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天了。头顶的明月又升起了。
看着夜晚这一轮明月,陆启不知道是该说幸运还是倒霉。掉落到这不知道哪来的地洞可谓欲哭无泪。倒霉的自然是说是地洞,虽说地下也有三十平米的空间,洞虽然只有两层楼不到的高度,但四周或许是因为常年积水郁郁青青长满了青苔。更别提洞口也仅仅刚够他身体的宽度。至于幸运的呢,或许就是洞里虽然有些许积水,但这两日夜晚星空明亮,倒是没有下雨。
一脸无奈的看着洞口,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陆启想着是不是去舔一舔地上的积水。两天两夜滴水未进了。刚掉下来的时候被摔得人都懵了。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是喊救命,陆启也没例外。只不过在昨天喊了一上午渴的不行了所以放弃了,他自然不是笨人。在这样喊下去,人能不能听到不说,自己体力因为没有食物反而是会被消耗没得。之所以认为没人能听到那是因为他在山里。
忘了说了,今天大年三十了吧。陆启,二十一岁,高中辍学外地跟随父母打工,遥想外出四年今年回了趟老家却变成这样。只能保佑老天了但愿粗心的老爸能找到他。进山可不是因为他富家子弟来山上露营的、只能说重庆山城的名字不是盖的、说起来这片山虽然很小的时候去外公家也会路过。但也从来没有仔仔细细观察过,这次之所以掉进地洞。也是因为在山里看到一只松鼠,然后悲剧了。
这两天每每想到这里,陆启都想抽自己一巴掌。平时也没这么大的好奇心啊。怎么前个就像着了魔似的,追着那畜生不放。
“滴滴滴,主人,接电话啦......”
回过神来,陆启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一阵苦笑。为什么是智能机呢。早知道就买诺基亚了。
此时此刻,陆启才知道什么是希望离你一线之隔。不,应该是一屏之隔,看着手机上外屏碎的跟开花似的。依稀还能看到来电是妈妈两个字。这样的情景已经发生好几次了,分别是爸爸,陆浩,各种亲朋好友打来的。去你妈的智能机,老子要是能出去铁定把你换了,陆启恶狠狠地想道。
陆启只是个平凡人,飞檐走壁逃离,也就在脑中想想罢了。掉下来没多久就把地洞打量完了,毕竟就巴掌大的地方...洞里除了一些碎石和一些不知道什么植物的小树。嗯,小树。或许等到这些小树长高了,我就能爬出去了。甩了甩头,将这些无厘头的想法丢出脑子。身体发软,嘴唇似乎都干裂了。挪了挪身子,陆启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小水洼,说是洼只能说是陆启没文化,词穷而已。舔了舔石头上的水。似乎身体都好很多了。听说光喝水可以活七天。我这身板,估计四天就是极限了。
自嘲归自嘲,虽然世界并不美好,但也不妨碍我想留下来继续糟蹋。将手机拿在手上,借着手机屏幕上的光。走向了地洞南面的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