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阴劲,撩阴脉之力,激发人体潜力,让自身不论是力量还是速度获得短暂增长。不过就是使用后会有一段不短的虚弱期。
有力也有弊,虽说撩阴劲可以让实力短暂增长但是若增长之后若还是不敌……那不短的虚弱期便是致命的。甚至会让自己成为待宰羔羊!但总体来说利大于弊,苏以沫在心中权衡,决定修习这本少见的增益型武学。
这本武学不差,至少在苏家武阁二楼绝对是上列,不过就是因为这名字确实……
“学了撩阴劲……至少短时间内会是一张不错的底牌……”
接下来三日苏以沫绝大不分时间都是在武阁和演武馆。没有办法,武阁里的武学并不能带出武阁,怕有损坏或流失。
这种做法不能说不好,从这规定一出苏家确实没有再损失丢失武学。只是对苏家小辈来说麻烦了一些,毕竟许多武学修习起来需要不小的空间,这也直接导致了苏家演武馆挪到了武阁旁,两者紧挨着。
三日下来苏以沫只能说是初步掌握了撩阴劲,还没有贯通。而且顺便也修习了其他两本武学——斩拳与敛步。
这两本武学敛步只能说是中游,谈不上上列,更无法与撩阴劲相比。倒是斩拳要好很多,但也只是中上,理上列还差些。
不是苏以沫找不到那些上列武学,更不是苏以沫不想修习,但……只能说想法永远是好的,奈何现实为娼!那不多的几本上列武学早就不知道被预定到猴年马月了。
苏以沫想学?那好,去排队!可苏以沫有那个时间吗?族比愈近,苏以沫心情愈重!苏以沫今年是一定要参加族比的,因为那决定了今后一年的修炼资源,而且……苏以沫想到了苏良玉眼中闪过冷意。
不过对于武学,苏以沫只得报以苦笑,无奈次中挑好,选了不错的斩拳和敛步。想到此苏以沫倒是真的有些感激苏夜萱来,要不是她自己不是估计了而是一定一本上列武学别说学,摸都摸不到。因为一位研习完毕那人的亲近之人估计会直接从他手中拿走!
“只能如此了……“苏以沫感叹了一声。
这几日苏以沫倒是在演武馆碰到了苏良玉苏良辰一两次。见面当然是不太友好,差点打起来!还好旁边有人劝阻,两人这才各退一步散去。
“苏以沫,那晚我不在苏家,不然那个时候我便废了你!”苏良玉眼色阴沉,苏良辰被打那晚他当时身在缆云,不然……想到这苏良玉不屑的瞥了苏以沫一眼,嘴角挂着冷笑。
“嘴皮子谁都会说,这样的话你说的还少吗?”
见两人又要开打,那旁边劝阻额人忙拉开二人。
不过两人离去苏以沫那冷然的眼神和苏良玉那带着嘲弄的眼睛让那位劝阻之人苦笑,苏以沫与苏良玉之间的矛盾他怎能不知?两人真是打小就不对头……此时看来他们之间的一战已经不可避免了……
苏以沫回到自己的院落,整天不出,心中不断推衍这三日成果,对这三门的武学感悟更深,已经可以说是初步掌握。从这点可以看出苏以沫修习武学的天赋还是不弱的,三门武学只花了短短三日,虽说期间有堕陌指导但也算是极快的。
武学已经掌握,终于解决了没有武学傍身的窘境,这让苏以沫心里稍送一口气,毕竟苏良玉已经是十四阴脉的修为,面上虽然对苏良玉不屑一顾,但心中苏以沫还是极为重视的。
武学已有,至于贯通,苏以沫并不着急,着急也没用!贯通武学可不是单单学就行的。
“看来要趁着离族比还有段时间出去历练一下啊……”苏以沫在心中喃呢。
说做便做,苏以沫的字典里没有拖拉两字,他也等不起!
回到家,苏以沫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怜儿姐。
苏怜沉默,良久后后苏以沫奇怪,询问苏怜怎么了。
“三爷……三爷明天就回来了……”
苏以沫听后原本明亮的眼神也随着暗淡下去,黯然一叹。苏家三爷便是苏以沫的父亲,而父亲回来了,那……大哥也回来……
苏以沫没有再提历练的事,对苏怜一笑,笑容很勉强。
“我先回房了……”
次日。
苏家镇的路早已撒满纸钱,只为祭奠一人,苏以沫大哥,苏相濡。镇上有许多青年跪地嘶吼,恨老天不公,旁边也有妇孺暗自垂泪,哀叹可惜。他们不是修者,为一介凡人,可此时却为苏相濡痛哭哀戚。
一位青年突然起身仰天咆哮,为苏相濡宁不平。他想起了曾经和相濡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那段年月。苏相濡豪爽,为人不羁,却从无小瞧他人之心。这让苏相濡虽贵为洛炎天骄之辈,朋友遍布五湖四海,可如今……
苏以沫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进苏家大门,看着镇上之人如此之伤,苏以沫心中更哀。
刚进苏家主院,苏以沫便见到苏家长辈全齐,同辈也是全至。
苏以沫父亲苏牧见二子回来,上前摸摸苏以沫头,神情疲倦哀切。苏以沫有些呆滞地冲父亲点点头,父亲不久前还是精神焕满,此时却已生白发。苏以沫顺着父亲的目光移向内堂,木然走去。苏以沫父亲见二子如此转过身去,老泪纵横。
苏家长辈无人去注意苏以沫,皆锤头哀叹,而苏家小辈则神情不一,看向苏以沫的眼神哀伤叹惜有之,漠然无视有之,暗笑撇嘴亦有之。苏怜在人群最后,怜惜的目光看着苏以沫。
走进内堂,大哥早已入棺,见不到最后一面。苏以沫用力的闭目,强忍,泪终还是忍不住落下。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忍住,原来有些事只有真正面对时才发觉已是身不由己。
苏以沫大哭,声音殇,引得屋外老一辈族人垂泪,小辈也引起感伤。
“唔……”内堂角落里传出哭泣,一位女子哭泣,声音悲切,声音很大,但苏以沫竟没有发觉。不但苏以沫一人,脸内堂外的所有苏家人都没有听到女子的哭泣声,强如苏家二爷苏炝,身为剑一宗副宗也跟众人一样无知无觉。
若说在场有谁听到女子哭声便是苏以沫灵魂内的堕陌,堕陌在苏以沫眉心化出虚无之眼看了女子一眼,闪过惊奇便沉寂下去,并没有对苏以沫说起。
女子面容清丽,虽不是绝美之姿,但也能说少见,此时女子白色衣裙,素颜长发,面带泪痕,更平添怜弱。众人不可见的女子走到棺前,轻抚棺木,眼睛似透过棺椁看到苏相濡坚毅却又有儒雅的脸庞。女子抿着嘴唇,泪水滴落,在落地前消散。许久,女子身影逐渐暗淡,即将消散。在消散之际女子哀哀一叹:
“傻的人……可不只有你……”
苏以沫长跪大哥灵位前,泪流干,眼有些涩。苏怜将准备好的热食递给自己,让自己吃些东西,苏以沫摇头,示意自己吃不下。苏怜无声一叹,将一件厚衣服披在苏以沫身上,夜凉,怕他会冷。做完这些无声褪去。
夜色深沉,屋外阴兔撒下月光也稍显暗淡,内堂寂静无声,只有苏以沫偶尔抽噎。突然,苏以沫脑海响起堕陌那略带阴沉的声音。
“想不想找到苏相濡?”
“什么?!我大哥没死?”苏以沫跪着的身子一震,虽震惊与堕陌的话,目中却闪过激动。
“呵呵,苏相濡死了……”堕陌语气轻松地话还没说完话便被苏以沫怒声打断。
“堕陌,你最好不要拿我大哥开这种玩笑,我虽不知你到底活了多少年月,肯定比我哥大,但!”苏以沫话到此一顿,“死者为大!”
“先不急生气,听我说完。”堕陌的郁气依旧是漫不经心。
见苏以沫沉着脸不说话堕陌继续道:“你哥身虽死,可魂未灭,我说的寻找便是寻找苏相濡之魂。”苏以沫神情随着堕陌的话由阴沉化为惊喜激动。
“怎么寻找我哥的灵魂?!”苏以沫急忙问。
“轮回!你哥虽修为不错可还没有到超脱轮回的地步,所以苏相濡的灵魂肯定是入了轮回。”
苏以沫破口大骂,说了半天净是一些废话!轮回?苏以沫当然知道,可那是人能进的地方吗?
“呵,轮回虽还不能入,可你可以寻他的转生,然后唤醒他前世记忆,这……也算是另类复活吧……”堕陌并不计较苏以沫的大骂,苏以沫还没有破他心境的资格。
“你确定可行?”苏以沫沉吟问道。
“只要你实力跟的上。”
苏以沫沉默,他总感觉这个方法有大问题,可又说不出所以然,遂转即问道:“可还有其他方法?”
“往生!”堕陌说道此语气第一义有了郑重。
“往生?”苏以沫发觉了堕陌语气的变化。
“这个方法只是理论上可行,往生之法不用去寻找苏相濡之魂,可以直接让其复活……”
听到此苏以沫激动,“那……”
“不可能!不是我不做,而是往生只是理论上可行,但实际……绝无可能,哪怕……人道绝巅……也无半分希望……”
苏以沫沉默,他没有完全相信堕陌的话,可也能听出往生的难度。
“既然如此,那……便……转生……吧!”苏以沫望着棺椁,失望与惊喜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