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几十亩大的校园内,事情都藏不住的。
转天雪琴去上班,耳边就听到了,那天贺洪摔了一跤的事,给说成他在课堂上摔成骨折。就连昨天刚家访过的事,也居然传成,家访,访得和学生家长打起架来,这消息长了腿,不胫而走。
对老师们怎么评价自己雪琴并不在意,自己本就没有做什么,课堂学生捣个乱,打个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要那这点事情说事,反而是再幼稚不过的了!
倒是赵玉萍坐不住了,本来昨天就不满意校长给自己的答复,又见今天老师们口口相传,把王雪琴和家长打架的事情,说的活灵活现,她又动起了坏心思,何不依次为借口再找校长去!
“校长,我不能再沉默,王雪琴这个班主任,我是非换不行!管学生管的和家长打起架来,这让学校的声誉还往哪儿放!?”
“玉萍,不要急,事情多的真相还不清楚,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搞清楚以后再说?!”校长经过和王雪琴的谈话后,觉得自己的学生并不是那种轻狂之人。是赵玉萍不了解雪琴,在小题大做的多余。
从校长室出来,赵玉萍心里不平,得不到校长的支持,自己先做好准备也无妨。出了校门就直奔黄老师家,黄老师就在学校旁边的教工宿舍住。
“黄老师,你就当帮帮我,回去还是代你的二班。新人太不给力,我得像幼儿园阿姨每天盯住跟紧,稍不留意就出乱子。”她期待着,因为在校长那儿夸下海口非要换这个班主任,如若没有人来接的话,丢脸的先是自己。
“可是,主任我确实走不开,儿媳下个月就生产,现在的年轻人娇气的很,你不在她们身边,将来要落一辈子的埋怨。”黄老师满脸的过意不去,笑盈盈地拒绝了她的好意。
黄老师并不傻,自己可以回去带班,于自己不是一件坏事,但是,她已经听到,自己原先的二班放进去好些个差生,已经面目全非。再说自己的回去,是另外一个就要离开,说起来是和自己无关,但终究要妨碍到别人的利益。退休后已打算过安逸恬静的生活她,不愿意再去趟那个浑水!
不甘心的赵玉萍,在脑子里把所有退休教师过儿一遍,又想起一个人,心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她呢?”已返回校门口的她,掉头又走向相反的方向。
打开房门的李老师没想到赵玉萍亲自找上门来,其实退休后的她早有返校任教的想法,一直没有机会,于是激动的握紧主任的手,像久别重逢的战友,“主任你放心,学校需要我是对我的重视,那天都行,我保证随叫随到。”
李老师没有明说,因为儿子要结婚,想赚点钱是真的,至于重不重视又能怎么样,自己已经不是成龙变凤的年纪了。
有了这颗定心丸,赵玉萍回到学校,“校长,二班最佳班主任人选找到了!”
于是不到一节课的时间,不仅雪琴的学生骨折,雪琴打架什么的,就连王雪琴当不成班主任了,也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不管事情真与假,轻与重,反正全校都知道,
校长看赵玉萍自作主张,就很不高心,当面和她说过放放,不同意。她却我行我素,一阵功夫,把人都找好了。即便你有意见,可以保留,要等到商量后决定。现在可好,你自主主张,对不起,谁请的神,谁去送!
校长从眼镜后面抬起眼,“玉萍,我们还是要宽容,年轻人都有过渡期和适应期,你不是答应王雪琴一个月么,那就按规则来,到时候王雪琴的确拿不起,我第一个就不同意。”
赵主任,“……”一时语塞……
这时,“砰砰砰”校长室被推开,教务员小王心急火燎的冲进来,“校长,主任,快点吧!有个学生出事了!”
校长顿时变色,紧张地从椅子上跃起,“小王你快说,怎么回事?”
……
王雪琴和李小刚两个人的课,今天安排的很特别。雪琴是一三节,小刚是二四节。从一早就为王雪琴担心的李小刚只能在有限的课间话她说话。
“王老师,一上午还顺利么?”他试探道,想她一上午未必过得轻松。
“没什么!”她抬眼看他,眼里满是感激。
“我和组长刚才找过赵主任,她的性格你知道。不过你别担心,和组长说好还要去找校长,可她办公室一上午有人,大不了中午我在校门口等她。”
“李老师,谢谢你们的关心,不过,我自己能解决,估计上午就该有结果。”
李小刚怪异地看着她,“什么?小王,你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好,就是预感到要有什么事,会帮助到我。”她的神色淡淡的。
“小王??.......”李小刚不安起来,感觉到她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让人捉摸不定。
“呵呵,你别瞎想,我很好!”实际上在雪琴的记忆中,今天要发生一件对她有利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经过两世的王雪琴,早已明白,即便是转世,有些事也是不可预料的。刚才和李小刚的一番对话给了她暗示,好像迷茫的记忆逐渐清晰。
这时她起身,就向操场跑去。边跑边心面说,“我终于想起来了,想起来,是有个孩子因为老师的体罚,晕倒在操场,又因为耽搁的太久,造成脑缺氧,有生命危险……,自己现在要找到这个学生,伸于援手,救下这个孩子!
一边跑着的雪琴,心里又有一个声音,体罚学生的老师就是赵晓燕,如果她出事,赵玉萍就无暇找自己的麻烦!我是找还是不找?
她心里犹豫徘徊,可脚步却快速奔跑,一步也没有停顿,先饶了操场一周,操场上正是上体育课的高峰,满眼都是学生,没有发现要找的男孩。
她心有不甘,返回去又重找......
……
上午第四节课,赵晓燕正让学生做课后练习,就几个简单的拼音,可就是有孩子不做,专心致志的玩手里的小机器猫。
“你怎么不做题?”晓燕在这个男孩面前停下。从上课,这孩子就像置身无人之境,自己玩自己的。
“我不会。”一个七岁男孩,留着两筒鼻涕,高兴地回答。他还没有从幼儿园的摇篮中醒来。上课也就是玩。
“不会?就要好好听老师讲课,”她帮他把身体坐直,“看这样写。”晓燕按捺住不耐烦,给学生示范。
还没有做完,孩子放下笔,说,“老师我要喝水。”他端起从家里带来的水壶,“咕咕”喝了几口。
一会儿又说,“老师,我要去茅房。”他站起来,身体左右扭曲着,等不及老师同意,已经跑出教室。
一会儿,解决完问题的孩子,更加轻松自如地进入自己玩耍的世界。
大多数孩子已经做完老师布置的课堂作业,举手示意,希望老师能看看对与错。
“你的呢?”她最后走到这个男孩面前,指着本子厉声问道。
以她的性格,到这一步已经是她可以忍耐的极限。上午这节课上得真是既憋屈又窝囊!
更何况自己本来就很烦当老师,成天对着这些懵懂顽皮的孩子!从当老师的第一天起,她就没有了好心情,可是母亲说,自己喜欢的做衣服的工作,是低人一等,她怎么能拗得过母亲?
“你到底是上学来的?还是来玩的?要玩就回去玩!”
她下了决心,再不严厉的管束,全班的学生都会效仿,那时候就更麻烦了!
“你!走!出去,出去想想该怎么上课,再回教室!”
赵晓燕拖着男孩的衣领,拽出教室,拖在教室的窗户下,“今天就在这儿好好的想!”
男孩子好像意识到是自己惹怒了老师,心里害怕,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一脸恓惶地抬眼望着老师。
这时,操场传来阵阵欢快的声音,吸引住他,不由抬起脚,奔向操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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