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教堂。
言峰绮礼看着Assassin递过来的小巧机器设施,笑容慢慢浮上嘴角,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笑过的原因,这个笑容远不如想象的美好。
名为绮礼的男子,眼中散发而出的炙热像是能够将空气燃烧一般,仿佛眼前的机器能带给自己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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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痕,一个身影慢慢从中走出,周围的人们却早已见怪不怪了。
裂痕中出现的正是赵云,而他的肩上,一脸苍白、浑身是血的雁夜无力的爬在上面,看样子是晕过去了。
张老将雁夜扶下来,拖进了浴室。将他丢进了浴池里,满满一池的药汤迅速被他吸收进了体内。
看到他原本苍白的脸色慢慢变的有了一丝色彩,张老才转过来身,重新回到了客厅。
在张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房间内再次陷入了寂静。
“Caster哪?”赵小天环视一周后冷着脸问。
“今天出去后,就没有在跟我们联系过。”听道赵小天发问,张老立刻答道。
他一直监视着整个战场,自然晓的少主现在的心情异常的不好,这个奸猾无比的老人自然不会在此时触了赵小天的眉头。。
“不知行踪?”赵小天微微皱了皱眉。
“也不算完全不知道,他说过今晚会回来的!”看到赵小天脸上有了表情,张老再次恢复了原本神秘的样子“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念叨什么圣女、贞德什么的!说不定和这个有关!”
想到晨鸢现在也不再自己的身边,赵小天居然出奇的理解Caster的心情,“这次就算了,他回来后,让他准备一下,让他以Caster的名义去会会那个骑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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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Caster正庄重的半跪在马路上,这里远离市区,人烟稀少,要不然仅凭Caster身上样式古老而华贵的衣着就能吸引不少人的围观。
巨大的发动机的轰鸣声从远方传来,Caster睁开了闭着的大眼,眼中满是激动和虔诚,他甚至正了正自己的衣着,那认真的样子配上身上的衣着让人不禁想到中世纪的绅士们。
看着越来越近的汽车,Caster不顾汽车耀眼的前灯,痴迷的看着那个坐在里面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身影,此时的Caster甚至觉得自己沉浸入黑暗中多年的内心中再次涌进了阳光,只要那个端庄、美丽的女子愿意再次向自己伸出手,自己一定会再次的到救赎。
毕竟自己需要的并不是杀虐;也不是所谓的圣杯;更不是对抗那虚无缥缈的神;只要眼前的女子愿意接受自己,哪怕献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车子在眼前停了下来,眼中的女子终于换上了那身只会出现在梦中的银色铠甲,Caster感觉自己已经被救赎了,一定是圣杯,圣杯一定选择了自己,不然贞德不会如此轻易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恭候多时了,圣女殿下!”
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场景似乎再次回到了两人相遇的地方,自己发誓一辈子要追随她一般,Caster甚至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哽咽,而‘圣女’随后的话却让Caster差点疯狂。
“Saber你认识他吗?”
“不,我对他没有一点印象——”
“哦哦,您怎么能这样讲。难道您不记得我了吗?”
对于眼前青年更加不着边际的话,Saber不高兴的说到:“不管怎么说,我和你是第一次见面——也许是你什么地方搞错了吧,你认错人了。”
“呜呜呜,哦,不、怎么会这样......”
男人终于哽咽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早就不复存在了。
“是我啊!我是您永远最忠实的仆从吉尔.德.雷啊!我一直都期待着您的复活,一直都等待着能够与您再次相见的这一天,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来到这里的。贞德!”
对于这个名字Saber确实是知道的,但也仅限于知晓。而现在,正直的Saber只想解释这个误会。
“我并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也不知道什么叫贞德。”
听到Saber如此的回答之后,Caster更加混乱的说道:“怎么……难道说,您全部都忘记了吗?您生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吗?”
Saber对于这种说不清的状况开始觉得有些厌烦了,于是严肃地看着Caster说到:“既然您已经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那么出于骑士之礼我也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你。我叫阿尔托利亚,尤瑟.彭德拉根之子,不列颠之王。”
“啊啊……哦哇啊啊啊……”——Caster一边拼命地悲鸣着一边不像样子的不停捶打着地面。
“这是多么令人悲痛,多么令人叹息啊!不只失去了记忆,甚至连神智都错乱了吗……你……你!神啊,你为什么对我那优美的女子如此残酷!”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本来就不是——”
“贞德,你不愿意承认也是情有可原的。本来比任何人都虔诚比任何人都对神深信不疑的你。却被神给抛弃了,在你被判定为魔女而处死的时候神没有给你任何的帮助和救护。你现在这样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到现在,Saber终于发现了,眼前的男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听别人的话。对于Saber,他只是随意凭借自己的幻想下定了一个结论,并且对这个结论深信不疑。在这个思想支配下的Caster对于Saber的话一点也听不进去。
“快醒醒吧!贞德!不要再迷惑了!你是奥尔良的圣女,法兰西的救世主贞德啊!”
“好了、好了!你适可而止把!”
“……Saber。跟这个男人说什么都没用的。”爱丽斯菲尔在骑士王的背后对她说道。
身为Saber的阿尔托利亚,作为英灵穿越了时空来到现在,当然不会知道在她的历史之后发生的事。所以也自然不会知道被称为“青须”的吉尔.德.雷伯爵那带有疯狂色彩的传说。
虽然吉尔.德.雷作为法兰西的救国英雄而登上了元帅的宝座,可是在他那光辉的另一面却沉溺于黑魔术和****之中,甚至虐杀了数百名的少年。被称为——“神圣的怪物”
吉尔最后悲剧性的命运和与他一起奋战的女中豪杰贞德的死亡有着非常大的关系。所以他对于贞德的执著,被带入到现在的圣杯战争之中。Saber和贞德究竟有多少相似的地方无从得知,不过而二者一定是非常的相似。无论如何,吉尔——Caster已经确信Saber就是他所思念的那个人,并且不允许有任何的怀疑。
“贞德,请不要在称呼妳自己为Saber了,也不要再叫我Caster。我们很快就不用再受这个所谓Servant的枷锁的束缚。圣杯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圣杯已经选择了我——吉尔。因为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我的贞德、我的圣女殿下已经复活了!”
“叮”的一声凄厉的声音响过。
Caster的眼前忽然显出一阵凉气,这是Saber的风王结界,虽然无形,Caster却能感受到临面而来的剑气。
“看来只是用嘴说是不行的了……你的心仍然还封闭着吗?贞德”
Caster阴沉的声音之中已经没有刚才的叹息。
重新站起身的Caster和刚才捶地哭喊的Caster简直判若两人,倒不如说这才是能够成为救世之主的吉尔.德.雷的正真一面,在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似乎能够将大地全部用鲜血染红的霸者威风……不只英灵,甚至连暴君都会感觉到畏惧的压迫感。
“我向你保证,贞德!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要把你从神的诅咒中拯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