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问天心里也打起鼓来,其实他知道,不管影儿来不来,结果都是一样的,他倒是希望,影儿不要来,免得再度受人侮辱。
这场擂台赛,竟然把东城的莫家也引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一炷香就快烧完,赵家已经胜利在望,围观的人脸上也甚是失望。
月儿紧张地握着双手,小姐,你还是不要来了,不能让赵林山再欺负你。
“唐家主,一炷香的时间马上就到了,按照约定,唐家需要把南山矿产的经营权让给赵家。”莫家家主莫飞云说道。
“我唐问天愿赌服输。”只需几十秒的时间,香就要熄了,唐问天握着的凭据,都是汗湿了,“这经营凭证......”
“拿来吧!”赵满堂激动不已,唐家的矿山,终于到手了。
“爷爷!等等!”一个身影越上擂台,疾步走了过来,“爷爷,影儿来了。”
“影儿,你不该来啊。”唐问天无奈地摇摇头,心疼地说道。
“爷爷,相信我!我不会让唐家的家业,落入贼人手中的。”唐洛影坚定地说道。
“爹,就让影儿试一试吧。”唐浩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他相信影儿。
“嗯,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唐问天点点头,“影儿,一定小心,赵林山心狠手辣。”
“爷爷放心!”
“喂,你们有完没完,还比不比了?”赵满堂看唐洛影在最后时刻来了,甚至烦闷,他显得迫不及待。
不过就算比试,唐家也是枉费力气,想到唐家的矿产马上就要归赵家所有,赵满堂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唐洛影缓缓走到擂台中间,目光紧紧地盯着赵家座位上的一个少年,当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个少年羞辱的情景,一幕幕地浮现在唐洛影脑海,虽然受辱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她,但是,自从她来到唐家,就和这具身体,和唐家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
“赵林山,来战!”
少女铿锵的声音,坚定而充满战意的眼神,让赵林山不禁打了个冷颤,这还是之前任人欺凌的废物么?
“哼!一个废物而已,也敢来挑战本公子,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赵林山呼一下站起来,朝唐洛影走去,“一个连灵气都没有的废物,还敢在本少爷面前叫嚣!”
“谁告诉你我没有灵气的?!”
噌!
淡蓝色的灵气从少女身体里喷涌而出,在少女身体周围肆意地摇曳着,少女抿着嘴角,冷冷地笑着,“谁,告诉你我没有灵气的?”
“怎……怎么可能?”赵林山怔怔地看着唐洛影,“怎么可能,是灵气……”
看到唐洛影的诡异情况,在场的人都不由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听说过,一个天生就没有灵气的人,后天可以滋生出灵气。他们不知道面前的少女,并非天生没有灵气,而是灵根被毁。
“唐家这个丫头哪是废物,根本就是怪物啊!”
“这等奇事,可真是闻所未闻。”
“灵始境二阶灵士?”唐问天颤抖着声音,使劲揉了揉眼睛,“浩儿,清流,我是不是看花眼了?”要知道,两个月之前,唐洛影才刚刚有了灵气,一般人五年能进一阶就算好了,这才短短两个月,就进了两阶。
“爹,是灵始境二阶。”唐浩激动得热泪盈眶,“影儿……影儿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影儿姐还真是给了我们不少惊喜。”唐清流此刻也是一惊,不由得暗暗为唐洛影高兴,“说不定,影儿姐真的会赢呢。”
赵林山的惊讶持续了良久,直到在赵满堂的喝声中,才清醒了过来,眼里闪过凶狠的光芒:“哼!有灵气又怎么样?灵始境二阶而已,本公子可是灵始境三阶!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唐洛影冷冷裂开嘴角:“这句话,正是我想对你说的。”
“少废话!”赵林山,“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别怪本公子手下无情!”
“无形拳!”赵林山爆喝道,瞬间全身的灵气都集中到了他右手上,带着雷厉的拳风朝唐洛影袭了过去!
“竟然是无形拳,没想到赵林山这小子如此心狠!”唐问天紧皱着眉头,无形拳是赵家的第一功法,这一拳下去,以唐洛影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挡。
“爹,再看看。”唐浩看到唐问天想出手,说道。
唐洛影冷笑一声:“雕虫小技!幻灵诀!第一重!”
唐洛影的灵气顷刻化作利刃,朝赵林山斩了过去,那气势,丝毫不弱于赵林山,那速度,比赵林少更快。
“嘶!”赵林山灵气裹着的右手被利刃划开,一股鲜血洒向了天空。
“赵公子受伤了?”
“这……怎么可能……”
“影儿击中了?”
“小姐好棒!”
唐家的人不敢相信地擦了擦眼睛,确定这是真的后,脸上都露出了激动的神情。
“臭小子,不要轻敌!”赵满堂猜想,赵林山被一击即中,一定是因为太过轻敌,同时,赵满堂给赵林山用眼神下了命令。
接到赵满堂要自己下杀手的眼神,赵林山会意地点点头。刚才那一拳,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并没有轻敌,只是唐洛影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无形拳!”
周围的空气随着赵林山的出招,也被带动起来,擂台上的旗子也呼呼地响起。杀意在赵林山眼中越来越浓,这一次,赵林山积满了他所有的力量,必杀!
“哼!刚才保留了实力么?”唐洛影淡淡地笑道,“不过我也没有尽全力呢。”
轰!唐洛影突然爆发出比刚才浓郁一倍的灵气,“幻灵诀!”唐洛影举起紫焰棍划出一个十字,一横一竖两股锋利的灵气朝赵林山飞了过去,瞬间破去赵林山的无形拳,赵林山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现在已经满是恐惧。
唐洛影趁胜追击,反守为攻,利刃般的灵气不断朝赵林山攻击。在唐洛影强势的攻击下,赵林山已经身上已经伤痕累累,浑然成了一个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