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的早晨,秦明不是被鸡叫醒的,而是被隔壁的琵琶声叫醒的,只能说这姑娘是属鸡的么,起的比公鸡还早。
秦明捏了捏嗓子,扯起大嗓门:“啊~~~啊~~~~啊~~~~啊!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这首歌怎么这么熟悉,可是我怎么想不起来我哪听到的?不管了,什么样的歌声最呀最精彩…….”秦明扯着公鸭嗓在院子连吼了好几首,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于是他去屋里拿了一罐八宝粥死活不知道怎么打开,他找来唐刀一刀切了下去,那锋利的唐刀直接切开了铝罐,尝了几口,就是没什么味道!
翻开那本岳家刀法,一口一口嚼着无味的八宝粥,不知怎么的这些刀法上的字他都能看懂了,而且记忆力竟然变好了,只要看个俩遍秦明就把书上的东西全部记了下来,或许这就是俩世为人或者是那脑洞能带来的好处?
不过书上记得还真是一些最基本的东西,大多数都是一些需要不断操练的招式,想到林忠国父子,自己与他们无怨无仇,他们没必要这样坑自己吧?
“唉!在脑中演练了数十遍,也不如实际操作一遍来的好。”
摆定姿势,起手,每一步秦明都按照脑中的记忆完整的做好。
“嚯!嚯!嚯!啊!”秦明右脚垫步逼近,起刀格挡,把刀扭了个弧度借力打力,正想来一手刀劈华山,秦明脚就扭了,疼的他哇哇叫了一会,慢慢扶回石凳。
“身体还是太羸弱了些,前言锻炼三个月的各种训练看来不能跳过啊!”
酒楼的生意就算秦明不在应该也能按照计划稳步进行,反正主意他已经出了,掌柜也是聪明人,相信他自己也能管好。
秦明又无所事事了,貌似自己在这里还没有一个认识的朋友呢?高会?想来他也只是互相利用罢了。
在院子做了几十个俯卧撑后,秦明满身大汗,门口貌似有人?此时已经差不多接近晌午了,在这个世界又是谁会来找他呢。
不管怎么样秦明心里还是有点小激动的,哼着小曲儿,兴高采烈的去开门,打开大门却是隔壁的大娘?
秦明抹了抹因为锻炼而流下的汗问道:“大娘竟然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大娘惊愕了一会,想来也是没想到竟然撞见了熟人:“没想到是公子你啊!哈哈,真是有缘乃,这不,你认识林教头吧?”
竟然问起了林教头这死老头,秦明有点好奇带着怨念问道:“认识,怎么了?”
大娘打量了一会秦明,看的秦明心里直发毛,大娘心里却在想,虽说身体看起来弱了些,但想来品行还是不错的,更何况林教头推荐的应该有俩下子吧?:“这位公子不知你可有空否,这不要邻近清明了,正是要去庙中祭拜先祖的时候,我和我家小姐在这里举目无亲,也就托了老爷生前的好友林老教头派个人来保护我们顺便有些重物需要帮忙提一下,出了城后荒郊野外的也不安全,公子可有空否?啊,我们愿意付工钱。”
秦明心想没想到那死老头还给事给他做,切!我是看起来像家丁的人么!不过转念一想没准那是他在考验我?!!!一这么想秦明心中就激动的无语附加,恨不得跳起来,那些有本事的人总是不轻易的授徒,这肯定是考验!只要通过了考验……好像也没什么用。
“好的大娘,这工钱就不用了,助人为乐乃是读书人的本分!”
“呵呵,公子如此怎么是好啊,既然公子真的不要工钱那就算了,公子的高尚之心真有朱熹先生的一丝风骨。”
“呵呵…大娘过奖了……”听着大娘好像在夸奖自己,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啊……
“那便麻烦公子了,还不知公子姓名?冒昧问祖籍何处?”
“小生姓秦单字明,祖籍是……东京。”
“却是东京人啊,该死的金人害的多少人背景离乡流离失所。”说到此处大娘一脸愤恨,这是民族的仇恨与怒火。
“恩。”秦明沉默了,不知何时他的记忆里多了一段本没有的画面,金人攻入城市,烧杀抢掠,宋军溃逃,宋人的百姓如猪狗般被屠戮着。而他躲在一个坍塌的瓦砾下,背后是被金人烧掉的家,俩名已成黑焦的人压在瓦砾下,他拼命的用他那稚嫩的小手扒拉着滚烫的瓦砾,他哭着喊最后他被一名先生带走,与难民一起逃亡别的城市……那夜里,我心上,长出的那染恨的枯叶。那夜里,我眼中,充满杀伐流血的长街。那夜里,我耳边,同胞声嘶力竭的哽咽。不能忘,不想忘,怎能忘?
“喂,小兄弟没事吧?唉,那明日便是春分后的第十五日了,明日我会早些来叫醒小兄弟的,早点也不要吃了,我会做些斋菜。”大娘看秦明一直也不回声,心知怕是戳中了他的往事,一脸愤恨与无奈的先行走开了。
当事人秦明脑中却早已翻江倒海,他的记忆明显的出现了混乱,多了一段本不属于他的记忆,他已经有些分不清我到底是彼秦明还是此秦明了。我到底是宋人秦明?还是****人秦明?”我之前的那段记忆是假的还是真的?我到底是谁?
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知年。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耳的音乐适时响起,那一点一点的旋律慢慢勾起了秦明的本心。
“我就是我秦明!不管是宋人秦明也好****人秦明也好我还是我!呼。”秦明明证本心后长吐了一口气,却发现他还站在门口,此时却已经傍晚了。
不知不觉,在脑中消化那段记忆,若是没有这段音乐不知还要何时才能醒悟。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了,秦明勾起了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容,轻轻的把大门关上,无奈的走回房间,款款走在院子中,他想了下或许这不是肉身穿越而是灵魂穿越呢?否则这一切实在无法解释,精神上早已累极了的他便不再多想,关上房门,熄灭油灯宽衣解带后便卧倒在床上,真是累的东西都懒得吃了呢,听着那清明的琵琶声,秦明带着一丝浅笑进入了梦乡。
他却未发觉,他从门口走回床上的这段距离的动作中却越来越似古人,在他的背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块烧伤后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