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初晓一脸严肃地对公孙湄道：“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公孙湄一怔，想要去擦拭眼泪的手无意识地停了下来，红肿的眼愣愣地看着东方初晓，心底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来。
羞辱……她平生，不知羞辱过多少人，现在，却当着各国名士的面被羞辱！她的骄傲，她的任性，她的张狂，她为了取得别人好感的惺惺作态……就算有千错万错，可她是公孙家的大小姐，是清河门的公主，是医界二圣之一啊！她如此高高在上，那些蝼蚁，被她踩一脚怎么了？她，她是天生的公主啊，凭什么？！
眼泪突然就没有必要流了。
她是公主，她是与生俱来的公主啊！
“东方初晓……”她声音嘶哑地开了口，带着微微颤抖，“你，莫要太嚣张……”她像只困兽一样发出低低的嘶吼，鬓发被泪水沾湿，贴在脸颊处。
东方初晓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公孙大小姐，不要以为自己有多厉害，要不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你现在恐怕会更难看，说不定鬼见了你都会被你吓活了。”
“你……你如何敢这般对我说话……”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一般，公孙湄凄楚的眼神看向何乘风。只见何乘风身子一僵，半晌才道：“湄儿，你……你还是莫要招惹他，你哥哥……”
“不必把话点破，来人，送公孙小姐下去休息。”东方初晓对何乘风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看起来颇为满意地道，随后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秦慬的手臂，，把她从冥想中拉回神来：“阿慬，想什么呢？”
秦慬一下子回过神来，指了指远去的公孙湄，道：“呃……就这么……解决了？‘
“当然。”
“你刚刚会不会……有点儿太那个了？”
“你是指绅士风度？若阿慬喜欢，我可以慢慢培养的嘛。”
“这个……我是指脸皮。”
“……你什么意思？”
“脸皮，太厚了……真的，有点儿，太厚了……”
“没事，阿慬你的不也不薄么？“
“……我突然想静静。”
“静静是谁？”
“……我也不知道。”
东方初晓笑成了一朵花，一朵奇葩花。
秦慬瞅了瞅东方初晓白皙的皮肤，再瞅瞅自己因为最近太糟心而没好好保养的皮肤，突然感觉更糟心了。身为女生的她，突然就有了一种莫名的失败感。
于是，糟心的秦慬就想让别人也糟心一下。
“唉，东方初晓，你说何乘风和公孙湄到底有没有在风竹宫干……干那事儿？”
看着东方初晓一时间有些郁闷，有些糟心，秦慬突然就不那么糟心了，但她想让东方初晓更糟心一点。
“唉，东方初晓，你说他俩偷偷干那事儿，是什么滋味儿呢？”
秦慬正想看东方初晓更糟心，不料，他听了这话反而弯起眉眼，笑道：“你想知道？”
“对哇……”
“那不如，我们试一下？”
秦慬嘴角抽蓄地笑着，面不改色地用新鞋子在东方初晓鞋面上狠狠、狠狠地踩了几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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