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咫尺的殷沧澜,感受着唇齿之间的冰凉触感,淘淘的大脑一下子陷入了停滞,看着同样陷入慌乱的殷沧澜,淘淘甚至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像。
「要死了!」淘淘气急败坏,用双手使劲抵住殷沧澜的胸膛,喊道:「你这货,给我死开。」顾不上春光大泄,直接将其往旁边推去。
殷沧澜苦笑道:「我倒是想,可是没力气啊,先解了你的圣灵禁。」
淘淘无奈,说道:「圣灵力,启封!」
恢复了的殷沧澜直接从澡盆里跳到了外面,说道:「我要夏后璜,我有用。」
淘淘赶紧将身体埋进水中,故作淡定说道:「哦,有什么用吗?」
「你不用管!」殷沧澜很拽的说道:「来偷你的东西是我不对,如果可以我可以赔偿。」
你说赔偿就赔偿啊,姑奶奶的初吻没了!淘淘努力地压制着自己心里的怒气,说道:「你想要你倒是对我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生灵禁!」
殷沧澜两腿一软,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大喊一声:「可恶,没完了怎的?如果说侵犯了你,我可以负责。」
淘淘闻言怒气更甚:「负责?负责你个大头鬼,姑奶奶从小亲奶瓶,长大亲吸管。初吻早他妈没了,要是亲一下就负责,我家阿扁喜欢亲小狗怎么说?」
殷沧澜闻言一滞,说不出话来。
「出去等着,一会再收拾你。」淘淘解除了生灵禁,让殷沧澜离开。
淘淘自己经过这么一闹,心率直上两百,也没了泡澡的兴致,起身搽干净身体就穿起了衣服,因为穿来的衣服要洗,祝傲给她找了一身祭司装。
穿着一身白,淘淘感到还不错,正宗古风啊,但是唯一让人不爽的就是这衣服竟然没有裤子,想到这,淘淘脸上发烧,突然想起这里人好像都不穿裤子的,每个人都穿着裙子一样的衣服。
想起这样一幅场景:孔老夫子在开台讲课,站在高台之上,对着下面一众小弟门徒说道:君子坦蛋蛋,小人长鸡鸡。一股微风吹来,卷起袍服的下摆,老夫子春光乍泄,那么问题来了,请问,老夫子是君子还是小人呢?
没奈何,淘淘又穿上了自己的运动裤,趿拉着一双软的可以的鞋子,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殷沧澜正靠在门楣上一脸无聊,突然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披散着头发,虽然没有十分姿容,但是那熟悉的相貌还是让自己心中一动。
「弦歌!」殷沧澜直接从门楣上掉了下来。
「弦歌,弦歌,弦歌你妹啊!」淘淘心中大怒,突然想到,穿越过来已经两三天了,自己认识这个家伙也已经两三天了,他竟然从来没有叫过自己的名字,用到时也只是招呼一声而已,淘淘已经受够了,说道:「你脑子里全部都是弦歌,我告诉你我不是她,我叫姒淘淘,正宗的夏后氏后裔。」
恢复了神智的殷沧澜歉然一笑,说道:「是我错啦,那个叫什么姒淘淘,我会注意的。」
淘淘无奈摆摆手,说道:「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不一会儿,殷沧澜去而复返,带着一包裹的衣服。
对着淘淘说道:「这些衣服,换你身上这身,怎么样?很划算吧!」
淘淘看着各种样式的袍服,有些兴奋道:「你打劫商店了?」
「不是,是我买的。」殷沧澜说道:「两片金叶子,就买了这么多。」
「什么?金叶子!」淘淘怒其不争道:「败家玩意,亏死你算了。」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到底要不要换?」殷沧澜问道。
淘淘抚着下巴,说道:「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弦歌了?」言语直指殷沧澜本心。
殷沧澜面色突变,哼了一声,说道:「不想换,算了!」说完甩袖离去。
淘淘看着一包裹的衣服,无奈将其分给了聚集地的姑娘们,赢得赞扬无数。
借花献佛之后,淘淘大半天没有见过殷沧澜。
此时的他们不知道,危机正在临近。
五十里之外的震泽之畔,一个身穿青衣,戴着高山冠的年轻士子正在削着一根木偶,青年面色阴厉,对着俯首身下的众人问道:「前两天五十里之外的羽山附近,真的有白虹贯穿天地?」
一个身穿白衣的武士冷汗淋漓问道:「卑下愿以性命担保,此次绝对没错。」
「好,」青年手中小刀飞舞,完成了最后一步,竟是一个精致的小人,但是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个精致的小木偶竟然和之前答话的那个武士一模一样。
「既然完成了任务,那就去死吧!」青年一拨手指,一根细丝从那武士的脖颈间穿过,消失于无形。
那武士,依然跪着,过了好几秒,头颅渐渐滑下,鲜血四射,伤口竟然像镜面一样整齐平滑。
「夏后氏之璜?那可真是个好东西,稷下学宫你们都给我等着,前日加诸给我荀子然的耻辱,我一定会百倍偿还。」青年将木偶放在地上,手指挥动,小木偶竟然像是人一样动了起来。先前死去的那个武士竟然捡起了自己的头颅,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
翌日清晨,淘淘独自一人来到了楚灵椿的附近,看着这棵宛如冠盖的大树,淘淘不禁想到:几天之前我穿越来的时候是一脑袋撞到了树干上,难道这次也要撞一下才能行?淘淘胆小,不敢尝试,要是不行,那不是自找难受。
淘淘靠在楚灵椿的树干上,一时间陷入了迷茫中。
聚集地中,一个汉子突然撞开了祝傲的门。
祝傲有些不虞道:「何事如此毛躁?」
那汉子焦急道:「大祭司,你快过去看看吧!乡里的女子们全部都中邪了!」
「什么?中邪!」祝傲连忙跟着大汉来到乡间的小道上,之间一个个正值芳年的妙龄少女从屋舍里走出,神色木然,宛如牵线木偶一样朝着出乡的道路行去。
「阿丑!你怎么了!」一个妇人想要上前拽住自己的女儿,突然间一根丝线划过。
祝傲心中突生警兆,上前将妇人拉开,那根丝线却划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看似柔软的丝线锋利堪比刀刃。
裂帛之声响起,丝线划破袍子,将祝傲的手臂割出一道口子。
「牵线木偶术!」祝傲惊骇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