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升上来了,薛二爷看看院内的圭表掐掐手指,转头对着旁边的刘老汉点点头,刘老汉赶忙把旁边的一堆爆竹扔进院角的火堆里,过了一会儿一声声沉闷的爆竹声接连响起,一对新人也从房中缓缓而来。
一身大红衣裳的陈匀,牵着同样一身大红喜服盖着红盖头的苏梅,慢慢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朵朵则是一身淡红色华服由刘婶牵着走在后面,只是不知道丫丫怎么也在,还穿着同样的衣服,牵着朵朵的小手,看见大家都在朝着她看,嘟着小嘴,摆出一个个鬼脸,没有丝毫紧张感,与一旁低着小脸满是害羞的朵朵形成鲜明对比,可是把院中的众人给逗乐了。
“哈哈....”
“丫丫真棒,再做一个。”
“丫丫,想不想要小兔子啊?再给六太公嘟个嘴,你三爷爷昨天抓了一只小兔子,太公就把它送给你了。“
刘老汉的小叔刘向义辈分高,坐在院子正中的桌子上,跟丫丫最为靠近,把丫丫的作怪看的是一清二楚,不由得哈哈大笑。说实话,丫丫是他们刘家最小的一辈,生得又可爱,刘向义虽然和刘老汉斗了半辈子,对小丫丫却没什么恶意,看着小丫丫在自己面前作怪。,,真是老怀大慰啊。
或许是小丫丫年龄还小,也可能是两家争吵时故意避开了小丫丫,到今天为止,小丫丫依然还不知道两家的隔阂,每次见面都是太公,爷爷的叫。眼见得太公取笑她,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佯装生气的说道:“哼,太公是大坏蛋,丫丫不理太公了。”一扭小脑袋,果真再也不看刘向义了。
院内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连堂中主持仪式的薛二爷都大笑不止,骂了声“老家伙,不知羞”。
刘向义学着丫丫的样子向着薛二爷翻了个白眼,薛二爷哭笑不得地对着他点了点手,整个一为老不尊的老小孩吗。
陈匀暗暗翻了个白眼,真是,好好地一个婚礼,硬生生被你们整成了相声小品大会,把我当啥了,空气?还是空气?算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老子斗不过你们,我忍。
“咳咳,吉时已到,新人拜天地了。”薛二爷一声吆喝,院内顿时安静下来,一个个吧目光重新放到了两人身上。
陈匀孤身穿越而来,家属自然只能由刘老汉充认了,苏梅的长辈则是朵朵的姑奶奶,一个干练的老妇人,苏梅的来到刘家时还是个小女娃,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字眼里,说是话她也心疼,也曾经劝她改嫁,奈何就是不听,今天看她再结良缘,老太太那是喜在脸上,乐在心中,一双眼睛把陈匀是打量打量再打量,仿佛想把他看穿一般,脸型方正,皮肤白皙,举止从容,总是不是名家之后,也是饱读诗书,老太太是越看越满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步入洞房”
台下众人一阵欢呼,陈匀笑滋滋的牵着苏梅入了洞房,小朵朵则被刘婶牵着去吃饭。
“娘子”
“诶”
“娘子”
“诶”
“娘子”
“夫君,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高兴。”
“那你能不能把头巾摘下来,我有点闷。”
陈匀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把红盖头掀了起来,一时间不禁呆住了。
古诗有云“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陈匀一直以为是诗人夸张了,一个女人再美,也不可能让一个君王为他放弃江山啊。可今日一见淡妆盛服的苏梅,却是有点信了。杨贵妃是名冠后宫,绝对不会比苏梅差,苏梅都能把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的,那杨贵妃还不得让老色鬼唐玄宗醉死乳中啊。
“夫君,你该出去陪宾客敬酒了,可别让人说闲话啊。”苏梅一脸羞涩向陈匀作了个福,轻轻地建议到。
“好的好的,都听你的,我就去。”
陈匀一脸的享受,显然苏梅的这一声夫君让他格外舒坦。
“哎呦,咱们的新郎官让新娘子赶出来了,快来,陪着二爷喝一杯,二爷今天主持婚礼可是累坏了,你可得好好谢谢二爷。”刘老汉一见陈匀出了洞房,立马打趣道,桌子上一圈老古董年龄加起来估计上五百岁了,在旁边也是一顿撺掇。
薛二爷连连摆手说不用,陈匀哪能当真,接过刘老汉递给他的酒杯,硬着眉头一饮而尽。咦,这不是酒精饮料吗,陈匀不善饮酒,本以为很难喝,却不想这酒跟后世那些动不动四五十度的白酒根本不是一样的。与其叫它白酒,还不如称它为酒精饮料更恰当。
难道哪位穿越的楚太祖没有把白酒弄出来?
他也不想想,十余年的戎马生涯,南征北战,百姓流离失所,天下大乱,百姓饿死者不计其数,哪有粮食让我们的穿越帝去酿造美酒啊,要是他真那么做了,估计现在坐天下的就不一定是他的子孙了。
一杯一杯又一杯,两倍三倍四五杯,喝完这杯还有一杯,也不记得到底喝了多少倍,只知道最后是两个人架着他的胳膊把他搭进了房间。
“咳...给我水,我要喝水。”
一觉醒来,陈匀只感觉嗓子难受的不行。
一个装满温水的查完立马端了过来,陈匀咕噜咕噜一饮而尽,擦了擦嘴,看见一旁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的苏梅。
摸摸脑袋,傻呵呵笑了两声,轻轻地对着苏梅问道:“我昨天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苏梅俏脸一红,“夫君昨日喝醉了,能做什么出格的事。”
担心的就是这个,从高中起就被岛国文化所侵蚀,什么捆绑系列,尾随系列可没少看,昨天趁着酒疯,不会霸王硬上弓了吧,看着苏梅那副娇羞的样子,很有可能啊。
我的天啊,不会是真的吧,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真的啥都没干?那我说过什么话吗?”
苏梅脸更红了,双手都绞到一块了,“夫君一夜无话,谁的安实急了。”
陈匀更加怀疑了,任谁当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害羞的对你说,你昨天喝醉了,咱两一起睡了一觉,但啥都没发生,估计鬼都不会相信。
“真...真的没发生什么?”
在陈匀的一再追问下,苏梅最后还是将现实情况说了出来。
“夫君就是一直抱着我又哭又笑,叫我老婆,还说要跟我生猴子,带我坐飞机环游全世界...”
听完陈匀傻眼了,真的啥都没做,就说了些话。
懊恼的拍了下脑袋,喊道:“真是亏大了。”
苏梅一听白了他一眼,有怒有喜,陈匀一见,昨天忘了,现在补上也不晚啊,一伸手,刚要搂住,却不料苏梅小腰一扭就到了房门口,嗔怒的说道:“太阳都升高了,咱们还有事要做呢,一会咱还得上山祭拜我爹,和朵朵的爷爷奶奶,还有...还有朵朵她爹.”
说到这里,苏梅有点哽咽,陈匀立马上前把她搂住,不断安慰开解,哄了好一会可算好转了。
洗漱一下,叫上骑着小白的朵朵,打发走丫丫,三人一同出了门。
小丫丫气的直骂“叔叔大坏蛋,大坏蛋...”陈匀没理,今天可算正式见家长,可不能让你给破坏了,爱咋骂咋骂,你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