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初恋，能不能不问？我和他已经没半毛钱关系了。”她低头，情绪有些低落，她的两段短暂的恋爱，说出来总让人难以启齿，她不想让程靖修知道，太丢人。
她的反应让他眯了眯眼，深邃如夜的眸子盯着她，“宝贝儿，过去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我不会在意，但是我讨厌背叛，明白吗？”
倾城点头，似懂非懂。
“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所以？”他挑眉看她。
倾城咳了一声，秉承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不说话。
一副你懂的表情。
片刻，她亲了一下他的唇角，“真的很重要很重要，我回来再跟你解释，以后赔给你好不好？你别生气，如果不行自己解决哈！”
她捞了自己的衣服撒丫子往浴室跑。
脑补了一下画面，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直视，有点想笑。
程靖修靠在床头，眯了眯眼睛，胸腔里有种意味不明的情绪在翻腾，这一段关系，与其他任何时候都不同，它没有那么多的杂质，没有外在的附加条件，在她眼里，他只是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那个，而她在他面前，也是透明的像是白纸一样。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与他说话，所有知道他的都怕他，尤其是女人，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偶尔有胆大的想动心思，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触了他的逆鳞。
女人那点心思，瞧一眼就能看明白，看得太透，多少会让人觉得厌烦。
可是倾城不同，她把他当成普通人，茫茫人海中随时都会擦肩而过的那种，她的确对他有心思，不为钱，不为势，只因为他这个人。她在他面前放肆，也不会让他觉得讨厌。
爱情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只不过是温饱之后对无聊的另一种注解，毫无意义。
婚姻或许还有些价值，一个人与另一个人无偿的结合在一起，合法的拥有对方的一切，这种交易方式在他看来虽然有些愚蠢，但却是一件不错的等价交换，男人给女人钱，女人给男人舒适。
他曾经动过维持婚姻的心思，人生路太长，一个人难免寂寞，两个人还能相互依靠，可是温雅这样的女人，太过精明，精于算计，又太贪心，总想要从他身上得到更多，除了爱，还有别的，他能给的不多，所以只觉得疲累。
只是不知道，倾城如果知道他的身份，又会怎样？是跟他分手，还是变成第二个温雅？他不知道，女人这种生物是个太过离奇的东西，他并不能把握。
但愿她不会让他失望。
倾城换好衣服出来，程靖修还靠在床头，光着上身，下身盖在薄被里，肌肉结实的胸膛裸在外面，视觉冲击太强，倾城忍不住脸红了片刻。
她说：“我先走了？”
他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倾城以为他生气了，心里蓦地觉得难受的要命，顿时局促了起来，手指轻轻的攥着裙摆，不知道该怎么办。
片刻后，他却开口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我明天要带你去个地方，别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