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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斧头帮泰山战少林

“少室山上云,少林寺中鸟。云山千般秀,鸟寺钟报晓。绝顶凌绝顶,一览秃驴庙。秃驴有几何,数也数不了。”“天下第一斧”一一斧头帮帮主“黑旋风”李魁作诗讽少林,少林方丈释龙大师率四大护法释虎、释豹、释凤、释狮四位大师及两百棍僧挑战斧头帮讨个说法,李魁遂令“急先锋”索钞,“三板斧”程妖精各领三百帮众迎战……

是日,八月九日,惠风和畅,天朗气清,少林派与斧头帮在中岳泰山脚下对峙。

索钞仗一柄“狴犴吞云钺”,重一百二十斤,拍马便上去要劈了少林方丈释龙大师,释虎大师操一杆百二十斤重“虎头盘龙棍”随即上去挡住索钞迎面一钺,这一击力道甚足,加之跑马过来的冲劲,释虎大师虎口震得微颤,横棍架住,脚下生风,硬是踩出两个脚印,尘土飞扬,袈裟随风扬起,两人一个马上一个地上,索钞的大钺在马上抡的浑圆,毫无破绽,骑着马,对着地上的释虎大师一阵又一阵的冲杀,先是打那北头冲向南头,提起大钺一阵横扫,释虎大师避其锋芒,也不正面接下这一大钺,只是一个闪身,全部避开去了,那一大钺横扫过的力度似有千钧,搅出一阵旋风,释虎大师的袈裟随风微扬,却也是避开了这自北而南的横扫一钺。索钞哪里给释虎大师喘息的机会,急忙拉住缰绳,两腿一夹,那匹马前腿一扬,却也迅速调转了马头,又是一阵自南向北的冲杀,一次又一次冲杀,自东向西,自西向东,东北向那西南,西南向那东北,西北向那东南,东南向那西北,四面八方,轮番冲杀,释虎大师一人陷在阵中,却全都招架住了,每一次冲杀索钞的大钺挥舞的方向都不一样,自上而下的竖劈,自下而上的抽劈,右上至左下、左上至右下的斜劈,右下至左上的提撩,左下至右上的提撩,自左而右自右而左的横扫,可谓是全方位,各个角度的攻击,不给释虎大师喘息的机会,一次次的冲杀,毕竟骑着匹马,借着马的冲劲,不需要消耗多少精力,来来回回各自斗了三百回合,竟然胜负难分,释虎大师的虎头盘龙棍也耍的浑熟,索钞也捡不到破绽,攻击了这无数次,都被释虎大师一一破解了,索钞手心冒出一些汗来,这次把马先停在一边,将手心的汗在身上的枣红袍上揩了揩,再提起那柄大钺准备进行下一次的攻击。

可见释虎大师也是个狠角色,只是步战,也能招架住索钞骑马的无数次冲杀,两人兵刃间竟然乒乓作响的击打了三百回合。索钞心里道:“确实是个难以对付的角色,若是他骑一匹马,我在地上招架,我也不敢保证能招架如此多次。但是毕竟老子骑着马,体力上老子还是有优势的,谅你武艺再高,到此时你也应该是难以为继了,看老子怎么把你劈翻在地。”确实也是如此,这一次次的交锋,索钞都是凭着马力在攻击,释虎大师只有防御抵挡招架的份。

索钞仗着骑马,体力稍佳,并无多少气喘,释虎大师却是难以继续招架,口中喘着粗气,毕竟人力难敌畜生,那匹宝马依旧神采奕奕,索钞胯下“千里一盏灯”,火红的宝马恰似一团火在泰山脚下来回奔腾,释虎大师哪里还招架得住,索钞揩干净了手上的汗,拍马就要进行下一轮进攻,准备一鼓作气把释虎大师给干趴下了。

释虎大师全身也是汗透了,在索钞揩手心的汗水的时候,释虎大师也用衣袖抹干净了光头上还有脸上脖子上的汗水,手心的汗水也是在这身上的袈裟上揩了个干净。接着又是四十回合,索钞越战越勇的冲杀,释虎大师这哪里还继续招架的了,三百四十五回合处,索钞一记竖劈,力道丝毫不减,气势如虹,释虎大师要是在三百回合前这样的力度还是能招架住的,这打了三百四十回合,而且每次都还承受这匹马的冲劲,人力哪里抵得了畜生,总算是精力不够,体力不支了,这一记竖劈,力道甚足,释虎大师躲闪不及了,只得横棍接住,这哪里还能接啊,一接就给整个人给压得跪在地上了,释虎大师总算是败下阵来,释虎大师大惊失色,心道:“完了,老衲莫非要命丧于此?阿弥陀佛。”索钞也没提起大钺补上一下,倒也就放了释虎大师一条生路,毕竟索钞虽然赢了,但是他心里也知道,是借助了马的功劳,这样就杀了这释虎大师,恐遭天下人笑话,好歹老子索钞也是堂堂正正的好汉。

这首战告捷,斧头帮帮众顿时摇旗呐喊,鼓声震天,气势如虹,少林寺想要扳回一城必须来个会马战的来斗索钞,谁知少林准备派释豹大师跨一匹“没角癞麒麟”——一头皮毛全泥土色的丑马,恰似一头巨大的癞蛤蟆,美其名曰“没角癞麒麟”,但是确实非常矫健——将来斗索钞的时候,李魁一声令下:“索三弟辛苦了,且来休息片刻,让程二弟来打第二战。”说罢,程妖精已经披挂上阵,胯下一匹“九朵葵花兽”,拖一柄百二十斤“狻猊吐火钺”,早来到两帮派阵前,声大如雷叫道:“谁来与洒家一战?”释豹大师先是一惊,随即便挺枪跃马来战,“没角癞麒麟”径直奔向程妖精,掌中一杆百二十斤“金龙绕杆矛”笔直望程妖精印堂刺去,程妖精也不闪避,大喝一声,右手拖上来大钺,就是自右往左边一挥抡过来,瞬间扫开了刺往命门的长矛,不等释豹大师收矛调转马头,程妖精拍马转身追上释豹大师就是一轮狂劈,释豹大师杀个回马枪,哪里抵敌得住,“没角癞麒麟”随即转过身来,释豹大师又是一轮招架,程妖精连劈三十余斧,胯下“没角癞麒麟”也被震得浑身颤抖起来,程妖精不依不饶,又是一轮狂轰乱炸,攻击了百八十回合,释豹大师早招架的气喘吁吁,哪里还继续招架的住,拍马转身便往少林派阵地跑去,“没角癞麒麟”也是吓得不轻,程妖精每劈一斧头都会大喝一声,声大如雷,别说是释豹大师,这胯下的畜生也受了惊,再也不敢往“九朵葵花兽”那边去了,只是一个劲想要回去,释豹大师也不敢恋战,跑的远了,程妖精也不追,只是轻蔑大笑:“少林武功,也不过如此,一群贼秃,没本事还不能让人骂了,就骂你们了怎么着吧,啊,哈哈哈哈哈哈,谁来与洒家一战?”斧头帮连战连捷,帮众士气大涨,哪里还容得下少林派,一齐叫道:“帮主,让我们杀将过去,血洗少林吧?”“天下第一斧”李魁李帮主叫道:“这么没用的少林寺也能算作中原武林的领袖?灭了他们,今年的武林盟主就是我们斧头帮了,看谁敢不服?小的们——”帮众应道“有!”李魁道:“听我号令,给我杀光鸟和尚……”顿时山东籍六百斧头帮帮众一个个抡起二三十斤开山斧头就喊杀声震天的望少林和尚杀将过去……

少林方丈释龙大师见此战不可避免,既令少林寺两百僧众迎敌,少林僧众多用禅杖,戒刀,都是些不足三五十斤的轻货,也有用包了铁皮的长棍的,除了这三件兵器,少林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用其他兵器的不足五分之一,话休絮繁,两帮派兵刃相接,喊杀声震耳欲聋,斧头帮中都是些混混儿莽夫,哪里敌得过少林寺正宗武艺,少林和尚虽然在武将比拼中连败两阵,但是丝毫不影响僧众的发挥,一个时辰过去,少林僧众早把斧头帮众斩杀杀伤至死伤至五百多人,剩下不到一百人,少林僧众死伤仅一百余人,各自剩的不到一百人,李魁大怒道:“奶奶个熊的贼秃,鸟和尚竟如此鸟的,伤我这么多兄弟性命,我要报仇,二弟三弟,随我过去干掉那五个老贼秃……”程妖精和索钞各自答应,随即操起兵刃拍马便去取老和尚项上人头。

程妖精和索钞气势如虹,所到之处,无人能挡,各自斩劈少林和尚十余人,刹那来到少林五祖面前,释龙大师临危不惧,令释凤大师和释狮大师迎战,少林和尚均不善马战,释狮大师挺百二十斤“金狮偃月刀”斗“三板斧”程妖精,释凤大师仗百二十斤“凤尾降魔杖”来斗“急先锋”索钞,两边各自斗了一百余合,步战毕竟不如马战,释龙方丈也顾不了江湖道义,亮出一对三百斤“龙头擂鼓锤”抢步上去,两锤扔出,一锤击中索先锋胯下“千里一盏灯”,一锤命中程妖精胯下“九朵葵花兽”,索程二人应声落马,跌个踉跄,李魁见状勃然大怒,操起手下的三十斤开山斧就一把把朝释龙方丈扔去,一连扔出二十余把,除了五柄劈死五个少林僧众,其余均被释豹大师和释虎大师化解格挡下,说时迟那时快,不等释龙大师拾回“龙头擂鼓锤”,“黑旋风”李魁早抡起两柄各自一百斤一双“死神镔铁斧”来劈斩释龙大师,释豹大师和释虎大师两人各领兵器抵敌住,李魁一双板斧轮的浑圆,毫无破绽,独自斗二位少林大师,大战三百余合不分胜负,双边帮众僧众都看的不禁摇旗呐喊,擂鼓叫好。

程妖精跌下马后斗“金狮偃月刀”释狮大师,步战也毫不逊色,两人斗了百二十余合胜负难分,索钞斗“凤尾降魔杖”释凤大师,也是斗了百八十回合不分胜负,泰山脚下,血流成河,旌旗尽折,还剩三处决斗,又打了一个多时辰,各自精疲力竭了,李魁见:“单挑双杠三敌五,一时半会儿,我这也灭不了少林寺”,便卖个破绽,叫到:“鸣金收兵”。此次泰山脚下少林派大战斧头帮也就告一段落了……

回到济南斧头帮分舵,李魁召集帮众开会,李魁道:“少林寺五个长老便叫我们难以招架,我们要不多带些人,召集些伙伴,人海战术,灭了少林?”索钞道:“大哥,不可,据说少林寺十八铜人武艺高强,刀枪不入,还有少林寺后山三大活佛武艺更是了得,加上少林俗家弟子遍布天下,人数也是不少,人海战术断然不行,我们挑衅少林寺在先,这件事就此作罢,他们不找我们,我们也就不再找他们。”程妖精道:“怕个鸟,不过三弟说的也有道理,大哥,我们就息事宁人吧。”李魁道:“也好,毕竟少林派也是大派,我们斧头帮也是大帮,两虎相争,必有一死一重伤,差不多就是两败俱伤,对各自都没好处,我想少林派也会权衡这个利弊,他们也只是想让我给他们一个说法,话说老子一个大老粗,没读多少书,本来也就不喜欢和尚,做个打油诗乐呵乐呵有多大过错,少林寺也忒较真了。好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们先不再去惹少林寺了。”索钞道:“大哥,即使少林寺胆敢再来,我们也不怕,我叔叔是兵部尚书,朝廷现在就是重点在打击拉帮结派,聚众闹事,占山为匪,少林寺胆敢先来惹我们,道理就在我们这边了,我跟我叔叔说,我叔叔上报朝廷,派几千万把人,推一两百门大炮,还怕收拾不了少林寺?”李魁道:“兵部尚书几品官?”程妖精道:“貌似是从二品。”李魁又道:“那你们知道太子少师是几品官?”程妖精道:“也是从二品。”索钞道:“太子少师怎么?关我们鸟事?”李魁道:“其实少林寺方丈还一个身份就是太子少师,你这压根就一个级别的,没一点优势,朝廷不会管,还是我们自己斗。硬说起来的话,找官府后台,少林寺比我们硬的多啊,他们许多俗家弟子不是哪个军营的武官就是那个县衙的捕头,他们人好像势力很大,硬是不行,到时候,洒家给他们陪个不是也就得了,哈哈哈哈,来来来,喝酒吃肉,没事了,就当活动活动锻炼身体了,好久没像今天一样打得这么痛快了,话说少林寺四大护法的武功都还很不错,释龙方丈那一对三百斤“龙头擂鼓锤”应该更是了得,只是没机会和他交手,可惜,来来来,喝酒,吃肉。”索钞道:“我们倒是没事,只是白白折了五百多兄弟的性命,大哥,就是你这一首打油诗啊。”程妖精道:“我们斧头帮帮众成千上万,那天不打架,哪天不杀人,这没什么,不能怪大哥,三弟。”李魁道:“把兄弟们好好安葬了,有家属的各自送去三十两抚恤金,恩,都是我的错。”程妖精道:“大哥,没事,这一战打出了我们斧头帮的威名,现在慕名加入我们斧头帮的何止五百人啊,少林寺我们都敢惹,看哪个帮还敢随便跟我们对着干,这以后的盐米生意,漕运生意,我们帮可是会赚更多啊。”索钞道:“二哥说的对,大哥也不必自责,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的,不可能做到完美无缺。”……

几日过去,已近中秋佳节,八月十四了,东京(今开封)有赏月大会,东京人口百五十余万,甚是热闹,有漂亮的焰火看,汴河上下,人来人往,摩肩接踵。最重要的是有“东京第一好汉”的擂台赛,擂台由朝廷拨款,除了街上的老百姓会看以外,许多王公贵族都会来看,只是坐在茶肆酒楼的好的观擂地点,这样的观擂地点不是一般老百姓能坐得起的雅座,擂台赛由开封府尹承办,派出东京禁军十万余人守护现场秩序,报名者不限身份,不限男女老少,擂台一百单八座,摆满整个东京城的街道路口,车轮战,每个擂台角逐出擂主,无人能将其从擂台击败后,由府尹下令,一百零八人分五十四组,再战;再分二十七组,再战;再分三组,每九人混战,角逐出前三名;此三人再两两对决,胜一场得一分,三场比赛过后,决出一二三名,如果得分一样,再战,依次循环,直到分出高下。此规则虽然不甚公平,但也算较为公平了,第一名会奖赏白银三百两,官封从八品御武校尉,第二名会奖赏白银二百两,官封正九品仁勇校尉,第三名会奖赏白银一百两,官封从九品陪戎校尉。总之诱惑力虽然不大,吸引不了别的省份多少好汉,但是东京一百五十万人中的好汉自然是悉数吸引过来了,加上周边城市农村几百万人当中的好汉,参赛者每年都有一万余人,车轮战一百单八个擂台都要摆上一整天,从八月十五早上寅时完卯时初便开始了,一直到晚上戌时完亥时初才算结束。东京城里这天晚上加上流动人口,有将近两百多万人,热闹无比。这个一年一度的“东京第一好汉”擂台也算是最早的“武举”了吧……

为了赶上明天的“东京第一好汉”大会,有些周边城镇村庄隔得远些的好汉就提前出发了,今年来的江湖上比较有名的一些好汉,据“江湖百晓生”刘博文“兵器谱”谱上有名的就有一些已经来了:“西楚霸王”项宇——胯下“赛龙五斑驹”,掌中“飞龙在天戟”;“画戟”吕凤仙——胯下“青龙马”,掌中“画杆方天戟”;“玉麒麟”卢俊逸——胯下“乌云踏雪马”,掌中“麒麟火尖枪”;“神枪”赵紫龙——胯下“西方小白龙”,掌中“龙神枪”;“大刀”关圣——胯下“照夜玉狮子”,掌中“苍龙偃月刀”;“双戟”典唯——胯下“踏雪乌骓马”,掌中“镔铁双戟”;“豹子头”林铳——胯下“踏乌白雪马”,掌中“豹头爆头矛”;“武圣”关予——胯下“爪黄飞电”,掌中“青龙偃月刀”;“花和尚”鲁智深——胯下“花斑马”,掌中“降魔禅杖”;“中原一点红”马抄——胯下“金睛首”,掌中“碧血洗银枪”;“行者”武嵩——胯下“赤炭火龙驹”,掌中一双“除魔戒刀”;“串烧鬼矛”张飞——胯下“忽雷豹”,掌中“丈八蛇矛”……

这刘博文的兵器谱自然只是他个人的观点,排的也都是些京城附近的英雄好汉,当时宋朝甚是发达,全国人口一亿两千万人,哪里是一个人的兵器谱能排完的?以一万个人有一个超级英雄,无敌好汉来看,全国的顶级武术高手也有一万两千人,这是万里挑一的高手就不少了,一个人自然也排不完,加上古代信息交流闭塞,交通也不发达,哪里的好汉武艺高低也不是一个人能排出来的,一个人不可能知道全国的武林高手的武艺高低,一个人短时间也不可能走访遍布全国这么大的地方。更别说一般百里挑一就是高手了,除去女的,老的小的,青壮年劳力应该有五千万左右,也就是这五千万人百里挑一全国的一般武术高手也有五十万人,在这五十万人里头排个高下前后,别说在古代,就是现在也绝非易事。所以这个兵器谱是东京人刘博文对东京城以及周边的英雄好汉进行的排名,大概涵盖周围四百万居民里头的一些英雄好汉的武艺高低,当然也不是人人都交过手,所以刘博文的兵器谱也是他个人根据那些英雄好汉的资料分析出来的,所以真正打起来排在前面的不一定就一定打得赢排在后面的。当然咯,大致上还是有参考意义的,所以刘博文也还算是当时东京名人,他的兵器谱的读者还是很多的。

武林高手甚多,八月十五明月夜,正是:朱雀门外野菊花,东京城里明月下。好汉比武擂台上,天下第一落谁家?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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