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凭符,左斗技胜!想当年为了撬开难度系数奇大的古墓,各翻膛流派可谓是绞尽脑汁。
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一些前人无法想象的手法也被顺理成章的运用起来。”
初天勇宛如一个电视节目解说员一样说着:“要说起这个空降兵的事儿,就必须从一切从清末民初说起。”
初天勇娓娓的说着,其实空降兵同样是左斗门中之人,且祖上大多世居关内,门派初现雏形的那一辈八位门人都是河北遵化一代非常活跃的翻膛贼,门主槐华清更是当地小有盛名的铁工匠人,技艺精湛,上至地方防务用的刀剑枪炮,下至田间地头的锄镐铁锹都不在话下。
虽说地位低了些,日子过的也还算凑合,再加上有第二职业为依托,攒点儿黄金玉器简直如同捡垃圾一样容易。
好景不长,庚子事变时西方列强用大炮叩开了封闭的满清国门,各地军阀纷纷挥戈而起,天下彻底乱了,安逸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适逢乱世,两河两山一代灾祸频发,流贼盗匪四起,饿殍遍地,民不聊生。为了不至于饿死,还有口气儿的精壮百姓不是参加了义和团,就是为了生计上山当了土匪,留在村庄里的尽是些老弱妇孺。
而这些人,不但官府欺负,就连过路流贼,看不顺眼都要抢上一抢。
为了躲避灾荒,槐华清和夫人一道带着他和几个年幼的儿子连夜逃亡,无奈槐家的老祖宗身患痨病,当时的医疗水平实在有限,害了这个病基本上就等于判了死刑,再加上旅途劳顿,没过多久便病倒在了途中。
只得在位于遵化城西北角的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落了脚,这个地方,叫做赵庄,庄如其名,左右两厢,住户清一色全姓赵,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一大族的人竟全是赵武灵王的后人。
在村子正东还坐落着一座赵家祖坟——蓟门赵氏墓。
战乱所致,各家各户都自顾不暇,冷不防来了一户人家,还有谁能帮衬。直到临终前,槐华清都对此都念念不忘。
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据说那位母亲害了痨病痛苦而死的时候连块像样的席子都没有。
槐华清年少,几个兄弟尚且年幼,最后只听从老村长的话,将逝者的尸体放在了庄东的埃坡上,眼睁睁看着祖奶奶被乌鸦喜鹊分食。
眼见着几个孩子无依无靠,村里人也是爱莫能助,最富有的家庭连一天三顿的米汤都很难保证,好在战乱日久,村里的百姓死的死逃的逃,五六十户民居空下了三分之二,槐家兄弟几人这才在村东一所塌了一半的茅草房里安顿了下来。
槐华清一直都有一个比较特别的外号——疯狗槐,当时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路逃下来,钱没了,粮食没了,但是他却始终将一个麻布口袋留在身边,里边装着的并不是什么稀世珍宝,而是在别的地方顺手拈来的两样复制品:两枚圆身方口的“太平通宝”,和一本泛黄的《徐霞客游记》手抄本。
由于槐华清是家中一脉单传的嫡子,这些东西直到现在都由他掌管,他老爹去世前曾对他说过,这些东西东西都是业内一位徐霞客后人那里才有的东西,当初与之交好,一次酒宴后留了些心思记下了不少。
听到这里,大粗刘不由得有些不齿道:“这些事儿和鬼子他家的历史颇有些相似,难不成是门主剽窃了人家?”
“什么剽窃,那是门上老友留下来传承的念想,即便门人死绝了,这两样东西也丢不得!”面对初天勇这两句听起来就很假的理由,大粗刘一面巡视着四周,一面低声问道:“该不会是门主在那两样东西里发现了什么秘密吧?”
“老子又不是门主,哪里知道这些!或许日后会有用处吧!”
初天勇挪了挪酸麻的身子,抻了个懒腰,道:“我知道你感觉门人这事儿有点虚伪,我之前对这个说法也同样嗤之以鼻,甚至感觉老人家都太过危言耸听,直到后来,我才真正明白了其中真谛。”
初天勇一番忆苦思甜,正如他所说,在那个年月,人们被天灾人祸折腾的死去活来,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那一年,村庄附近的几座有些年头的坟墓被接连掘了。
那些坟墓虽然没有墓碑,但都是村庄那些有头脸人家的祖坟,祖坟被挖了这种缺德带冒烟儿的事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本就被命运折腾的苟延残喘的庄民终于被激怒了,带着满腔的怒火开始了没日没夜的蹲守,只为了抓住那个丧尽天良的贼人。
按理说村民的举动已经打草惊蛇,若是换在平时,掘坟的肯定不会顶风作案,但是那些乡绅小民家的墓里油水实在太少,饿死是死,过程还长,反不如被抓到乱棍打死来的痛快,于是乎,就在三天之后的晚上,那位掘坟行家再次出手,最终在附近的村庄被抓了个正着。
之后便听闻了更加厉害的传闻,一时间弄得沸沸扬扬。
小半天的时间说长不长,天明的时刻马上就到了,一番长谈之后,大粗刘实在坐不住了,这位老兄满脑子都是墓下那几个兄弟的安危,情急之下,不安的问:“你们那个空降兵该不会不来了吧?”
其实初天勇的心里也没底儿,但面上还是相当淡定的将一包不知哪里弄来的野菜团子递给了刘扬,调侃道:“这夜宵也不丰盛,你先将就一下,吃完的时候估计那些家伙也就到了!”
初天勇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停的盯着自己的对讲机。
就在二人都要失去信心的时候,对讲机的那头终于响起了一个很强硬的声音:“下边还有没有喘气儿的,有的话吱一声!”
刘扬的眼前一亮,欣喜的调侃道:“呦呵,这左斗门的空降兵还真是非同一般,居然特娘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