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阳以为眼前的女人会追问他,问他为什么这么说,问他怎么能保证她不会死,可是并没有,她只是放松了肩膀,整个身子蜷缩在椅子上,一声不响地坐在那里,仿佛周围都与她无关了。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
他注意到她的手臂在流血,不知道被什么给划了,大概是拉扯的时候不小心受的伤,并不是很深,但伤口有一个手掌那么长,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干净的纱布,是他随身携带的。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她身子狠狠地抖了一下,弓起腰,整个人处于防备状态,抬眼看见是他,才放松下来,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怎么了?”
他拉过她的手臂,把纱布缠在她的胳膊上,“没有药,先凑合着,免得感染!”
倾城说了句,“谢谢!”盯了他一会儿,又问:“阿尔法怎么样了?”
陆祁阳的眉头皱了一下,“不清楚,被隔离了,不过他应该比你更安全,还是操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们会死吗?”
“看运气,怕死吗?”
“怕,很怕!”只要一想到自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一想到父母会趴在她的尸体前痛哭,她就怕的要命。
还有程靖修,她还没有和他厮守到白头,怎么甘心?
“但你的表情可不是这样。”她的表现太平静,丝毫不是普通女人面对绑架时的反应。
“你是说我没有哭闹吗?那没有丝毫意义。”从很久很久之前她就知道,眼泪什么解决不了,哭到死也不会有任何用处,它廉价的让人恶心。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八九个小时之后了,他们在莫斯科一家私人医院里降落。
“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lweis的宝贝儿子突然发病,刚刚抢救完毕,万幸,还活着!”依旧是那个女人,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说着遗憾的话,虚假的让人想揍她。
陆祁阳一把揪住了她的脖子,“带我过去!”
女人轻巧的拨开了他的手,“陆,给你一个忠告,对待女人别这么粗鲁,老板是不会让你们靠近那个小子的,再说,你又不是医生。”
陆祁阳被人控制了起来,他不再挣扎,“他如果出事,lweis会捅了你的老巢,你信吗?”
女人仰头大笑了起来,“我当然相信,不过现在是他应该祈祷我不要把他儿子搞死了。”
“让梅西去照顾他,梅西是他的保姆,对他的身体更加了解。”陆祁阳试着跟她谈判,虽然他知道对方不敢拿阿尔法怎么样,可是他不敢打赌。
“梅西练过,她的身手太好,老板不会让她过去的。”
“那你他么到底想做什么?”
“听天由命?”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别这幅表情,陆,你知道,弱者不值得被同情,要怪就只能怪lweis太大意。”
倾城慢慢的走到前面,轻声开口:“让我去照顾阿尔法吧!我没身手,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呦,原来是个英雄,有意思,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