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情里,如痴是一种可怜,如魔是一种可憎。
一次吵闹,换来的只是片刻安宁。暴风雨在这场看似平常的家宴骤然而至。
白衣翩翩佳公子,仙气飘飘君子风。白衣如雪的他让人心生悦意。
“九儿,快坐下”。爹爹突如其来得催促声,让我不禁的一阵娇羞。快步落座在七哥身旁。
自我得病至今,母亲就要求全府吃素为我祈福。既使我现在大病初愈也没有改变,这引起姨娘们强烈的不满,但碍于爹爹也无可奈何。
我是无肉不欢的人,自是对着满桌子的素菜提不起兴趣。
“九儿,你怎么不吃”。
不想母亲担忧,我故作大口吃饭状。一双夹着菜的筷子出现在我眼前,还未放下,就听有人说,“九儿从不吃那个”。所有人都愕然。
他尴尬的想要收回筷子,我却不以为然的说,“以前是不吃,可现在吃呢”。三哥哥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爹,明阳已经不小了,该许配婚事了吧”,扁云这女人就是各种针对我,现在还想出这一招。
“恩,明阳确实该找人照顾她了”,爹爹竟认同的点点头。
“爹爹,九儿不嫁,要一直陪着爹爹”。
“傻丫头,哪能不嫁人”。爹爹宠溺的看着我。
“爹爹,几个哥哥都还没有成家呢,九儿怎么能抢在哥哥之前呢”。一顿撒娇让这事过去了。几个姨娘趋炎附势的附和并未起多大作用,倒是被爹爹呵斥应多操心自己的儿子。
一顿饭在看不见的刀光剑影里结束了,看到扁云那气红的小脸,我就暗爽不已。
“喜欢紫色小花的姑娘,我们能否聊聊”,是那白衣胜雪的公子。
“不能”,态度坚决。
“为什么”。他皱眉了。
“还不是你姐姐,自从嫁到我们家,就处处看不惯我,真不知道是把她咋了”。
“原来是这样啊。姐姐她自小被宠坏了,做事难免有些冲动”。忽而又笑了。
见我看着久久的看着远处发呆,他也只是静静得坐着,陪着我。好久好久才说了一句,“那日,你说爱潇洒的字体,今日我教你如何”。
这与墨香沾边的事都是我的最爱,赶忙让喜儿去准备。
他写的是: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有狂草的洒脱,却没有狂草的率性。笔峰略显柔和,却不软塌。
这是我最爱的诗人纳兰的一首词,扁济却写不出他的悲伤。对啊,痴情的纳兰岂是谁都能懂的。
“你的字有太多牵绊,每逢落笔之际都要缓慢一点,还会刻意勾出一个弧度,并不潇洒,率性”。对于我说的,他只是一笑,示意我也写。
我写的是,言念君子,温其如玉。他拿在手里念了好几遍,便随手收了起来。
“你干嘛”。
“明阳写的,我自是收起来,仔细琢磨”。他说的那样认真,我竟没有辙。索性就由着他去好了。
那日,他陪我将紫熏园中被破坏的花清理出来,将新的花栽进去。他说,明阳,我愿为你种一院紫色小花,你可愿一直都微笑。
那个男子,他不怕烈日的灼烧,没有娇惯的贵公子气。挽起袖子,与我静静的做着这生活琐事,他不为别的,只盼我一世开心。这一刻,我希望它是永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