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天,凉风嗖嗖。
金鼎是这里最大的销金窟,聚齐了商界名流,更是商界精英,名门阔少谈笑风生,消遣娱乐的地方。
此时,门口旁边一个小身影紧缩着,在凉风中显得薄弱飘摇。
宋暖双手怀抱,以免风儿窜进衣服里,今夜,她穿的是一件长袖针织连衣裙,不厚不薄,但显然在这个天气里是很冷的。
“墨少,这边请。”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一个高大的身影踏着狂傲步子从金鼎大门走出来,门口的门童一见,统统低头恭谨的弯腰。
宋暖一见,眸光燃气一丝光亮,她从人群中像一只灵活的小白兔一样钻了进去,稳稳的走到的男人面前。
她笑的一脸灿烂妩媚,“嗨,墨少,好久不见,想我没?”
“……”
宋暖在心底不得不把自己鄙视了一番,不过为了儿子和自己以后平静的生活,她就得豁得出去——
“那里来的女人,墨少的路你也敢挡?快把她拉下去。”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说完,后面立马窜上几个牛高马大的男人一副要将她丢出去的架势。
宋暖见状,站着不动,只是摸着肚子风平浪静的说了句话,“墨少,他们动我没关系,可是……我肚子有你骨肉,你也不管管?”
“……”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全都退了下去,不敢上前半分。
而宋暖说完这句话,心底后悔了,因为面前的男人正朝她走过来,带着一身的怒气和危险。
白墨夜走到她面前,狭长的双眸凌厉的打探她,好似看着一个低贱的动物一般,他不屑的问,“我们见过?”
“……”
宋暖此刻真是又慌,又恨,又恼——
没见过?那昨夜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谁?
要说经过这么多年磨砺的宋暖是只狡猾的小狐狸了,那眼前的男人就是历经千年的狐妖了。
宋暖立刻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那晶亮的蒙上了一层雾气,看上去让人心疼,“墨少,你怎么能这么快把人家忘记了?”
说完,然后作势凑到了男人的身边,低声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继续说,“原来堂堂墨少是个只会赖账的人,要是被你的手下员工知道了,真是要笑死了。”
宋暖现在就是在赌,用生命在赌,如果成功了,她就是胜者,如果失败了,就冲她这番话恐怕不止她,就连宋家都要在这座城市消失了。
可是她现在又有什么办法?
她的话反倒没有激起男人的怒意,而是激起男人的玩性,白墨夜那冷如冰霜的脸上,终于涌上一抹表情,是一抹厌恶的表情。
“威胁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敢对他出言不逊,他倒要看看谁给她的自信,“对你赖账?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
现在不是在赖账是在干嘛?
宋暖一听,随即又换上灿媚的笑容,“这么说?墨少,是愿意给个项目给宋氏了?”
“你值吗?”白墨夜嗤笑的看着她,那俊美的面孔在隐晦的灯光下,如神邸一样高高在上,触不可及。
可是他吐出的一句一字却是无情似冰一样冷,“只要想到昨夜吃下的是别人吃剩的,就恶心。”
“……”
宋暖无力辩驳,只是苦笑一声,脑海中回忆起五年前那个如噩梦的漆黑夜晚——
要说怨吗?她又不怨,因为上天赐给了她一个最好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