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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4月15日

没有,有。

我在说,昨天和今天呢。

很久没有睡个美美的晚上了。真的,无法休息。这是一件难过的事情呢。

每天的开始都是睡觉。不知道这样的人还有多少。我是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很远离世界。

我听见叮当的声音,零零散散,碎碎的,很轻。但是,我知道,有是半天雨。

不早不晚的时候雨开始下。风吹着,想要凌乱我的头发。街上的行人开始依次退场。有时候,会突然从高楼下长出一两把伞。蓝的,粉的,格子颜色,透明的。像是一朵朵精致的花朵。

在教室里我在听着这个轻柔的世界。世界在这时总会少有的安宁。除了一串老师口里的我听不懂的仙文,就只有雨声了。

能看见风在街头巷尾来回转动。一些不高的楼房上面矮小的绿色植物在千转百弯。然而有时它们也会停下,看上去,像是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这样的时刻不少。有时雨的声音也会配合的停下来。然后,我开始装作世界失音。真的,直到雨声像萧鼓一样催促我,我才会醒转来。

下雨的世界看起来很寂寞。但正是如此才能轻易发现细微的感动。一把把伞可以撑起各种颜色的天空。男孩女孩,生生不息,总是这样交逢。

我的天空是暗蓝色的。这是一种少有的颜色。所以我经常等不到配对的色彩交错而过。于是我下雨时很少乱走。我像是要站到永恒的在同一个地方。等待。

我曾经说过,下雨过后的城市更明亮。这是一种魔力。别人说过,雨后的天空更明亮,像洗过的一样。本来我不知道两者有什么关系。但在这里,我在这时猛然间想到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有人说过,雨是天空的泪。我正在猜,在这个城市,有多少人在这里哭泣。以至于明亮了我整个眼睛。

猜不到。我知道。不过,我总是这样固执的愚昧呢。愚昧到天空都在变黑。我不是聪明的人吧。这些都怪我,怪我。怪我还要怪到多久。

基本上没有人知道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寂寞的是人和花,让人更加寂寞的是雨不停下。今天的雨,看起来无法停止。只是不知道,谁伤到了天空的心。

天永远不随人愿。就在我想极度悲伤方便落下泪时,雨停了。一霎那晴空万里而我独自啜泣。我像是一个孤单的小丑。不断在做惹人发笑的事却没人看见。

我喜欢物理课。但我不会做破涕为笑的孩子。我所以只是看着天空就哀伤,看着讲台就笑。我是个疯子。我适时的想到这个我自己的自评。

然而就在这时,天空开始坠落雨。一点一点,不急不缓。我认为,我又一次被天空戏弄。但我,一点都不生气了。真的。

才想到其实天空太多寂寞。就算是曾经陪伴它的大地现在也在它的眼里逐渐消失了。它得有多寂寞,我想。它是寂寞了多久才会戏弄我这样的凡人也会如此执着。它的寂寞,有谁能清楚么?

看来我很会安慰自己。我在回神的时候说。天空是并没有真正的活着。而我真正的活着。

这是区别,区分了两种寂寞。我在地上,生动的寂寞。它在天上,苍白的寂寞。

于是到了这里,我说不出话了。什么都说不出。

所以,原谅我。独自寂寞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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