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轻喝传到陈通的耳里时,陈通却感觉是听见了一声女人的娇喝,所以他缓缓地向着哪个角落望去。
哪个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了身来,只是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黑衣人身上的那股气息却是变的越来越淡,最后终于淡到陈通感受不到黑衣人的气息了。
“成功了吗?”陈通问道,他没有经历过后天突破先天,连自己感气成功也是糊里糊涂的,看不出黑衣人到底是成功还是没成功,只好开口问道。
“成功了。”还是那个嘶哑的声音,只是现在的这个声音里还包含着一些激动的情绪。
“那就好。对了,这个给你。”说着陈通在储物袋上一摸,许珏给他的那把浑身雪白的匕首便出现在陈通的手里,然后陈通向着黑衣人递了过去。
黑衣人看见这把匕首的时候,眼中一亮,她已经很久没有对一件东西有过这样想要的情绪了,可她还是没有伸手接过去。
“为什么?”黑衣人眼神冷漠的看着陈通问道。
“什么为什么?”陈通不解的回答着。
“这把匕首,还有补气丹。”黑衣人说道“仅仅是朋友?还是你另有所图?”
“什么叫另有所图?”陈通有点不开心的说道,他虽然年龄小,但是已经感气成功晋入练气期的他,怎么会听不出黑衣人言语中夹杂着另外的意思。
黑衣人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他是我朋友,对我很重要,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这把匕首,是借给你的,不是给你的。”想了半响后,陈通看着黑衣人说道,然后也不等黑衣人的回答,只是将匕首扔给了她。
黑衣人伸手,将缓缓飞过来的匕首接下来了,然后就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这柄匕首。而这把匕首身上,陈通似乎也感觉到了一种雀跃的感情,就像他身体里那五个小人在刚看到他的那种感觉是一样的。
“很适合你。”陈通说道。
“嗯。”黑衣人眼中也是掩盖不住的喜意,只是瞬间后她像又反应过来了一样,眼神中又是变得毫无表情了。
“这。。。”陈通本来看着对方心情似乎不错,还想着跟她说几句话,毕竟都是朋友,可是发现对方的表情突然又变了,只好讪讪的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坐在那里。而黑衣人只是在那里把玩了一下匕首后,手一晃,不知道那把匕首被她藏在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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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丰城迷醉楼的顶楼,哪个明明只有三层半,却是被迷醉楼的人说成四层的楼里,几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人正坐在那里,而哪个孥烈也是赫然在列。这些人一个个目露凶光的看着这层楼唯一一个窗子前边哪个双手负在背后,背对着他们的人。
“都知道他在那里了,照我的想法就是直接打过,管他什么乐地不乐地的。”一个一条刀疤横贯了整张面孔的男子说道“乐地乐地,名是死的,人是活得。听这个名字听了这么久了,还真没看出来有什么名堂。”
“对!老大,打过去。”
“打过去!”
听见刀疤脸这样一带头,整个房间都热闹起来了,个个都是大嗓门,感觉都要将这个房顶掀开。但是也不知道这层楼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竟然外面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而打算从窗口传出的声音也好像都被站在窗口的哪个人吸收掉了一样。
“各位安静,安静。”这时候坐在靠近窗口那人身后左手边的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发话了“乐地名声有这么大,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这个事还是要慎重一点的考虑。”
“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红帮还怕了他们乐地?”刀疤脸听见书生这样说,便对着书生吼道。
“老四,你这话说的。我的意思是,我们的目标只是小剑,他在我们迷醉楼杀了人,这事是我们占理,我们只是去向乐地讨人,相信这点面子他们还是要给我们的。”书生反驳了刀疤脸一句,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你的意思还是我们怕了乐地?”刀疤脸一脸不服的看着书生。
“你这榆木脑袋,诶,大哥,还是你来说吧。”书生听见刀疤脸这样问,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然后对着窗口那个人拱了拱手。
“你们散了吧。”哪个被叫做大哥的人头也没回,只是淡淡的说道。
“老大,你这不是落了我门红帮的脸吗?这让我们红帮以后还怎么在丰城混了?乐地都是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就他们的管事的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娘们,老大,干这一场吧!”刀疤脸又开口说道,似乎是对这个老大的决定大有不服。
“够了!老四,叫你想事多动些脑子,你就是不听。都给我散了!”站窗口那个人突然转过身来,一脸怒气的说道。
“这...好,大哥,这次就听你的。”刀疤脸看见他的大哥都这样说话了,只好一脸不情愿的说道,然后也不等其他人再说什么,便站起身想外面怒冲冲的走了出去
而随着他的离开,其它众人也有些人愤愤的跟着后面走了出去,看样子都是一些主战分子。
“大哥,我还是哪个意思,虽然不能跟乐地直接撕破了脸皮,但是要人还是可以的。”书生还是自信的说道。
“够了,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这个大哥叹了口气,还是肯定自己的想法“都散了吧。”
随着他的这句话,剩下的众人都缓缓的走了出去,然后就剩下了他一个人站在那里。
“怎么?怕牵扯到你这些兄弟?”本来空荡荡的房间里,不知道又从那里传来了一道声音。
“是啊,这些兄弟跟着我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实在有点不忍心把他们牵扯进去。倒是你,剑,身边的人都被清剿光了吧?现在又扯上乐地这个怪地方,你怎么办?”男子只是站在窗口那里看着,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没想到你黄仁竟然这么怕乐地,你这样影响到我也有点不敢了。”一个一身白衣打扮的中年男子从一道阴暗处走了出来,然后坐在了椅子上面,然后看着哪个站在窗口边的黄仁嘲讽的说道。
“用不着来激将我。当初你哪个亲信死在我迷醉楼也是你下的套吧?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还会怕乐地?哪怕你知道打不过他也会弄得他一身脏吧?”黄仁没有理会剑的嘲讽,只是嘲讽着对方。
“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本来通过种种迹象,都发现小剑这孩子没有什么背景,没想到这现在却是突然冒出个乐地。人的名,树的影,都是有原因的。”剑缓缓说道。
“孩子?你嘴里的这个孩子,恐怕也只是种子哪样的性质吧?”黄仁继续嘲讽着对方。
“算了,既然已经被你识破了,那看来是拉不了你下水了。告辞。”说着这身白衣一阵晃动,便消失在原地。
“老狐狸。不过,看来以后杀手榜要换人了。”黄仁嘀咕了一句,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微微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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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锋利无比的剑气,从小剑的身体里喷涌而出,然后瞬间波及到整个房间里。而陈通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到了黑衣人的身边,而在黑衣人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深黄色的光从陈通的身体里涌了出来,在两人的周围形成了一层薄薄的光圈,将两个人包裹在了里面,而那些锋利无比的剑气,却是在房间里将一切东西都缓缓的搅碎掉。
陈通感觉自己这层从小册子上学来的防御用的光圈正在缓缓的变的更加的薄弱起来。他甚至都能看到房间里哪些飞舞起来的木屑,他不由的皱了皱眉。
外面的剑气持续了很久,但是却是很奇怪的只是在整个房间里,连强上哪些土都没有丝毫的触及到。
“这小剑,等下要让他赔我钱啊,很多钱的。”陈通一边注入着自己身体里的气到身体外面的这个光圈里,一边说道。
“补气丹也要赔吗?”黑衣人开口问道。
“他不是说一颗都买不起吗?那就不用赔了。”陈通回答道。维持这个光圈已经很久了,他体内那五个小人存储的气都被他一一化为土黄色的气,然后涌进光圈里,更让他苦恼的是,他现在能吸收到的气,只有这充斥着整个房间的剑气。没办法,为了不无缘无故的死在小剑手里的陈通,只好用补气丹,来补充自己身体里的气。
而补气丹,也只是剩下八颗了,吃一颗,便只剩下七颗了。
此时的袖衣,却是完全感觉不到外面的情况,他现在正处在一片放眼望去,天地之间全是一把把飞驰的剑的空间里,而在那遥远的尽头,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个人影,这个人影的身上透露着一股古朴的气息,就是这一股气息,都压的袖衣有点喘不过气来。
似乎是感觉到了袖衣的目光,这个人影也回过了看着前方的头,向着袖衣看来。
这是一道什么样的眼光?虽然袖衣看不清楚这个人的面孔,但是却似乎看到他的目光中有一道漩涡,而这道漩涡在袖衣看来的同时突然发出了一股吸力,然后袖衣就感觉自己被一股无法反抗的力量操纵着向那道目光飞去。
对!是飞,一往直前的飞。
袖衣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脸震惊的看向了周围的那一把把剑,这些剑的剑柄处赫然是一张张正在对着那道身影方向无声嘶吼的脸庞,而这一张张的脸都透露着这些人是那么的年轻。
袖衣感觉自己很愤怒,不知道从哪里而来的愤怒,只是莫名其妙的愤怒起来。他大吼了一声,然后试着燃烧自己的气,他觉得现在自己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剑穿透哪个声音的身体。
袖衣飞的很快,快到他在几个呼吸间便到了哪个身影的身前,然后他突然停了下来。
那个身影正在看着他,他看见了身影的脸庞。
身影的面孔布满了一道道的刀痕,整个脸庞除了那双深邃的眼睛之外,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袖衣震惊了,他突然间又忘记了前面的那股愤怒,却无由来的升起了一股可怜、悲哀的情绪。
哪个身影的脚下,踩着一把剑,一把断了的剑。这把剑的断裂处光滑的就像这把剑造就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但是袖衣却知道,这把剑是被从中砍断的。
“你。。”袖衣怔怔的看着对方,然后发现自己不再是一把剑的模样。他想问什么,只是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
“本来还想再等等的,但是却等不到了。小伙子,好好对这把剑,记得为它讨回公道。”身影叹了一口气,像是决定了什么事,然后手一挥,他脚下的那柄断剑便向着他飞来,而这柄剑在飞出去的那一刹那却是一顿,然后调转了剑身,像是在望着那道身影,然后它的身上发出了一阵阵的嗡鸣声,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断剑一直在挣扎,剑身一直在颤抖着,发出一道道嗡嗡的声音,直到这柄断剑被袖衣拿在手里的时候,它还在挣扎,似乎在哭泣。
“我让你失望了,他会比我强的,以后好好跟着他,把曾经的荣耀压在心里吧。”那道身影看着断剑的挣扎,也是一脸的哀愁,说着说着话语间竟然带着一股哭腔,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种解脱后的轻松。他这番话似乎不是在对剑说的,而是对一个多年的好友在说。
身影缓缓的消散,他微笑着看了那柄断剑一眼,然后又深深的望了袖衣一眼,对着袖衣点了点头,便消散了。
嗡鸣声越来越大,随着嗡鸣声的传出,断剑身上发出了一股股惊天的剑意。
这嗡鸣声似乎是断剑在怒吼!只是随着它的这声怒吼,袖衣看见的哪些剑都被化作了粉末消散在了天地之间。而这些剑气对他却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良久后,断剑就像一个哭累了的小孩子,剑身也不再颤抖,却是一下子飞起,然后一个转身便向着袖衣的眉间冲去。
袖衣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闭上了眼,任随着断剑向着自己冲过来,因为他知道,这柄剑虽然断了,但是也不是自己现在能抵抗的了的。
断剑冲进了袖衣的眉间,袖衣却是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楚,然后他将闭上的眼,睁开了。
而此时陈通的房间里,袖衣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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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你们的观看是我写这个故事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