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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老妹

辅导功课。

老妹在旁边认认真真写着作业,我躺在她旁边玩着手机,不过我的心完全不在她的身上。她问我问题的时候,我总不耐烦的告诉她答案。然后说,这个你自己要融会贯通,我要是给你讲出来就没有意思了。

于是,我妹所有的题基本要自己融会贯通。

可能她自己也感觉我的态度不积极,于是她说我不好好教她,要告诉妈。我赔了个笑脸,嘻嘻一笑,对我妹说,不要举报老哥,我从现在好好教你行不行啊。

我可不能让自己的钱泡汤。

我妹举起本子对我说,英语老师留了一个翻译题。我接过本子看了看,说,你不是都做完了吗?老妹说你帮我看看对不对。当我看到我妹翻译的肯德基广告我就笑喷了,直夸我妹是天才。题目是这样的:Wedochickenright!翻译成汉语。

我妹写的答案是:我们做鸡是对的!

在家里断断续续辅导了我妹几天功课,看了一下日历已经到了年根低下,于是我打发我妹去探望一下爷爷奶奶。顺便给我放一个小假。我妹当时就很乐意的同意了。于是我趁着这个空隙赶紧的跑出门去,去找我一生的好朋友向东流。

向东流是我的高中同学,但为什么我和他能成为一生的好朋友。因为我觉得他曾经是我年少时代的偶像,叱咤校园三载,可谓阅女无数,经验丰富。

我记忆最深的就是在一次物理的实验课上物理老师将我们分组做一个用小车拉着白色的纸带,然后用打点计时器在纸带上面打点以此来计算加速度的实验。当时其他组都已经做好了,我和向东流在一组,弄了半天,纸带上面的点老是不规律。于是我们把老师喊过来,想换几条纸带。当时向东流是这么解释的:

老师,我们这组白带异常了。

还有一次实在临近高考的时候,大家都复习的差不多了。然后后几天基本都是用手机在打那种诸如俄罗斯方块,超级玛丽之类的游戏。男生打一个记录,然后让女生去破纪录,然后如果女生破了记录机会把手机还给男生,让男生继续破记录。

向东流显然很有兴趣,然后就和赵有容比赛。关于赵有容这个名字,这里有必要要介绍一下。我觉得这个名字是出自“有容无欲,乃大则刚”这句谚语。至于这句谚语是什么意思呢,向东流是这么和我解释的,前半句意思是说女孩有再好的容貌也不能激发起我们的欲望……如果她的……

我一听当时就脸红了,赶紧打住向东流,连连夸赞到,高见高见。心说,当时幸亏还不认识徐尕,不然她肯定会果断的推翻古代人民的劳动智慧。

于是在一次向东流破了赵有容很难打破的记录之后,他很兴奋的在全班高喊到:

哈哈哈哈,赵有容,我已经把你破了。

当时据说班主任立即去找向东流谈话,给他讲了很多早恋的危害,以及如果干了那事以后,女生不慎怀孕对女生的身心健康伤害有多大。向东流当时还频频点头说,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和女生一起玩手机游戏了。

于是我和向东流回忆起这些往事的时候,总想着回母校看一看。向东流冲我摆摆手,说,母校没有意思,早就受够了门卫老头的气,这次免得去受气了。于是我们准备换个口味,去县里的其他高中逛一圈,去受受其他学校门卫老头的气。

于是我们打算去离我们母校不是很远的七中一趟。我们一行五人,我和向东流,以及向东流的两个朋友的两个朋友,因为朋友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于是我们五个都互不相识的朋友去路边等车。站上车以后,我粗瞥了一下车内,发现车内以已经没有了空位。我又抬眼看了一下扶手,果然扶手也没有了空位。

于是我对站在我后面的朋友的朋友向东流说,没座了,要不我们等下一辆。

向东流后面的朋友的朋友说,去七中就这一辆。

我费劲的将转向向东流的头扭回来,把手不知从不知是哪位大姐大妈或者是大哥的屁股上抽回来,用僵硬的嘴唇喊了一句,拼了,坐!

然而,幸运的是事实证明这个绿匣子的容量的确比我预料中的要大。

不幸的是,我晕车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脚踩在向东流的腰上,向东流告诉我原因说,是上来一个很妖艳的女人。我俯视了一下四周,能担当起妖艳二字的车内实在是没有几个。前门靠窗户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坚信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说法,脸上白的一塌糊涂。后门的女人倒是猛的一看是个妖精。

车子静静地走着,忽然妖精的手机骤然响起,车子停了。从车下上来一个拿着手机的男人,一脸淫笑的说道,你就是小红吧,我们老板说了,全套就500,多了我们找别人。

女人就和男人下了车。

我忽然感觉到车内有一种奇怪的气氛。

向东流说,大家在脑海中进行艺术创作。

“艺术——创作?”我问,“什么意思?”

向东流看了一下周遭的艺术家,附在我耳朵上说,那个男人是个搞艺术的女的是个艺术品,搞艺术的的花钱去了,艺术品挣大钱去了。

我越发的感到迷惑。但我没有问下去。因为我感觉我的屁股后面的一个老婆婆开始用能杀死人的目光盯着我。

我的头顺着车子摇晃了几十分钟,终于到了目的地——七中。我顿时有一种身心都快快要升空的快感,感觉周围的空气也是异样的新鲜。

七中门口,大家开始不约而同的找厕所,然后我们进了一间古色古香的的屋子。小解过程中,大家都酝酿的很小心,因为厕所内部机关重重,一不小心就会成为众“屎”之的,但七中毕竟还是七中,也是出过清华生的地方。偶有一句“地崩山摧壮士屎”吓得我们纷纷往外跑——死在厕所里,确实是一件很遗憾的事。

可是惊异于我的发现的是,七中的女厕所情况就会好很多。起码我在七中的女厕所门外没有看到排队的现象,而我们学校女厕所的拥挤时是有目共睹的。这个原因很简单:如果男厕只有一个便池的话,十个男人可以一起用,而女生就不行。

从厕所里出来后,我们合计了一下各自的去处。

向东流的两个朋友里其中一个朋友是来找女朋友的,向东流的两个朋友里的一个朋友的两个朋友里的其中一个朋友说是来凑热闹的,一个说是来找女朋友来聊天的。至于我当然和他们不同,我是看别人找女朋友聊天外加凑热闹的。

当然当我知道向东流两个朋友里其中一个朋友的两个朋友里的一个朋友是要找女朋友还是高二的小朋友的时候,我心说,好你老牛吃嫩草。

然后在见到那个朋友的小女朋友时我心说,好你嫩草吃老牛。那个小朋友长得实在是太老,让我喟叹不如。

我们分道扬镳以后,那些在这一刻还在称兄道弟的朋友在此刻的下一刻纷纷不见了踪影。我感叹了一句爱情真伟大之后,自己一个人坐到了花园旁边。

正在我心驰神往朋友们的旖旎风光之际,忽然从我对面公寓二楼左数第五个窗户里,“哗”的一声,洋洋洒洒的飞出一盆水来。当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我的加速度以及克服重力所做的功以后发现我避之唯恐不及,于是我气沉丹田一个鹞子翻身,身体上旋了180度,难度系数5.0,使出了一招武林绝学,顿时射出二米开外。无奈,功夫尚未练就,当下裤沿被溅起的水花湿了一角。

我顺着水花促成的彩虹望过去,一个小黑点的脑袋朝下张望了一下就迅速的收了回去。可惜我视力不佳,没看清是何许人。——近视眼唯一的坏处在于此:看女人时多磕碜的都能看成美女,看男人时就算你们有多大的深仇大恨连自己的仇人都认不出来。

于是,我准备去学校里转转。

七中虽比不上我们学校宽广,但人口密度还是上的去的,你只要迈出一步便能瞧见成双成对的情侣在这不大的地方散步,但在我们学校这是很奢侈的。一中虽大,但每条路上都大大小小的安装了监控探头,因此你要真的想和女生散步的话,只能晚上去操场,而晚上的时间又有规定,因此大家都很希望得到一定程度的自由——毕竟在学校这么有情调的地方而不能调情是一件很遗憾的事。

稍微黄昏的时候,想找女朋友的那个朋友一脸失望地回到我身边,说,这么大个学校连个中意的都没有。

我问,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他想了一会说,要扎着辫子头发微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姑娘。

我说,这概率是挺小的。然后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要不然把形容词都去掉你再找找看。

他点点头。

于是我们要寻找的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五点多的时候,我和向东流一起坐车回到了母校门口,我望着这个曾经洒满我回忆的地方,心里有一丝丝的难过。向东流说,他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好好谈一个恋爱,在这么有文化的地方。我笑了笑,想起我和沈巧在这个地方所拥有的全部记忆,那条我们曾经走过的小路,现在有夕阳静静的铺在上面。树影斑驳,有年少时的微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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