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怜儿姐早早准备的早饭,苏以沫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外出,而是就带在院子里歇息,自己凝身之魔种花了近四天,回来又和苏良辰打了一场,加上昨晚凝脉,还一直和堕陌斗智斗勇,着实有些累了……
苏以沫与苏怜就坐在院落那颗梧桐树下,找一张躺椅,喝着怜儿姐精心泡的早茶,晒着还不灼人的阳光,这种生活……嘶……美哉!
苏以沫并不觉得自己有多沉稳,相反,年幼时在镇上偷过鸡,也摸过狗,还差点被咬……只不过因为九岁时候得知自己天赋不好,原本很熟悉的伙伴一个个疏远自己才慢慢沉默下来。
大哥很疼自己,但他常年不在家,父亲又忙。怜儿姐也很好,但是对苏以沫更觉得怜儿姐是亦姐亦母的存在。无人陪伴,苏以沫将自己沉寂在自己的小世界,每日便是在子陵山上锻体,这一练便是近五年!
五年人情冷暖让苏以沫心智要比同龄强很多,但过程,虽说并无什么痛苦,但始终还是不好受的……
日上三竿,苏以沫虽在晒着太阳,喝着已经凉的茶。
“啧……好茶!”赞叹了一声好茶,虽然苏以沫只尝出了苦。
近一上午的时间苏以沫一直推演塑魔经,对塑魔经感悟更深。
“也该来了啊?”苏以沫依旧躺在躺椅上,眯着眼,嘀咕。
苏以沫并不是无故在院子里歇息的,他这么忙!塑魔经需要研究,身体还需再锻,他还想修两三门武学,从和苏良辰一战苏以沫便知道有无武学相差太大了!自己力量速度都比苏良辰强还费了半天劲儿才将他一棍撂倒……
苏以沫这么多事要不是等着族中长辈找怕自己让苏怜来回跑累着她,他才不会待在家里,早去子陵上了,毕竟还有一个只会更强的苏良玉。
想起苏良玉,苏以沫眼中闪过冷意,苏以沫不自觉握紧拳头。
苏良曼今天心情不错,自己今天父亲让自己去找苏以沫,肯定是昨晚的事族中长辈知道要审问苏以沫……苏良曼一阵幸灾乐祸,暗骂活该!父亲让自己去找苏以沫她本不愿去,可父命如山,她不得不从。
她刚进苏以沫院门,便看到苏以沫在这破院子里那颗破树下晃头晃脑的休憩,一阵火起,随即又是得意起来,看你一会能如何?
“苏以沫!我父亲在大堂等你!”说完便走,不带一丝停留,根本不想在这多待。
苏以沫无奈的瞥了眼苏良曼,摇摇头,对于苏良曼的性格她昨晚便已领教,整体不错,脾气太差!
对着苏怜自信一笑。
“二伯找我,我去看看,没事,不用担心!”苏以沫又是对着苏怜一笑,这才在苏怜依旧担心的目光中离开院子。
苏以沫缓步而走。没想到此时都惊动二伯了,这是苏以沫没有想到的,本以为苏良辰虽伤的不轻,但能让以为族中执事出面就顶天了。
“呵呵,兵来将挡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苏以沫没有想了一会没想通便不再多想,他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
到了大堂,苏以沫站在门外便看见了这座古色古香的堂口,这座大堂自苏家落脚苏家镇便已落成,苏家数百年几经波折唯独这栋房屋没有毁过。
苏以沫刚推门进便看见里面只有两人,二伯苏炝坐在正坐,而另一人是苏良曼,二人正在交谈什么。听到推门声才停止说话,都望向苏以沫。苏炝面带微笑,看向苏以沫。国字脸,眼睛很有神,有精光闪过,一身黑底金边长袍,端坐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自散,不怒自威油然而生。
而苏良曼翘着二郎腿,今天穿着蓝色连体裙,露出小半截白暂的小腿,翘起的小腿晃荡,嘴角带着戏谑上扬,看着苏以沫,她刚才可是在父亲面前夸奖了他半天,说他如何大展神威将苏良辰打个半死,骨头都折了三根,胸口肋骨都裂了……
苏以沫要是听到非气坏不可,那是手指骨,能不能说清楚点!至于肋骨,苏以沫想骂娘,这都没有的事!
“以沫来了?随意坐就行,呵呵,有没有外人。”苏炝看着苏以沫近前,微微点头,有几分苏相濡当初的气势。
“谢谢二伯。”苏以沫为躬身道谢,心中差异,随意挑了张靠前的座位。
苏良曼看着父亲就这么随意的让苏以沫坐下大吃一惊,不对啊!说好的审问呢,犯错了还有这待遇,父亲多少年没这么“亲切”和晚辈说话了?!
不仅苏良曼内心吃惊,就是苏以沫自己也是惊讶不已。二伯苏炝的严厉是出了名的,可今日……貌似不对啊!
接下来苏炝跟苏以沫聊了很多,从日常锻体到修行功法,从武学感悟到华夏轶事,说了很多,大多关于修行之事,苏以沫都用心一一记下。这是苏炝对自己现身说法,要是此时苏以沫还不知道那他真是十六年都枉活了。
苏良曼越看越不忿,可越听也越惊,之后也顾不上和苏以沫斗气,跟着苏以沫一起听苏炝说法,甚至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小本子,认真记下,不时点头。
苏以沫来时不过临近中午,等到走出房间已是傍晚,金乌迫不及待回家,只露出半个头,染红了半边天……
自始至终苏炝都没有提苏良辰之事,似已被遗忘。今日最大的收获是苏炝讲解的各种境界,听没有过多说自己的感悟,顶多是拿自己举例子。修行最终还是靠自己,一切外物,无论是功法,丹药,武学都是辅助自身罢了。
苏以沫临走叮嘱苏以沫,让他不可过多依靠外物,又告知华夏曾有修者仅靠一双拳头便打破了华夏的天……
深吸口气,今天苏以沫收获很大,虽然堕陌也可以为自己讲解这些,甚至更为详细,但,苏以沫……不相信堕陌!
还有一大收获,苏以沫望着手中戒指,介子戒。虽然空间并不大,但是足够此时苏以沫用了!
“爹!”你怎么对他这么好?到底谁是你女儿啊?”苏以沫走后,苏良曼为自己宁不平。
“呵呵,这就生气啦?以后怎么出去闯啊?”苏炝看着女儿皱着鼻子,笑着忍不住将它刮平。
“哼!”苏良曼躲开,苏炝不以为意,也并没有告诉良曼苏以沫的事。
“以沫无论天赋还是心境……都不弱于相濡啊……”苏炝哄着女儿心中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