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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妈妈

第二天,早晨醒来,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我稍作洗漱,拿了两个包子就去上班了。合同谈得很顺利,大家一直忙到下午四点,然后我们就去饭店吃饭,后来刘伟又提议去唱歌,就这样我们一直忙乎到十二点多,我也忘了给老妈打电话,那天刘伟瞎提议,大家喝了很多酒,我也没少喝,本来酒量就不好,那天又醉了。后来是刘伟把我背回去的。到家后怎么敲门都没人开,不一会惊动了对面的小颖,他给打开了门,迷迷糊糊中刘伟和小颖把我扶回了家,后来刘伟也回去了,那天晚上我很难受,老吐。小颖整整照顾了我一夜,第二天醒来后,他竟然趴在我床边睡着了,桌上放着茶水,我头上还有一块毛巾。我没有惊醒她,但老妈的敲门声把吵吵醒了,还没等我发问,老妈就开始解释说:“我昨天去秧歌队一姐妹那去了,那阿姨说她老伴去儿子家了,她自己不敢睡,硬要我去,我就把钥匙留给小颖自己去那阿姨那了。”小颖正好也出来了,“昨天鹏哥喝醉了,我照顾了他一会儿,可后来不知怎么睡着了,真不好意思!”

“你说你,不年不节的,喝得个啥酒啊?这把人小颖折腾也够呛,来,到阿姨屋里再睡会。”

“不了,阿姨,我要走了。”说着她就溜了出去。她走后,老妈不免又数落了我一阵。然后,老妈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又出来问我厨房里的饭菜是不是我带回来的,我说不是。我进厨房一看,认出那是小颖家的盘子,“我不是说过,不让她给我做饭了吗?您怎么老让她做呢?”老妈没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给你做还不好啊!赶紧吃饭,然后去上班,那天早上我没有吃饭,到公司已经十一点了,刘伟一脸坏笑,他刚要开口,我就把它堵了回去:”别,别,有些话知道就好了,有些是不知道的好!“

“你说你这,有女朋友了也不说一声。不过说实话,挺漂亮的,你小子真有福气。”他意识到说错了话,急忙又岔开话题:“我下个月订婚,带她去吧!他话音刚落,我就接了上去:“别瞎说,没这回事,她只是和我妈关系好!”

“咱妈可真有魅力啊!”

我白了他一眼,他耸耸肩就出去了。也许是我拿他没办法吧!

生活总是那么忙碌,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老妈还是总和小颖在一起,而我也尽可能地在外面吃晚饭,慢慢的,小颖晚上去我家的次数就少了,但令我不解的是晚饭期间老妈的话也少了,好像我把她亲女儿撵走了似的。后来,我自己参加了刘伟的订婚仪式,因为老妈回家唠叨,我就没带她去。那天没想象中的热闹,但刘伟喝了很多酒,是我把他背回去的,他未婚妻在后面扶着她。

之后刘伟说应该出国外考察一下,因为竞争太激烈了,生意也越来越难做,我知道他想让我去,因为他刚订婚,扔下老婆不合适,我回家安顿了一下,和老妈商量了一下,老妈让我尽管放心去,说她会照顾好自己和猫咪的,就那样我带着公司同胞的希望与期望坐上了去纽约的飞机。我在纽约待了多半个月,收集了不少资料和素材,也学了不少东西。后到家后,老妈不在,小颖也不在。我给小颖打了电话,她说老妈扭秧歌跌倒摔断了腿,现在躺在医院,我提着包就开车去了医院。我到达医院后,老妈正和小颖在病房里有说有笑。对于我的突然到来,老妈很吃惊。

“你咋回来了,事情办完了吗?”

“嗯,办完了,您没事吧,怎么不小心点呢。让人担惊受怕的,还疼吗?”

“不疼了,这几天多亏了人家小颖照顾了。”

“麻烦你了,你不上班吗?”

“哦,我请假了。你还没有吃饭呢吧,我出去买点吧!想吃什么?”

“不用了,我去吧,你也累了这么多天了。”

“没什么的。”说着她就出去了,对于她对老妈的照顾,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报答。我给老妈倒了杯水,老妈边喝水边说:“妈觉得小颖这孩子不错,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生大事了。”

“妈,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件事。”

“那什么时候考虑,整天对着那只猫发呆吗?”看我不说话,老妈又继续说道:“悦悦是个好孩子,妈知道,妈也喜欢她,可她不是不在了么?妈真不想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妈看着你这样心里难受。”说着老妈就流出了眼泪。

“我怎么会孤单呢,不还有您呢嘛?有些事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我刚回来,别老说这件事儿了,行吗?”我真的不想谈论这件事了,因为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会对老妈发火。老妈只是不住地叹气。

“妈哪能管你一辈子呢?我真怕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个人谁照顾你呢?”老妈又是一顿呜咽。

“您瞎说什么呢呢?您是怪我没好好照顾您吗?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从明天起,我请假不上班了,天天照顾您。”

“你这孩子,说啥傻话呢,妈不图你照顾!要是有个人照顾你,,妈死了也值了。”

“唉呀,您怎么又说到这了呢,不要说这些了吗?好吗?我在纽约给你买了礼物。”说着我从包里拿出了一条围巾和几件毛衣。

“我啥都有,花那冤枉钱干嘛?再说洋人那衣服,妈也穿不了。”

“怎么穿不了啊!别人能穿,咱就能穿。再说都是好料子,一件五六千呢?我又不能穿,您不穿谁穿呢?”

“你这没挣几天钱,倒学会乱花钱了,赶快去退了吧!颜色这么艳,也不是和我。”

“退不了了,再说还得去美国退呢!机票那么贵,还不如不退呢!您就这么穿吧!我特意给您挑的,挺好的。”

“妈真的穿不了那,以后别买了,买了我也不穿!那么贵,够村里人花一年的了。”

我本来想让老妈开心,没想到又把她气一了顿,有时我也不知该怎么办。虽然老妈要求那么低,可满足她对于我来说却是那么地难。虽然岔开了话题,老妈依然喋喋不休。直到小颖回来,老妈才暂作停顿,又和小颖数落我的大手大脚。

“这也是鹏哥的一片孝心啊,您就别说人家了,再说以后人家就不给您买了。”

“我正盼他不给我买呢,老乱花钱,不懂得攒钱,将来哪个女孩儿愿意跟他呀!”

我脑袋晕极了,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点。也许小颖也不知该怎么劝说老妈了吧!她也没说话,只是对我无奈地笑了笑,我真是尴尬极了。

“老妈,我饿了,咱吃饭吧!”

“嗯,光听阿姨念叨了,我都忘了。我买了二斤饺子,听阿姨说你不吃羊肉,我买了猪肉大葱的,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还有几个炒菜,我和阿姨都觉得挺好的。”

“又让你破费了,这几天也没少花钱了。这有六千块钱,你先拿着。”说着我从包里拿出仅有的六千块现金。

小颖推着不肯要,让我留着给老妈买营养品,老妈也硬让她拿,可她就是不要。“我刚回来就赶医院了,我只有这么多现金,如果不够,我晚上取给你,你先把这些拿着。”

“瞧你说的,我不是嫌少,我把阿姨当妈看,我照顾照顾也没什么,如果你过意不去,有空请我吃顿饭就好了。”

“可是......”

“真没什么,应该快交医药费了,你吃完饭快去交医药费吧!”

“嗯,那好吧!等我妈病好了,请你吃大餐!”

“可别忘了喔!”她是那么地活泼可爱,顷刻我已忘记了对她的偏见,如果我不知道她的从前,也许我真的会喜欢她吧!因为她是和悦悦一样的女孩子,那么单纯善良,天真可爱。然后我们一起吃了饭,我吃了很多饺子,也不知道是饿坏了,还是在国外憋坏了。吃完饭,我交了医药费,就去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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