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的平静,川流不息的人群,嘈杂不休的街道,一幅热闹繁华的格调。
这时,平静而又和谐的气氛,被打破了。
“滚开,你这个臭乞丐。”一声怒喝声响起。
声音的主人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大汉,他身材壮硕,满脸胡渣,粗眉大眼,像似一头人形黑熊。
而像这样的大汉,足足有四个,他们围绕在一个少年的身旁,少年锦衣华服,年龄大约在十七八岁,模样颇为英俊,只是脸色苍白,嘴唇有着刻薄之意。
周围的人看见他,眼光躲躲闪闪,连忙让开似乎都故意的避开他们。
这群人的身前躺着一位衣衫褴褛的的老汉,他双手捂着胸口,脸上满是痛苦,看来被这黑甲侍卫伤的不轻。
“他们竟然是城主府的侍卫,平时可是难得一见啊。”
“这个锦衣少年难道就是城主的独子何涛少爷吗?”
“对,对,就是他,不然还会有谁。”
“老头,你竟然敢拦住何少爷的路,我看你是活腻味了。”黑色的铠甲大汉满脸不善的喝道。
说着,便要教训一顿老汉,眼露凶光的走向那个老头。
周围人见状都暗暗叹息,有几个想要出言拦阻,但是,一想到他们的身份都不由暗自摇头。
在流火城,城主府就是王法,就算杀掉那个老汉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算了,今天就放他一马,本少爷还要去春烟楼去见花魁呢?不要耽搁了。”何涛摆了摆手,叫住了大汉。
“我们走吧。”锦衣少年吩咐道。
“滚开,看什么看,都滚。”四个黑甲大汉粗鲁的推开围观的人群,护送着锦衣少年,向远处走去。
这一幕也被人群中的秦浩看的清楚,“这个城主府的少爷好生霸道。”
这个老汉也就是没有及时的让开道路,被侍卫粗鲁的推倒在地,而且还挨了那个黑甲大汉一脚,没有半个月肯定好不了。
这个黑甲大汉刚刚的那一脚,秦浩估摸着有着数十斤的力道。
要知道流火城城主府的卫兵都是神火王朝的精锐士兵,是城市的重要的防卫力量。
神火王朝立朝数百年,年年征战,这些黑甲军为王朝立下了赫赫战功,都是从尸山血海中走过来的,实力可怕。
这个世界百朝林立,战火不休,混乱不止,这个世道人命如草芥,唯有力量才是至高无上的。
便像这流火城的城主,武功高强,年轻的时候在这方圆百里之内无敌手,后来,被王朝招揽,在战场上立下过赫赫战功,朝廷加封他为流火城的郡守,官居五品,身份尊贵。
秦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朝城主府的那群人走去。
秦浩的身子绕过人群,从左边穿过黑甲卫兵,撞向了锦衣少年,像似慌慌张张的赶路,不小心撞到他的身上,然而,谁也没有发现秦浩的左手快速的从何涛的身上掏出了一个黑色的钱袋,放进了自己的袖口,因为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谁也没有注意。
“啊,对不起,军爷。”
秦浩立刻表现的像是一副手无足措的样子,大跪在地上,连忙道歉,自然无比,也不知道蒙骗过少人。
“哼,你找死。”黑甲大汉的脸上涌起一抹怒气,四个人快速的把秦浩包围起来。
刷!刷!刷!
一只簸箕大小的手抓住了秦浩的肩膀,手抓恨恨扣住骨头,向身后扔去。
却是其中的一个黑甲大汉出手教训一下秦浩。
身体像一个沙包似飞向远方,秦浩在落地的一瞬间,极快的伸出右手拍打地面,身体借着手臂的力量,在地上滚了一圈,卸掉了所有的力道,但是在旁人看来像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秦浩的身体像一只大虾似得弯曲着,脸颊上冷汗,滚滚落下。
见此模样,锦衣少年的脸色才好看一点,冷声道:“少爷今天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今天算你运气好,否者我就要打断你的腿。”
“谢谢,谢谢。”秦浩惶恐的感谢道。
“哼!我们走,快赶不上花魁的选拔了。”何涛忙道,快速的远去。
等到这群人远去,秦浩赶忙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哪里还有受伤的样子。
“这家伙下手真狠,幸亏小爷有点底子,否者今天怕要吃亏。”秦浩眼中冷笑。
秦浩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掏出荷包道:“呵呵,大丰收啊,还有金饼子。”
秦浩掏出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黄色的金块,放到嘴里用牙咬了咬:“嘿,成色还不错,真是一只肥羊啊。”
“嗯,这是什么?”秦浩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白色玉牌,玉牌只有婴儿拳头大小,上面镌刻着一个冰字,玉牌放在手上还能感受到淡淡的温热。
“管他呢。还是数数他有多少家当吧。”秦浩满不在乎把玉牌的放进荷包内。
秦浩数了数荷包里面的金饼子,发现足足有八块,要知道一块金饼子就够寻常一户人家生活一年的花销了。
看来城主府这几年来收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啊。
他一路上问了好几个路人,才找到刚刚那个被打伤的老者的住处。
来到一处破旧的茅屋门前,看着躺在床边的老头,秦浩抽出一块金饼子,悄悄的扔进了屋子里才离去。
夜,月色如水
城主府灯火通明,辉煌豪华。
此刻,在一间大厅里,身穿锦衣华服的何涛脸色阴沉的端坐在上方,在他的面前四个壮硕大汉跪在他的面前,惊慌不已。、
此人正是何涛,城主府的少公子。
“小少爷,放了我们吧,小的们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对啊,我们也不知道钱袋怎么自己没了。”
旁边的大汉连声附和道。
“哼,就算你们不知道,也有失保护不力的罪责。”
“府里的规矩你也知道,从今天起,你们就不是府中的侍卫了,去看守城门吧。”何涛怒声道:“你们这点事情都没有办好,还有何脸面待在城主府。”
他右手一挥吩咐道:“来人,还不快把他们给我拖出去。”
噔!噔!蹬!
一群身穿黑色铠甲的大汉,鱼贯而入,不由分说的拉起跪在地上的侍卫,拖了出去。
何涛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去春烟楼看花魁,去发现自己的钱袋却不翼而飞了,就连打赏个下人都没有钱。
好在他没有当场发作,才没有成为笑柄。
“阿豹,我让你查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何涛压下心中的憋屈,阴沉的询问道。
“禀报少爷,我已经调查过了,城中的惯偷一共有十几个,我已经让画师把他们的模样全部画出来了。”
这时,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中年男子从何涛的身后走了出来,宛如一团黑影,看不清模样。
“少爷请看,有没有你见过的人。”名叫阿豹的男人从袖子里取出一叠画纸,放在他的面前。
何涛立刻寻找了起来。
一张张神态各异的脸庞出现在何涛的脑海。
或是慈祥的老者,或是紧张的小孩,或是木讷的中年男子,他们神态各异,心中一点点的排除着。
又是一张稚嫩的脸庞,出现在画纸上,何涛习惯性的就要翻过去。
忽然,何涛灵光一闪。
等等!
一个慌张赶路的少年的身影出现在记忆里。
看了看手中的纸张,何涛心中惊疑不定。
“怎么了?”神秘的阿豹询问道。
“这个人我见过他,就在今天。”何涛指着桌面上的画像道。
“你确定吗?”阿豹问道。
“我确定我见过他,可我不确定是不是他干的。”何涛解释道。
“城主大人给你的东西千万不能落入到其他人的手中,否者会有大麻烦的。”阿豹声音嘶哑,弥漫着阴冷的杀意:“小子希望你没有犯糊涂吧。”
阴冷的杀意令何涛遍体生寒,惊惧的看了一眼黑袍男子。
何涛虽然是城主府的少爷,但是,城主府的很多秘密他还不知道。
比如眼前的这个男子,何涛就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只知道他是受父亲的命令来保护我的,父亲离开流火城前往王朝办事,只留下这个神秘的黑袍男子来镇守城主府。
显然是对他有着充足的信心。
何涛可是亲眼看见这个名叫阿豹的男人,亲手打碎了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啊。
要是打中了人,还能活命吗?
虽然他是一个纨绔子弟,但是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他能够招惹的,即便他是父亲安排的护卫。
也不知道,父亲从什么地方找来的人。
翌日
秦浩穿好了衣服,收拾着被褥。
砰的一声!
大门被一只脚踹开,一个趾高气昂的少年闯了进来。
“嘿嘿,小子你还认得我吗?”少年傲然的看着秦浩讥笑。
初始的惊讶后,秦浩立马镇静了下来,脸上换上谄媚的笑容,拱手客气道:“这不是少城主吗?您有什么吩咐。”
“小子,我给你一次机会,快把不属于你的东西交出来。”何涛脸色阴沉的盯着秦浩,森然道:“否者,今天你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秦浩心知肚明,恐怕何涛怀疑自己了。
“他怕是来诈我,没有真凭实据,我只要死不承认,应该能够混过去。”秦浩心中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