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各位来宾参加老夫外孙女的及笈礼。”楼旭一身湖蓝色锦袍出现在高台上,他右手持着拐杖,左手被苏凉墨搀扶着,脸上满是笑意。“今日前来的宾客都能得到老夫的字画一张。”
此话一出,全部人都发出惊叹声,这可是楼老先生的字画,价值千金呐。许多还在为贺礼太贵而心痛的宾客也不禁觉得值了。
这时,一个浑身狼狈,穿着已经看不出颜色衣服的“乞丐”出现在楼府门口。这名“乞丐”虽是狼狈,头发有些许凌乱,但却不脏。“乞丐”趁守卫不备,在墙外运起轻功,“飞”了进去。他动作洒脱,一看就是个高手。“乞丐”直接朝前厅走去,一进前厅便看见了高台上让人不得忽视,风华绝代的紫衣美人。
“乞丐”轻轻地笑了,“我的墨墨,你长大了,也更美了,真想将你藏起来,不然别人看到你的美。”对,“乞丐”正是南时,他这几天日夜兼程,饿了随便啃几口干粮,困了在树上小憩一会,因为有洁癖,平日洗澡要很久,但为了赶时间都是匆忙在水里泡一分钟的。“所幸赶上了。”
高台上的苏凉墨也很煎熬,她其实不喜欢热闹,性子较冷,但今日是她的及笈礼,她就得多笑笑。忽然,她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好像是花香,若有若无的。她环视四周,却没有任何发现。“怎么会如此熟悉。”她低声喃喃道。
“墨儿怎么了。”楼旭见苏凉墨神色有些不对劲,关怀的问道:“可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的,外公。”苏凉墨摇了摇头,这时,一个老嬷嬷走上前来,后面跟着几个女婢,她们一人拿着一个托盘,有放着水盆,有放着梳子首饰,有放着香炉和几根香的。老嬷嬷先让苏凉墨将手伸入水盆中净手,然后拿着几根香在苏凉墨身边转悠,时不时点几下,将香插入香炉后,接着便是盘发。又是几个女婢上前,将苏凉墨早已弄散的头发仔细盘起来,最后再用首饰装点。在大陆,少女及笈后都要将头发盘起来。
一切结束后,苏凉墨示意身后拿着托盘的女婢走上前来,将托盘上绣袋拿起。绣袋是银白色的,上面绣的正是几多栩栩如生的山茶花,绣袋还特意用熏香熏了几天,凑近点还能闻到淡淡的茶花香。
宾客中的年轻男子在看到绣袋那一刻,顿时沸腾了,眼中满是狂热,但却没有人敢上前去。那可不是,这可是皇上钦点的未来二皇子妃,谁敢不要命上去抢。于是,场上便出现这样怪异的场面:高台上紫衣美人双手捧着绣袋等着人上来,高台下个个年轻男子眼巴巴望着却无人上前。
南时看到绣袋上的山茶花,扯动有些僵硬的嘴角,露出一个别扭的笑,正欲上前去拿绣袋,却发现一个黑影出现在上方,并以极快的速度上了高台。那人上到高台后,一手拿下绣袋,一手揽住苏凉墨的纤腰,低头就在苏凉墨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来人正是景斐冉。
一对俊男美女相拥的画面确实美好,但却是灼伤了南时的眼和心。眼尖的南时发现,那个抱着他的墨墨的丑男人腰上正挂着他与墨墨的定情信物,山茶玉。这怎么可以!南时眼中满是震惊,他们的定情信物怎么可以给其他人!南时可真是误会苏凉墨了。苏凉墨本是好好收藏着山茶玉,景斐冉却发现山茶玉蕴含着丰富的灵气,其疗养功效不一般,带着山茶玉练功必能事半功倍,于是便委婉地要了“回来”。
“参见二皇子。”在场众人,除了楼旭苏凉墨以及躲在角落里的南时之外,见到景斐冉纷纷弯腰抱拳,向景斐冉行礼。
“诸位不必多礼。”景斐冉笑得一脸温和,向众宾客抬了抬手,示意他们继续吃。“感谢众宾客对我家小墨的关照,前来观礼。”很显然,景斐冉这是在宣布主权,也是让其他两位皇子的探子知道,苏凉墨已是他的皇妃。
台上二人对视着,台下南时紧握双拳,墨墨明明是他的,怎么就变成景斐冉家的小墨了!他紧盯着台上相拥着二人,似要将二人的身上看穿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