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盐白和犬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在了笼子里,两个人躺在冰凉的地上,一片黑暗,只有几束光从一个门缝里射进来。
原来那黑姬竟然在给盐白和犬牙的酒里下了迷药,盐白因为喝的比较少先醒了过来,一脚踢醒了还在旁边打鼾的犬牙,犬牙因为好梦被吵醒十分恼怒:“你踢我干什么,我刚梦到和黑姬一起呢。”盐白冷笑一下:“你都被她卖了还念着她呢。”犬牙左右扫视了一下,狠狠吃了惊:“这是哪里?”
这个时候笼子的角落里传出一声嘲笑:“哼,这是哪里?这是地狱。”犬牙一愣:“我怎么死了,我一生从未做过亏心事,怎么还下地狱了,那你是谁,是小鬼么?你跟阎王老爷说说,是不是搞错了。”
那个人从角落里走过来,原来也是一个年轻男子,他对着盐白说:“这个哥们是不是迷药吃多了,吃傻了。”盐白心一沉,现在的情况已经猜出了十之八九,对犬牙说:“不好,我们是被那个什么黑姬下药了,现在被关笼子里了,不知道她要拿我们做什么。”那个年轻人怪笑一声:“嘿,不知道拿你们做什么,我告诉你们,她要喝你们的血,吃你们的肝,我们都出不去了。”犬牙大受打击,一时间接受不了现实,愣住了。
盐白问那个年轻人:“请问你怎么称呼,这里是怎么个情况?”那个年人说道:“我叫斑竹,不过叫什么又有什么重要呢,反正马上就轮到我们中的一个了,死了就是无名氏,哈哈。我们几个年轻人修行灵能,到处历练,正巧在这附近遇到一个美丽的女孩,她说是脚受伤了回不去家,想要我们送她回来,然后我们本想送她回来就走,结果她爸爸分外热情,说什么要留我们吃一顿饭,然后我们这么多天荒郊野外,也是想吃一顿像样的饭菜,然后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盐白又问:“不是几个年轻人么,怎么就剩下你一个了?”斑竹笑道:“你以为我说的喝你们血,吃你们肝是吓你们啊,都被吃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了,她每隔一个月吃一个人,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了。”盐白听完之后毛骨悚然,世界上居然有以人为食的人,更可怕的是他自己马上就有可能要沦为他人口中之物了。
犬牙明白状况后破口大骂了起来,骂了一刻钟有余,有一扇门打开了,那个做饭的中年男子出现了,他还是穿着朴素的外套,表情比起刚见面的时候要单调的多了,一张死脸没有丝毫波澜。他打了个哈欠,对犬牙说:“臭小鬼,安静点,不然把她吵醒了有你罪受。”
犬牙不理会他的警告:“****的王八蛋,快放大爷我出来。”
那个人提取了一把灵力,对着犬牙一指,一股寒气突然在犬牙身上凝结,犬牙冻成了一个冰疙瘩,他继续说道:“我也不想把你们怎么样,只是她在睡觉,要是把她吵醒了我也得跟着倒霉。”然后转身就走了。
盐白看犬牙结冰了,赶紧去扒开,还不等盐白扒几下,犬牙自己就用蛮力把冰块扯碎,然后挣扎出来,摸摸身上的武器,自己从村子带出来的刀和从天而降的人送的匕首都已经被收走了,没有武器他就冲上去用牙咬铁笼子,想把笼子咬破。斑竹在旁边没好气地讽刺:“你知道钢是什么东西吧,这可不是跟骨头一样用点力就能咬开的,而且那个妖女在这间屋子设下了不能使用灵能的结界,就凭借肉身之力是没办法出去的。”犬牙大怒,对斑竹说:“你和那个妖女是一伙的吧!”斑竹倒是想的开,笑嘻嘻地回答:“我还真是跟她一伙的,你想怎么样?”犬牙二话不说就冲过去要和斑竹打,斑竹本来就是想逗逗他玩,没想他不开窍冲了过来,两个人扭打了起来。犬牙从小就和野兽格斗,生的一身不逊虎牛之力,斑竹哪里是他的对手,立马就被按在地上,盐白见状不妙马上去拉架,此刻怕也只有盐白能把犬牙拉开,盐白从小就和犬牙一样山上长大,力量不比犬牙低,甚至还稍高一筹。
盐白把犬牙拉开,对他说:“他明显是跟我们一样被关起来的,冷静一下,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出去。”斑竹衣服都被扯破了,脸上还被打肿了,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盐白过去问他没事吧。斑竹笑道:“反正都快死了,受点伤又怎么样呢。”盐白笑道:“你还挺看的开。”斑竹说:“我在这憋了五个月了,一起六个人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活着,眼下就是多活一天算一天,我也没别的奢求了,行我要继续睡觉了,你们要闹随便闹,别吵我就行。”
然后斑竹就在角落里抓了一把稻草,盖在身上又睡觉去了,盐白在琢磨出去的方法,犬牙又去咬笼子,咬得咯吱咯吱响。就这样过了两三天,斑竹除了睡觉还和盐白一起闲聊几句,犬牙则默不吭声咬笼子,期间那个中年男子每天会送两次饭,然后收走垃圾,他一副死脸,没有一丝表情。盐白几次想从灵流里提取一把灵力,可是每次眼睁睁地看到自己体内流淌的灵流就是没办法从里面提取灵力,斑竹告诉盐白说那个妖女实力了得,恐怕已经到了四星退魔人的级别。盐白问斑竹什么是四星退魔人,斑竹笑他们孤陋寡闻,就是战争学院毕业,可以获得退魔人资质,有退魔人资质超过一年的人可以参加每年一次的云出国退魔人等级测试,通过测试,由皇家战争学院的人主审,判定退魔人等级。退魔人等级从一星到七星不等,三星以上退魔人一般都是可以镇守一方,单独退治魔兽级别怪物的人,退魔人的星级越高,越容易被城主雇佣,流浪退魔人星级越高也越容易接到悬赏任务。
犬牙咬了几天铁笼子,虽然有些牙疼,不过还真让他咬断了一根钢柱,斑竹看到他真的咬开了一根柱子笑道:“你还真是一头野兽,继续咬啊,说不定真能把我们弄出去。”犬牙叹了一口气:“牙疼。”斑竹哈哈大笑:“其实逃出去也不见得能活,看到那个中年人了么,他是水系的退魔人,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着门口。”盐白这几天都在琢磨怎么逃出去,他对斑竹说:“也不见得退魔人就厉害,要是能把他引到这个笼子里,他就没办法用灵能,然后我们就能干掉他。”斑竹说:“他又不傻,怎么能让他进来呢。”盐白说:“照这个笼子钢柱的宽度,只要我们能弄断两根就能逃出去,然后我们先不走,躲在房间角落里,他来送饭的时候,看到我们人不见了一定会进笼子查看,然后就让他有来无回。”犬牙摇摇头:“牙疼。”盐白说:“加把劲说不定过几天那个妖女就要来抓人吃,她看斑竹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我又腰不好,肯定先挑一个精壮吃,到时候第一个吃你。”犬牙被这一吓不轻,又接着咬起来了笼子。
犬牙全力咬了一夜,真又咬断了一根钢柱,然后他们三人勉强从笼子里钻出去了,然后就一直躲在门后不出声,等那个中年人又来送饭的时候,一看笼子是空的,吓了一跳,一副死脸都扭曲了起来,又看到一个角落有两根柱子断了,赶紧钻进去查看,这一进去盐白就乐了,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他本来还在钻笼子,这一脚直接把他踢了进去。盐白也跟着钻进去,那人习惯性地运转灵能才想起这笼子里就是有通天本是也施展不得,于是只得用肉身和盐白碰撞,盐白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一记直拳砸向他头,他扭动身体施展卸力的体术,用一只手接下盐白的拳头然后把力的轨道导向一角,盐白一拳打了一个空,摔了一个跟头,犬牙也钻进来,直接扑了过去,那人身体又一扭,双手在空中划出一副太极的模样,把犬牙的冲击卸下,犬牙也扑了一个空,撞在铁笼子上。盐白万万没想到这个人体术也这般了得,他们的力量虽然占了绝对优势,但是这人竟用以柔克刚和他们周旋起来,虽然只是在拖延时间,但是万一黑姬过来,他们逃跑就绝无希望了。
这时斑竹也钻了进来,他到是没有犬牙和盐白的力量,直接扑过来还摔了一跤,顺势就抱死了那中年人的双腿,使得他动弹不得。这个人使得是卸力流功法,哪怕没有灵能,光凭借体术也可以以柔克刚,可是以柔克刚的基础就是柔,就是要尽可能地扭动身躯,完成卸力。这双腿被斑竹抱死动弹不得,卸力流自然就没办法使用,盐白回过头又是一记直拳,他用右手一挡,盐白的拳脚全是和林中猛兽对练出来的,岂是凡人的肉躯可以阻挡,那人的右手就直接被打得骨折,接着又撞向脑袋,脑袋受到了震荡,这看守就昏了过去。盐白和犬牙、斑竹三人也不理会地上昏迷的看守,直接从门逃了出去,路过守房间里盐白还看到犬牙的匕首和自己的木头小人,就一并回收了,然后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