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撒进房间,丫鬟在外边的呼喊声吵醒了我。可扁济并没有睁眼,想必是昨天喝的太多,我也不忍心叫醒他。蹑手蹑脚的准备起身,不料被一股力拉了回去。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竟然有些心安,有些快乐。
“该起来了”,说话的时候并不敢看他。
“就一会,抱一会就好”。耍起无赖来也是让人无法拒绝。
磨磨蹭蹭了许久,他才恋恋不舍的起身,错不急防的被他吻了一下。
“阿阳,阿阳”,一边摇晃,一边呼喊我。
“你怎么了,别吓我”,扁济看见高明阳目光呆滞,想到是因为他的一吻,就忍不住的失落,自责。
许久,我才缓过神来,看到扁济一脸的担忧自责,我很茫然的问道,“怎么了”。
这下轮到扁济茫然了,刚才的阿阳是怎么了。他不敢再多问,怕她又会像刚才一样。就说了一句,没什么,起床吧。
正当我们吃早餐时,扁云闯了进来(扁济吩咐下人,不许她来),吵吵闹闹让我很是烦躁。
来人虽然和往日一样美艳,精气神却不怎么好,眼神里有倦意。她自顾自的坐下,为自己倒茶。好久都不说话,只是一个人将茶杯放在嘴边,看着远处发呆。扁济眼色示意我不要打扰。
“老爷,有人传信,说戴师长找你”。管家的话让扁济下意识的皱眉,此时他怎么可以离开。
我看到他的为难,在桌子握住他的手,示意他放心去吧。
他刚刚离开,扁云就放下了茶杯,怒视着我,看的我一身的冷汗。这女人果真不简单,一直都不安分。
“你凭什么幸福,凭什么”,她发疯的向我怒吼,吓得喜儿赶紧护在我前面。
“喜儿,你下去吧”。
“小姐,我……”。犹豫,为难,害怕。可我还是用眼神打断了她。这丫头一步三回头的看我是否安好,让我不禁的心里一阵暖意。
“扁云,你冷静一下吧”。
扁云看着这个姑娘,她眼神里没有恐惧,很淡然,带着丝丝惋惜。她的心为之一震,反倒冷静下来了。
“高明阳,你还有脸让我冷静,阿文都是因为你才离开的,你却在这里甜蜜幸福。你真是狠心”。提到阿文,扁云看到明阳脸上有了害怕,有了自责。她很满意这种反应。
“三哥哥的离开,我也不开心,可与我有什么关系,你是他妻子”。我尽力让语气看起来平静。
“妻子,他什么时候当过我是他妻子,他爱的人只有你,只有你,高明阳。与我的结合都是为了你……”
扁云后面说的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耳朵里只能听到一句,他爱的是你,是你。
扁云看到眼前的一切吓得掉头就走,她没想过明阳会反应这么大。只见她痛苦的跌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嘴里不知在喃喃自语什么。手不断的扯着衣裙,头发也被她弄散了。这……完全就是……疯子。扁云顾不得淑女的礼仪,提起裙摆,一句尖叫着狂奔出去。
喜儿闻着尖叫声找来,便看到了这一幕,急的哭了起来。还是管家理智,去请扁济回来。吩咐人将夫人抬回房间。可刚碰到夫人,她就如惊弓之鸟一样,恐惧的蜷缩起来。
“小姐,是我,喜儿”。喜儿哭着,试探着去抱她家小姐。小姐开始挣扎了一下,就没在动了。静静的躺在她怀里。喜儿赶紧让人拿来厚的衣物垫在小姐身下。她家小姐真是可怜,都怪那扁云。
朦胧间,我看到了一个衣裙破碎的女子,她青丝散乱。可她却并不去理好,只是呆呆的坐着,身边都是些贵重的歩摇金簪。突然,她怒目瞪我,刚才扁济吻我,我就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