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快要死了!”紧接着传来一声惨叫声,电话便被挂断。
雪蓉一骨碌的从床上爬起来,她看着手里的手机,睡意全无。电话是她的闺蜜许玉凤打来的,从刚才的这声惨叫声判断,这丫头难道遭遇到什么不测?
雪蓉打电话过去,手机是通的,但却无人接听。雪蓉的心涌到了嗓子眼,心里急着叫道,快接呀,快接呀。任凭她如何着急,手机依然无人接听。雪蓉背上冷汗直冒,都不敢想下去。
这丫头不会真的遇到什么坏事吧?她与老公王怀章的关系还算可以,按理说不会是遭遇到家暴。难道是被绑架?可她的父母叔伯辈都是本市实权派官员,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太岁头上动土?
那会是什么事情呢!?
看时间八点刚过,按常理来说,这丫头通常还在家里呢,不管如何,自己得赶快过去。她来不及细想,进入卫生间胡乱洗了一把脸,拿起包包,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出了家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向许玉凤家赶去。
雪蓉心急火燎的连连催促着司机赶快开车,司机也很配合,使尽全身解数,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可转过两道弯,面对着前面十字路口堵起的长龙,也只能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雪蓉急得不行,还在不停的给许玉凤打电话,可手机依然无人接听。雪蓉闭起双眼,双手合什,在心里祈祷着,希望佛祖能保佑她。自己平时并不信佛,佛祖会破例赐恩惠给自己吗?
要不要报警呢?雪蓉拿着手机,犹豫不决间,司机早得空钻到了前面,趁着绿灯,强塞进旁边的长龙里,通过了十字路口。
不一会儿,那车就来到了本市的高档小区金阳光小区的路对面。她付完车资,连滚带爬的下了车,就往路对面冲。路上虽然车水马龙,为了许大小姐的安危着想,她也只得横穿马路。
一辆汽车猛的急刹,接着震耳的喇叭声冲天而起,雪蓉一转头,眼见那车冲自己撞来,心里吃了一惊,人却早已经被吓得摔倒在地。
保时捷汽车门随即被打开,风度翩翩的司马哲缓缓的下车,优雅的走了过来,“小姐,您没事吧?”伸手要来拉她。
“哎哟,疼死姑奶奶我了。”
雪蓉一连窜的词早想好了,正要好好教训开车的呢,抬头见司马哲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双眸,泛着迷人的色质。他虽是关心的询问着自己,可那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雪蓉的心里并无抵触,这些分明让她的心底深处泛起了说不出来的亲切之感。
她的心里立马暖和了起来。
她没去碰司马哲的手,自己勉强着抚着汽车站了起来,“我说大哥,有你这么开车的吗?若不是姑娘我身手骄健,怕早成你车轮下的亡魂了吧?”她虽如此说,其实心虚的很,因为她知道责任在自己。
司马哲淡淡一笑,像夏日的阳光,明媚而动人。他好似并不去计较横穿马路的是对方,而自己可是正常行驶的。眼前的姑娘身材高挑,体态轻盈,美丽迷人的眼睛里流露出说不出的风韵。他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的看着她,早呆住了。
“喂,没话说,心虚了吧?记住了,下次开车小心点,有那么急吗?”雪蓉说完扫了一眼帅哥,见他饶有兴趣的盯着自己看,还淡淡地笑着,不由脸一红,“你……你干嘛盯着我看,难道我的脸上长了一朵玫瑰花?”说花就说花呗,为何是玫瑰花?难道自己有什么想法?雪蓉早在心里面给自己两个大耳括子。
司马哲的俊目里充满暖暖的笑意,那笑容能融化坚冰,“怎么样,还能走路吗?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语调轻柔得让人感觉身心像熨斗熨烫过一般受用。
“那当然需要……”雪蓉觉得脚踝还疼着呢,但若是去医院的话,许玉凤可怎么办?这丫头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不成了千古罪人了吗?便挥挥手,大度的说,“算了,算了,本小姐菩萨心肠,放你一马,你快快逃生去吧。”说完,也不待司马哲回话,早歪歪扭扭的走进了小区。
“逃生?”司马哲被她的话逗笑了,自己身为司马家族的当家人、江苏国瑞集团的董事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在她这小女生的眼里成了宵小之徒了?不觉莞尔间,忽然想起自己还得赶去见自己霸道的所谓的未婚妻杨飘飘时,不由得头又大了起来,连忙钻进他那车里,驾车急驰而去。
雪蓉来到许玉凤家的豪华别墅外,按起门铃,过了一会,门被打开,开门的正是许玉风,她脸无表情的看着雪蓉,“你来啦,进来吧。”便有气无力的回到沙发上。
这什么情况?刚才电话里还要死要活的,乍见了面什么情况都没有?太风平浪静了!雪蓉心想,这安静的外表下一定隐藏着个定时炸弹,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喂,你怎么回事,本大小姐为了你连命都差点儿丢在马路上,你却连半点表示都没有?还是不是女人呀?”雪蓉扔过去这冷幽默的话后,见她还是没动静,难道她真的受了委屈?可刚才电话里却惨叫声连连,现在却平静得不可寻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这要是放在平时,听自己这么说,还不早扑上来撕咬啊。
“怎么啦?真的受委屈了呀?”雪蓉捱着许玉凤身边坐下,勾着头去看许玉凤低着的脸。
“我……我真的不想活了。”许玉凤哇的一声哭了,哭声好不凄惨,可光打雷没下雨,硬是没见她掉半滴眼泪,“雪蓉,你说,我是不是瞎了眼了,竟然嫁给了王怀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说,他结婚前是不是对我言听计从,唯我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