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的夜空,黑的深邃,黑的冰冷,除了寥寥无几的几颗黯淡无光的星星之外,就只有那明亮而又圆润的月亮了,月光如银色的细纱般铺洒在大地上。风在鼓鼓的吹动,仿佛在拼命的嘶吼。森林里的随着风的飘动也在莎莎的作响。山谷中穿来一阵阵猛兽的吼叫声。在山谷的旁边有一座山,这山原本光秃秃的,但是它的山三面皆为悬崖峭壁,易守难攻。所以这座山也成了山匪建寨的绝佳之地。山上建满了一排又一排的房屋,也许是深夜,也许是刚有大收获,酒色皆欢之后的懈怠。整个山都是黑乎乎的,只有寥寥的火光在山中徘徊,估计是山匪在巡山。整个山安静极了,安静的让人可怕。
在这个夜黑风光的晚上,正是人最放松最懈怠的时候,也正是杀人的最好时机。
一个身材适中,蒙着面的黑影从天而降,黑影绕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哨岗,来到了山寨的腹地所在,院子里,瓶瓶罐罐的东倒西歪的乱放在地上,地面上,桌子上,到处都是酒渍。桌子上铺满了一盘盘剩菜,骨头遍地都是,山匪酒肉色之后,一个个横七竖八的卧倒在地上,趴在桌子上,各种姿势,不管是奇葩的还是变态的都有。呼噜声,不断的从这一个个大汉的嘴中发出,磨牙的也不在少数。
黑影看着这些杂七杂八的小啰啰,冷笑了几声,如果不是因为蒙着面,恐怕就能看到他那充满仇恨的苍白的面容。黑影小心翼翼的跨过一个个小啰啰,突然一个人影从角落处冒了出来。黑影眼疾手快,以一个极其快的速度,出现在了人影的面前,左手捂住他的嘴,防止发出声音惊醒那些倒在地上的大汉,倒不是因为他怕人多势众,而是因为不想打乱他的计划,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手再用劲一点就能掐断他的脖子,人影也相信这个黑衣人有这个本事和胆量,所以也乖乖的等待着这个黑衣人的发落处置。
黑衣人将人影带到了一个狭窄,没有人的地方。左手放开了他的嘴。
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黑衣人哀求道:“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啊。”
黑衣人皱了皱眉头,手又再次加大了力气,抵住他的声喉使他无法发声,低声说道:“别发出那么大声音,否则我杀了你,知道吗?”
男子很怂的拼命的点头,防止自己的小命一不小心就丢了。
黑衣人放开了抵住他声喉的手指,但并没有放开掐住他脖子的手,这是因为防止他逃跑引起大的动静,一双冰冷忧愁的眼睛盯住男子的惊恐的眼睛,说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不许说谎,否则让你的头与你身子分家。”
男子再次很怂的点头,小心翼翼的低声回答道:“大侠,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我绝对毫无保留的说出来。”
黑衣人就喜欢这种没有反抗,贪生怕死之人,也最痛恨这样的人,说道:“我问你,你们的三寨主陈寨主住在哪儿?”
男子听了,一脸的懵逼,说道:“我们陈寨主早在一个月前,围攻芦村时,被芦村的村长杀死了。”
黑衣人一脸的惊异,小声的自问:“死了?”然后又对男子说:“除了陈寨主之外,还死了谁?”
男子不敢怠慢,连忙说道:“听说除了陈寨主之外,连宋家村的村长宋志雄也死了。”
黑衣人自我思忖了一会儿,男子看到黑衣人不说话了,以为黑衣人要动手杀了他,更加害怕,连忙解释:“我说的句句属实,如说谎话,天打雷劈。”
黑衣人看那男子惊恐的样子的不禁感到好笑,说道:“我又没说不相信你。”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话了?吓坏我了。”
黑衣人阴森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说道:“继续问你,刘寨主和云寨主都住在哪儿?”
“刘寨主住在山顶的正中央大院的左厢房,云寨主就住在刘寨主的右隔壁。”
“原来是这样啊!那前一个月是否有将芦村的人怎样?”
“当时将男的老的幼的全杀了,只剩下女人,关在牢里用来。。。。。。”
男子还没说完,黑衣人身上就爆发出一股冰冷而有暴戾的气息,双眼充斥着血丝,仇恨的目光四射,左手呈拳紧握。男子也被这股气息吓得一点也不敢动。
黑衣人发出一声沙哑的声音,颤抖的说道:“牢在哪里?”
男子也同样用那颤抖的声音结巴的说道:“在在在中央院院院落的地地地下室。”
黑衣人诡异的笑了笑,轻声的说道:“谢谢你的配合”然后忽的脸变得十分冰冷,“那么你可以去死了。”黑衣人将男子头往一侧一扳,男子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用衣袖抹了抹眼角不经意留出的泪花,血丝更多了,使得双眼变得血红。低声说道:“乡亲们,你们受哭受辱了。对了,还有母亲,你千万不要有事。”说完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在山顶的院落里,风嘶嘶的在吼着,院落很大,与其说它是院落不如说是一个花园,中央是一个有两层楼的大堂,是三大寨议事之处,在大堂的左侧的三个院落就是三个寨主的住处所在,当然这三个院落只剩下了两个,因为还有一个的主人已经死了,在三个院落的最左边,一个黑衣人轻轻的落在院落的中央,然后一步一个脚印的蹑手蹑脚的向房屋摸去。
当黑衣人走到了房门前时,听到里面传出来了一阵阵粗重的呼噜声甚至还有轻微的磨牙声。黑衣人冷哼了一声,轻轻的推开了房门,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床前,心中在想刘寨主今天你死定了,随后抬起了手伸出了食指与中指,一股黑金色的内气从指尖冒出,然后掀开了被子,迅速的点在了躺在床上的刘寨主的定穴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