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那传说中的“医界二圣”,竟就是眼前这对年轻男女!
秦慬表面上依旧是笑眯眯的,心里却敲响了警钟:这对男女皆是出自清河门名下,尤其是公孙湄,是掌门公孙家的人,先不要惹为好。
“原来是公孙小姐啊,失礼失礼。”秦慬施施然福了福身,“刚才若有冒犯,还请公孙小姐多多包涵。”
公孙湄虽是足不出户的大户娇女,有些蛮横的公主病,但好歹也是从小泡在四书五经堆里长大的,知书自然也达理,当下便朗爽地“哈哈”一笑:”不知者不罪,你刚刚不知道我的身份,现在知道了,以后多担待担待就好了。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自然不必拘礼。只是……“她指指排了两条街的队伍,”可否让一让,让我们插个队?“
秦慬一愣,随即无奈地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既然公孙小姐开了口,就——请吧。”
公孙湄满意地点点头,抓着脸红得像只熟透的大虾米的何乘风走到了秦慬前面,又向前面那个人开始劝说……
秦慬耸了耸肩,插队……是挺快的办法,但她要身份没身份,要脸皮没脸皮,实在是……不过——秦慬的眼睛微微眯起,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有办法了!
秦慬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看到其他人都汗如雨下,没工夫来管别人后,开始一脸猥琐笑容地掏她的小包。痒痒粉?不是。胭脂?不对,这个不算毒药。鲛人泪?不是。再摸摸……啊,找到了!
秦慬笑眯眯地拿出一样东西——含笑半步癫!
咳咳,不过,这可不是致命的毒药,只是一种会令人产生幻觉的药粉而已。这种药粉一旦被吸入口鼻之中,人就会睁着眼做梦,而且会梦到自己内心深处最强烈的愿望成真,故而含笑;而人因为是在半梦半醒之中,走路不稳,常会打趔趄,故而会半步一颠,一步一趄。
而且,此药粉无色无味,无后遗症,使用起来安全方便,效果显著,实乃居家旅行、杀人放火、插队造反之必备良品!
秦慬再次四下张望了一下,在药粉前轻轻一吹——霎时间,细小的药粉像一张大网,向排队的人们笼罩下去。又因为细小,与尘埃混为一体,用肉眼几乎发现不了,在人们谈笑间无声无息地飞入人的鼻腔之中。
秦慬迫不及待地搓搓手,哈哈,效果马上就会出现了!
果然,不消一刻钟,人们的说话声减弱,慢慢地,又几乎没有了。街上一下子安静下来,安静得有些诡异。
侍卫们奇怪地看着刚刚还兴致勃勃的人们突然一个个闭上了嘴巴,眼睛睁的大大的,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神情及其享受。个别人士,竟然还流出了口水。
这时,人们被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一个个拨开,纷纷踉跄了一下,又开始不动了。那只手轻巧地撇开他们,动作优雅仿若在分花拂柳。
终于,排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也被推开了,一个少女怡然自得地走到侍卫前,抬起秀丽的脸蛋,对侍卫挑了挑眉,从腰间抽出一块刻着“宛”字的令牌来,在愕然的侍卫面前晃了晃:“我是秦慬,宛城大夫,可以进去了吗?”
侍卫们一脸茫然向秦慬指指她身后迷迷糊糊的人们。
“哎呀,我可是好人!”秦慬故作委屈地道,“他们可不关我的事。”
侍卫们齐齐翻白眼。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但鄙视归鄙视,放行还是要放的。侍卫们在皇宫大门两侧一字排开,示意秦慬可以进去了。
秦慬满面春风地走进大门,还神秘莫测地挥了挥手。
侍卫们面面相觑,突然听到排队人们的一声声尖叫:
“我……我刚刚是不是睡着了?”
“我的天啦,怎么回事?”
“我了个去,今天是怎么了,好像特别困?”
侍卫们再次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秦慬消失的方向:还说和自己没关系!
一道锐利的视线也随着看向大门的方向,何乘风皱了皱眉,那个叫秦慬的女人,用了什么诡计?竟将他也差点儿陷进去了……
秦慬这个人,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