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白西西如何的自处,谭凛还是说道:“一开始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你的成绩好,和时想又是同学,你来帮他补习再好不过,可是后来我却变了主意。”
谭凛停顿了一下,眼中黑沉,似乎是要将眼前的白西西吞噬一般。
白西西眨眨眼睛,心里有些隐隐的期待,虽然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期待着什么。
“我不想你和他走的太近。”谭凛沉声道。
当谭凛说完这话后,白西西的心中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般,一丝一丝的涟漪晕染开来,就像是古井波澜了千万年的时光,却突然被一粒石子惊动了平静。
那一刻,白西西的心跳得有些异常。
“……为什么?”白西西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
“我想让你知道,你的身边有朋友、有家人,还有我。”
这是眼前的男人第二次对自己说这样的话,第一次的时候,是在病房的走廊上,那个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压在白西西的身上,母亲的意外身亡、东东的病情、生父的冷漠无情......这一切的一切都令白西西的精神达到了临界点,但在那个时候,有一个男人忽然的出现在白西西的生命里,以一种高大挺拔的姿态,对她说,他要做她的朋友,她的身边有他。
而如今,谭凛再一次的开口,他手掌的温度滚烫着,烫得白西西的心有些惶惶的。
谭凛感受着手中的触感,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此刻又听到白西西好像是说了什么,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嗯?”
听到男人的声音,白西西耳根一红。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听这男人说话竟然会……
“你说什么?”谭凛对着白西西,总是有些无尽的耐心。
“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话一问出口,白西西羞得都要把脑袋埋进胸口了,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了,一头扎进了沙发上的抱枕里。
不害臊不害臊!怎么能这么问呢?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能问出这么暧昧的问题?人家还能是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当然是拿你是朋友啊,还能有别的想法嘛?白西西,你真是太不害臊了,怎么一下子就能想到歪处去了呢?
就在白西西心里自己检讨自己的时候,抱枕外面那个冷硬的男人见着小丫头的问话和突然的举动,第一时间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欢喜。
谭凛的嘴角似乎是微微的够了一下,可是这难得的一幕白西西并没有看见,此时的她只顾着将冒烟儿的脑袋往抱枕头里塞。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吧?他说不想自己与时想走得太近是什么意思?谭凛身为谭氏的总裁,怎么会对自己一个小丫头感兴趣呢?不会吧?会吗?不会吧......
白西西脑袋埋在枕头里,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
忽然,一双大手伸了进来,稳稳的托住她的头,将她从抱枕里拔了出来。
白西西有些羞窘的睁开一丝眼缝儿,只见着眼前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
白西西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却没有叫出声,只是猛然瞪大了一双桃花眼,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谭凛的眼底暗了暗,眼前的小丫头到底知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有多招人?
玲珑娇小的身子,圆圆的脑袋,长发有些蓬乱,却显得有些毛茸茸的感觉,而一双因为惊吓而瞪圆的眼睛,更显得她像是一只柔弱的小动物一样,惹得人想要上前去蹂躏一番这个可怜的小家伙。
谭凛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冲动,默默的叹了口气。
“傻丫头,不闷吗?”谭凛摸摸手下的小脑袋,冷硬的嘴角带出些许笑意道。
白西西也不知怎么的,这一来二去的,对着谭凛就有了那么一丝的不自在,还有些......羞?
“不闷......”白西西说道,末了觉得自己的举动实在是太幼稚,还忍不住小声的笑了两声。
谭凛见着白西西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了一句:“西西,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要和我做最纯粹的朋友吗?”
白西西脸上的羞涩笑意有些隐去。
最纯粹的朋友?是的,白西西记得,那时在她最难熬的那段时间,谭凛提出要拿钱给她,可是她拒绝了,因为那时她觉得不能收这个男人的钱......
可是......他是什么意思?
白西西的心中也不知道是如何,只觉得有些难过,情窦初开的少女总是对着自己心仪的人有所期待和憧憬,可是即便谭凛还没有说出什么明确的话,可是仍然令白西西有种入赘冰窖的感觉,一悲一喜,情窦初开,总是那么的多变。
“西西,我不想只做你的朋友。”
谭凛当然发觉了白西西的情绪,她是那么的单纯,所有的一切都写在了脸上,这个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谭凛有些心疼将白西西的小脸儿捧起来,轻轻的说出这么一句他早就想说的话。
不想只做朋友,还要做你的亲人、爱人、伴侣,要做那个陪你一辈子的人。
白西西脑子里有些愣,然而在琢磨过来男人的话的那一瞬间,她的脑子好像是被炸开了一样。
不知所措、羞涩窘迫、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害怕和隐隐的期待......
白西西简简单单的十七年生命中,哪里经受过这么辗转反侧的男女之情,只是那么一会儿的时间,白西西的脸便红透了。
“我......我......我......”
白西西的舌头此刻就像是打了结一般,话音儿都有些微微的颤抖,眼睛更是不敢再看着谭凛了,只是四处的乱看。
忽然,白西西落入了一个强壮有力的怀抱,惊吓之余,还没有来得及挣扎,只听着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
“你那么聪明,一定明白我的意思对不对?西西,让我照顾你好不好?”谭凛终于如愿以偿的保住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精灵,说出这话时,即便是常年冰冷的声音,都似乎带了满满的叹畏声。
白西西整个人都不好了,强壮有力的怀抱、男人温暖的胸膛、随着男人的话而一呼一吸喷洒在她颈间的灼热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