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有些失落的走了回去，老卒看着问道：“后生，刚才那个是雨露居次么？”
“雨露？居次？”云峰好奇的问道：“我不知道她是谁，对了，你说的居次是什么？”
老卒笑道：“匈奴人的居次相当于汉人的公主，雨露居次是现在军臣单于的妹妹，也是这里的伊稚斜的妹妹。”
“他是单于的妹妹？”云峰有些诧异道：“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事情。”
老卒道：“你刚来才知道很正常的，不过后生，对于这个小居次，你可不要得罪她啊，不然你以后在草原可很难混的。”
“为什么？”云峰笑着说道：“难道就因为她是单于的妹妹？”
老卒摇摇头道：“这个倒不是，匈奴人只崇尚武力。但小居次被人尊敬可不是因为她是单于的妹妹，也不是因为她有很厉害的武力，而是因为她的善良。”
“善良？”云峰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在匈奴说这个。
“确实是善良。”老卒叹了一口气道：“现在跟你说这个也许你还不理解，但以后你会知道的。”
云峰倒也不好意思继续问，倒是老卒很好奇的问道：“后生，刚才小居次跟你说什么了。”
“她叫我归降于她。”云峰有些无奈道。
“这是好事啊。”老卒一击掌，有些兴奋的说道：“你要是真的跟着小居次了，可比现在这样好多了。”
“这是不可能的，我是不可能向匈奴人投降的。”
“为什么？”老卒道：“难道你家有人死在了匈奴人手上？”
云峰道：“我听我母亲说，我爷爷死在了长城边，死在了匈奴人手上，我阿爹也是一样的，在边疆，和匈奴人战斗的时候死的。”
“那到你岂不是第三代人了？”老卒有些惊恐的问道。
“对呀，到我已经是第三代人了。”云峰有些失落道。
老卒叹了一口气道：“也是苦啊，后生，你家是好样的。”
云峰笑了笑，道：“老头子，你还没说你是怎么回事呢？你怎么被抓到这个地方来了。”
“陈年往事，不提也罢。”老卒叹了一口气道：“你要是想听，我也可以说给你听。”
云峰笑道：“你老不愿意说，不提也罢。”
老卒摇头道：“后生，你是不是怀疑我是匈奴人派来的？”
“那怎么可能。”云峰心里的小九九被说穿，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老卒笑道：“后生，我在外面打混的时候你还在家里穿开裆裤呢，这种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是我我也会这样怀疑的。”
“刚开始确实怀疑过。”云峰也索性也就承认了，道：“不过后面就没有在去怀疑了。”
“后生，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想逃回去？”老卒很严肃的问道。
云峰被这话问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老卒看着，叹息道：“后生，你要是真的想逃回去，你就必须要依靠那个小居次。”
“为什么？”云峰不解问道：“难道自己不可以直接逃回去么？”这话一出云峰就有些后悔了，这样不就是等于自己变相的承认了么？
“你知道这个草原最多的是什么么？”老卒道。
“羊？”云峰笑着道。
“是马匪。”老卒道。
“马匪？难道马匪比匈奴人还要多？”云峰道。
“不，而是任何匈奴人都有可能变成马匪，在草原你根本认不出哪个是马匪，哪个是牧人，要是他们觉得你一个人好欺负，任何一个都肯能转为草原上的马匪，但有一个人不会。”老卒道。
“你不会说就刚才那个什么居次吧。”云峰笑着道。
“就是她。”老卒道：“说了你可能不相信，在这些普通牧民的心中，她的话可比可汗的话还要好用，所以你要回去的话，她是你最好的选择，相信我，后生。”
“为什么？”云峰道：“难道你还觉得她会把我们送回去？”
“不是我们，是你。”老卒道。
“为什么是我？”云峰道。
老卒道：“我已经老了，回去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倒是你，你还年轻，还有未来。”
云峰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后生，你要是想着弄两匹马就能逃回去的话，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打算吧，这是不可能的。”老卒道。
“为什么？”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为什么？”老卒道。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云峰有些不屑道。
“因为你必须要知道，你才有可能逃回去。”老卒道。
“你这话是不是有些太过自大了，我孤身一人要是有两匹马肯定能够逃得回去。”云峰道。
“但我要是能让你回去的时候一路都有人给你送吃的，整个草原都不会有人为难，包括那些马匪之类的呢？”老卒道。
“不用，我仅依靠我这一一双手我就能自己一路杀回去，不需要你的那些。”云峰道。
老卒叹了口气，道：“你要是想知道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告诉你。”说完老卒便又开始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