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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只是个孩子

路过村口那个听说是在那里捡到自己的地方,陈通并没有停下来以奢望找到什么线索,八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早已物是人非。起码听说当时捡到自己的时候是下雪的,而现在自己再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并没有下雪,但是太阳也还没有升起。

站在村口的陈通,看着路的另一头,他要去的另一头,雾气袅袅。只是不管怎么样,这条路自己是要走下去了,只是希望前面的路没有岔路口,自己可是第一次出这个村子啊,陈通心里默默的念叨着,但是脚步却稍微的加快了一点,完全没有以前走路的那种悠闲感,或许是心里急切,但是更多的是,他没穿鞋。。。

“为什么我出来的时候不找双鞋子穿上?嘶。。。”在踩到第三个石头尖后,陈通终于是停了下来,拿出菜刀砍下了路边的一棵小树,然后又砍了两节下来,紧接着就一屁股坐了下来,拿着两节木头就雕刻了起来。

片刻之后,一双由刚刚那两节木头做的鞋子就出来了,只是跟鞋子不同的时候,除了鞋底,还有两个弧形的木头中间有一小根柱子一样的木头连着,就没有其它的东西了。陈毅满意的点点头,往自己的脚上一比,刚好,那根小柱子在大脚趾跟二脚趾之间。然后,伴随着木板击地的声音,陈通踢飞了两颗比较明显的尖石头后又继续上路了。

这条路,听村里人说很长,也跟村里人没提到岔路口一样的没有岔路口,但是,真的很长,然而奇怪的是,陈通并没有觉得脚有磨出血泡的,也没有觉得口渴甚至连饿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觉得越走越是精神,越走越是想走,然后陈通就开始跑了起来,木板击地的声音更加的密集了。

当陈通意识到自己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饿了,是不是应该渴了,是不是应该累了的时候,前面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影,应该是在前面的某个草丛里面钻出来的,反正不是自己村子的,因为村子里面几十户人,并没有见过这样一个打扮的人。

前面那个人影,听见了后面传来密集的木板击地的声音,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缓缓的转过了头,只见他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一双剑眉却配了一对丹凤眼,脸上的肉光滑细嫩的,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身上的青衫却是干净整洁,看着一副书生样,但是腰间的佩剑以及眼中散发出的精光确实透露着他是一个习武之人,却不知道这小小年纪的是怎么样的生活环境才能让他这样对陌生人随时保持的警惕。

陈通喷跑到青衣少年的跟前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缓缓的走了过去,就像青衣少年奏着眉头盯着他一样的盯着青衣少年,只是,他不知道青衣少年为什么要皱眉,而自己也不喜欢皱眉。

“你认识我吗?”大概过了陈通创造那双与众不同的鞋子的一半的时间后,青衣少年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我不认识你,那你认识我吗?”陈通还是那种奶声奶气慢吞吞的语气,却让青衣少年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我也不认识你”青衣少年舒开了皱的都没有血色的眉头,不再看着陈通的眼睛,反而盯着陈通的脚看了起来“那就认识一下,我叫袖衣。你脚上这双鞋子是那里买的?”青衣少年在感觉眼前的这个孩子真的只是一个孩子后,开始关注起自己比较好奇的东西来。

“我叫陈通,这不是买的这是我自己的做的。”陈通看着前面这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袖衣却在想着,袖衣是什么衣?

“你自己做的?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袖衣觉得这个小孩子一定在玩弄自己,但是自己一个堂堂十五六岁的人怎么会被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给玩弄到“这鞋子鞋底跟上面人字连接的地方没有一点痕迹,你倒是跟哥哥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小屁孩。”

陈通低下了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子,看了一会儿后,有蹲下来看了看,然后抬起了头,对着青衣少年充满嘲笑的眼光,想想了发现这个问题的确挺难解释的,便又站起了身子向着左手边的一排树走了过去,找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刚才的那种运气有一棵能砍下的树,这些树全都太大一棵了,陈通回头看了看青衣少年腰间的佩剑,然后对着他喊了起来“喂,你能把这棵树给我砍两节下来吗?”

青衣少年哼了一声,然后走到了树边,也没见他是怎么拔剑的,只见两道剑光闪过,一截木头就这样的飞了出来然后掉在了树的旁边,而树的上半部分却是一丝不动的掉在了下面的树桩上面,却是没有倒下来。青衣少年抱着双臂高傲的看着陈通,那眼神就像在说“你小子继续编啊”

“厉害”陈通口上说了一声厉害,却看都没看站在那里抱着双臂的青衣少年,然后从包袱里面拿出了菜刀,瞄了青衣少年双脚几眼,又盯着那节木头看了一会儿,然后在青衣少年不解的目光中,又雕刻了起来。

陈通雕刻什么东西的时候,总是那么的全神贯注,所以没有发现旁边青衣少年那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因为他觉得自己苦练了多年,用剑也没有这样眼前这个小孩子用菜刀雕刻木头来的顺畅,没有一丝停顿,完全不需要思考,就像已经这样做这种事情做了千万遍一样。

“可以了,你试试合不合脚。”陈通把雕好的鞋子扔在了青衣少年的脚前,后者终于从木头人的状态中回过了神来,脱鞋脱袜子,然后穿上了这双木头鞋,甚至还原地跳了跳。然而除了发出了一些木头击地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其它的声音了。

“这小子难道是个老怪物装神弄鬼在这里玩弄我的?”青衣少年听说过不少奇异怪谈,听说哪些修炼了几千年的妖精总是喜欢变成小男孩小女孩的样子到人世间去玩耍一番,难不成,还真让我遇到了?“小屁..小朋友,刚刚是哥哥眼拙了,不知道小朋..小兄弟你出来人世间是要做什么啊?”

“我要找爹娘。”陈通并没有发现青衣少年语气的改变,也没有发现青衣少年说话的用词有什么怪异,顺着这个问题就说了出来。

“找爹娘啊?让哥..让我帮你啊,你说你爹娘叫什么名字?住在那里?”青衣少年的称呼不知道换了多少次,换的舌头都要打结了。

“我不知道他门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门在那里,可是我一定要找到他们。”陈通看着眼前这个说话都说不顺的人,眼神并没有丝毫的变化,将刚刚在青衣少年吃惊的时间里已经收拾好的包袱又背在了肩上,然后走上了大路又继续的向前面走去。而青衣少年却觉得陈通那什么都没有变化的眼神,分明是对自己的轻视,也跟着陈通的身后走着。两个人一言不发的向前走着,只是那木头击地的声音确实显得那么的同步,而身后的路上什么都没有,只是那棵被从中砍掉一截的树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倒下来,如果他向左边倒的话刚刚好会压到那一双孤零零的鞋子,还有那一地的木屑。

袖衣一直跟在陈通的后面,随着他的步伐,越来越觉得木板击地的声音好听。然而一阵不和谐的长串的咕声却从陈通的身上传来出来,陈通停下了脚步,回过了头又看着这个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人,袖衣听见那串咕声后发现眼前的小孩子又停下了脚步回过了头看着自己,两个人又这样的深情对望了起来。

“我饿了”这次打破沉默的是陈通。

“嗯?”袖衣却是没有回过神来,只是自然反应的从鼻子里面发出了一个疑问的声音。

“我饿了,我今天走了一天了还没吃过东西,再加上刚刚帮你雕了一双鞋子,我也累了,我还觉得非常渴…”就在渴字的音还没消失的时候,陈通的身子一下子软了,就这样直接往地上倒去,却在要砸在地上的时候,袖衣扶住了他的身体,除了有一缕灰尘飞起以及两声木头击地的声音,连他是怎么动的,又是怎么突然在陈通的身后扶住他的都不知道。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前面到休息的地方还有很远啊!你这样就倒下了,不会是要我背着你吧?喂,你倒是醒醒啊!!”在一阵的摇晃过后,袖衣发现眼前这个小孩子的确是小孩子,昏迷是的确昏迷以后,只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把陈通给背了起来,继续的向前走去,木头击地的声音却没有那么的轻快,沉重了许多,身后的灰尘也大了很多,连脸上的汗都要比之前多了很多“这小屁孩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明明没什么肉却这么重啊!这客栈为什么这么不会选地址?一定要在那么远的地方?”连汗都顾不上擦的袖衣,就这样一边低声的嘀咕着,一边向很远处的客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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