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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开堂

大堂之上高挂明镜高悬。县令坐在正中间,两排手持棍杖的差役笔直地站立着。张温也站着一旁。

黄彦惊堂木一拍,大声道:“来人把人犯给我带上来。”好家伙,还没有定罪就成人犯了,不愧是多年不审案的专业人士。

下面两排衙役高呼“威武。”

王嫣被带到大堂,跪倒在地上。看见两边整齐的衙役,正中间的县令和之前要对她动刑的大人,还有那高挂的牌匾,心中忐忑不安。

“堂下何人?”惊堂木再次一拍。

“民女王嫣,城西王氏裁缝铺王平之女。”

“有何罪状快快从实招来。”什么都不知道就叫别人交代罪状,服了。

王嫣以为县太爷已经了解情况了,便将之前告诉张温的话又说了一遍。

黄彦听完,觉得王嫣说得也有道理,反而同情上了王嫣,毕竟她也是受害者啊。但是这案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现在也不清楚了。便将目光转向张温,张温一接触黄彦的目光就知道县令是在向他问计。便朝县令拱手说道:“大老爷,这王嫣之前不是这样说的,而是在我拿出证据后她才改口的,我看她现在说的也不尽是实话。我看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我看不如大刑伺候,她这细皮嫩肉的肯定禁不起拷打,绝对会很快招来。”

黄彦本来是不想动刑的,但是想到张温对他的帮助,而且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便从了他。“来人,重打20大板。”“在”

王嫣看两个高大衙役向自己走来,赶紧讨饶:“饶命啊,大老爷,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黄彦见他这副凄惨的样子也有些不忍,但是还是转过头去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王嫣被压在凳子上,一板下去就忍不住大叫起来。几板之后身体的疼痛就战胜了心理的恐惧,先过了这关再说吧。不然别说云落来杀她,现在就快坚持不下去了。

“大人,大人我招了,我招了,别打了,别打了。”

黄彦看真招了,赶紧叫两个衙役住手。

“大人,昨日晚上我被张虎捆在椅子上,头也被盖头遮住了,我只是听见外面打成了一片,砍杀声,爆炸声,哭喊声,什么声音都有,最后有一人走了进来掀开了盖头。我告诉他我是被张虎抓来的,他就放了。然后威胁我只要我敢泄露他,他就杀了我。大人,民女说的句句属实啊。我真的不是和他一伙的。”

张温抓住了关键:“他?你是说只要一个人?”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看见他一人,我走的时候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张温迫切地抢了县太爷的白,说到:“那你有没有看见他的脸?”

王嫣又想起了云落那残酷的笑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但还是咬咬牙说了实话。“见,见了,只是他满脸是血,我见得不是很清楚。”

张温继续道:“那他长什么样子,我向你保证只要抓到了贼人,我保你无罪,放你回家和父母团聚。”

“他当时身穿一袭白衣,只不过被染成了红色。其他就不是很清楚了,只知道他发及腰间,年约20。”

“20……20……”张温默默地念着。

气氛一时沉寂下来,张温最后一个问题。“那你如果再看见他能不能认出他来?”

王嫣想着保命,哪能说不能,便说道:“能,他虽然被血液覆盖,但是棱角分明,长得颇为俊朗。”

“好,你认得就行。来人去查一查,最近黑虎帮得罪了什么人是年约20的。”张温又自作主张了,但是县太爷却不以为意,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这个。

一会儿就有人回来报告。“禀告大人,十几天前,城东云秀才的儿子云落与黑虎帮的王大发生过冲突,随后不久云秀才就在家中被王大剁去了左手五根手指。”

“什么?黑虎帮居然这么残忍,居然敢剁云秀才的手指,是谁给他们的胆子,啊。”虽说文人相轻,但是在对待这种问题上还是一致对外的。之前一直没什么兴致的县令,听到居然有人敢这样对待文人,当即就雷霆大怒。

张温从没见过黄彦这么生气,赶紧劝道:“大老爷,此时说不定另有隐情,现在还是先审理黑虎帮的案子吧。就算真是如此,也罪不至死,现在黑虎帮上上下下都被杀完了怎么算。”

黄彦听到张温此言只有暂时压下怒气,不发一言。

“那现在那云落的嫌疑是最大了,那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抓人。”张温见黄彦不说话了,便又嚣张了起来。

话说云落早上起来之后,便去找到了赵盘。

“赵兄,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我对你说的话吗?我说只要我活着回来我们就结拜为异姓兄弟,希望你不要嫌弃。”云落笑着对赵盘说到。

赵盘也想起了作业云落的话,当即说到:“云兄我当然不嫌弃,我敬你是敢作敢为的真君子,我也真心愿意和你做兄弟。”

“好,那我这就去准备香案。”

“云弟,我们结拜贵乎一心,不要什么形式,对天发誓足矣。”

云落见赵盘如此豪爽,也不含糊,当即答应。兄弟二人跪在地上,对天发誓,“我赵盘,我云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誓完,兄弟二人相视一笑,互相搀扶而起。

结拜了一个异性兄弟,云落当然得想自己的老爹报告一句。两人便一起向云秀才的那屋走去。赵盘见云落坐在椅上,就直接上去跪道:“孩儿见过父亲。”

见此一幕,云秀才彻底蒙逼了,只得赶紧搀扶起赵盘,边问道:“贤侄,你这是怎么呢?”

云落便笑着说:“爹,我和大哥一见如故,如今我们结为了异姓兄弟,他叫你一声父亲也不为过。”

云秀才对武者的印象不好,但是这么多天来,赵盘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对赵盘的印象也是相当不错,故而欣然接受。接着说道:“好,既然你们结为了异姓兄弟,那你们以后就要互相扶持,相亲相爱。”

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是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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