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母后请安。”身着金黄凤袍的班芸韵带着一众身着各色彩衣的妃子行礼,场面十分壮观。
苏凉墨也不敢疏忽,也说了句,“安城给皇后和诸位娘娘请安。”
陈嘉终于露出一抹笑容,轻点了头,示意各位儿媳请坐。
班芸韵身份高贵,就坐在陈嘉下首,与苏凉墨平起平坐,这个情景让班芸韵很是不舒服。但班芸韵也在这宫中待了有二十多年,自然是不会将自己内心的情绪表现在表面。她妖娆一笑,“几年不见凉墨,凉墨倒是出落得越发动人。”所幸,与她那个犯贱的母亲没多大相似之处。
“可不是。”德妃韩筱艺瞥了眼苏凉墨,眼神轻蔑而又厌恶,她的宝贝女儿可是经常哭着和她投诉这个什么郡主呢。“不过,也就一副皮囊,迷惑男人倒是有几分用处。”
苏凉墨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忍受着。她只不过是个郡主,还没有厉害到能反抗四大妃之首的德妃。更何况,在场的还有太后与皇后!
其他妃子嬉笑着,虽是小辈,但苏凉墨的脸也太让她们嫉妒了。众妃子中,只有一个人没有笑,那人便是淑妃,同是四大妃之一,亦是景琉落的母妃云紫。“诸位姐妹还是别说了,郡主当初在太后寿宴的一曲高山流水可是惊艳了许多人呢。”云紫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都十分柔美,让人十分舒服。不得不说的是,在众多妃子中,云紫与楼明月最为相似,就连苏凉墨都有些相信,云紫便是楼明月流落在外的妹妹。
既然被人提到,陈嘉也不好继续沉默。“够了,凉墨怎么样你们自己心中明白,不用哀家多说。往后,凉墨嫁入皇家,还得靠你们这些妃子好好教导。”陈嘉这句话说得很有深意,“教导”,对,那可得好好“教导”。
“太后说的是。”
“行了,哀家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陈嘉说完这一声,正欲离开,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安城便随着皇后一同去栖凤殿好好学学礼数,免得成亲当天出了笑话。”
苏凉墨即使再不情愿也只好同意,“是,安城会的。”
班芸韵会心一笑,这不就是好好“教导”的机会吗?
苏凉墨随着皇后的凤辇一直走着,几乎将半个皇宫游遍,走了足足一个半时辰。苏凉墨知道,这是班芸韵故意为难。
班芸韵见苏凉墨依旧规矩的跟着,不发一句怨言,脸上也始终挂着笑容,淡定自若,不免有些无趣,便停下了这种无聊的行为,回了栖凤殿。“今日本宫兴趣大发,想看一看皇宫风景,倒是没想到安城跟在后面。”班芸韵刚坐上凤椅,便开口说道。话是这么说,但脸上却毫无歉意,依旧淡定地抿了口茶。
“皇后娘娘说笑了,能随皇后娘娘一同游览皇宫是安城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苏凉墨没得到班芸韵的允许,也不敢随意坐下,就这么站在大殿中央。隐隐的酸痛的脚踝,小腿处传来,苏凉墨险些软了脚。班芸韵也装作没看见,也不开口赐座。“安城好脾气,冉儿能娶到安城是他的福气。”
绫罗实在不忍自家郡主受如此苦,偷偷走上前搀扶着自家郡主。
皇后身边的老嬷嬷说话了,“郡主可真是娇气,往后生孩子的时候可是更疼呢。若是这样,可如何为逸王开枝散叶。”说着,一个眼神示意,几名婢女马上领意,上前扯开绫罗搀扶苏凉墨的手。
其中一个婢女也不知是无意还是他人授意,恶狠狠的推了苏凉墨一把。苏凉墨一个不稳,直接狼狈地摔倒在地。绫罗正欲上前扶,班芸韵却开口了,“不许扶,如果连站都站不稳,还怎么成为王妃,还怎么在王府立下威信。”
绫罗不服气,“逸王爱护我家郡主,才不会让郡主受如此苦。”但绫罗错了,如果是那个假的“阿冉”,他就不会舍得让自己的爱人受如此苦,但现在的逸王,是真正的景斐冉,那个野心极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