了。可偏生,这会儿寡欲饿,在吃的方面,她又固执得吓人。于是,她抱着碗,心里害怕,却强自镇定。
“我说放下!”黑暗中,男人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比方才更冷。
“做梦!”寡欲的倔性子上来,也是个不管不顾的,哪里会放下,朝暗处冷哼一声,便极快得往嘴里送了一口饭。
可刚刚下咽,似是被一物卡主,不停得咳嗽:“咳咳。。。。。。咳咳。。。。。。这是什么,怎么饭里还有东西。。。。。。咳咳。。。。。。”
“该死,吐出来!”一瞬间,寡欲便觉得一阵凉风吹过,自己面前的一丝光亮已全然被黑暗侵蚀,手中的碗也被抢走,一股威压自上而下,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咳咳。。。。。。咳咳,这是什么鬼东西。”又重重得咳了几声,寡欲不知自己吃进了什么,把手伸到嘴里,摸到了纸一样的东西。
纸?难道刚刚那个男人不是要跟自己抢饭碗,他要的其实是这碗里,哦,不,是自己嘴里的这张纸?
“啊,你要干什么,干什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混蛋。。。。。。”推理还没结束,寡欲便被男人提起来,倒立在空中,手舞足蹈,拼命挣扎。
“吐出来!”那男人的声音又冷了一分,若说之前的冷只是冬日的那种有些冷漠的冷,那这会儿就像是身处冰室,冷到了骨子里。
毫无疑问,这纸对他很重要,既然如此,那,这纸便是她的筹码了,那。。。。。。
“要我交也可以,先把我放下来。你这样,我头晕。”寡欲的眼只能依稀看到男人的靴子,倒立久了,脑充血,头晕得很。
“没人敢与我讲条件。”男人却并未有将寡欲放下来的打算,他的一只手,已靠近了寡欲的脖子。
“你不放,老娘就把这纸咬碎吞了。”有筹码在手,寡欲并没有先前那般害怕。
半晌,那男人终是把寡欲放了下来,他不屑与一女子计较。
寡欲飞快得从嘴里把纸拿出来,塞进了胸口。瞧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抬头,嘚瑟道:“要我给你也可以,答应我两件事。”
男人皱眉,还没人敢同他讲条件,这个小女子,哦,不,这个小尼姑胆子可真肥。
“你放心,我的条件很简单。”寡欲扬眉看了男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此时,她的眼睛已适应了黑暗,眼前的男人,用一个字形容:帅,用多个字形容,帅到没天理。
她二十几年的人生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无论男女。
“说。”还没等寡欲找到形容词来形容这男人的“花容月貌”,男人冷酷的声音便将寡欲拉回了这残酷的现实。
寡欲清了清嗓子,伸出食指,道:
“第一,咱们现在可是狱友,是阶级同志,那以后这饭,必须我先吃。”有了筹码,寡欲自然要为自己谋福利,民以食为天,填饱肚子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