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对狱卒说:“请照顾好我哥,多多关照他呦。”狱卒笑了:“好的,我会关照。”狱卒走近了两步,他打开了牢门:“哥,快一点谈话,探视只有五分钟时间。”野狼:“谢了,小兄弟。”
野狼把提饭盒放到地面上,他打开盒盖,一股佳肴美味扑面而来。他笑道:“狐狸大哥,好香啊。我,还给你带来一壶美酒。”狐狸抓着野狼的手,他急切的问道:“野狼弟,戚爷找高局打点了吗?我很快被捞上来了,对吗?”野狼拍拍狐狸的手背:“哥,你放心。这不是,戚爷派我给你送信来了,他已经找高局和王队长打点了。你很快就能从牢里出去,你很快的。”狐狸笑了:“谢谢野狼弟,我肚子饿了。来,在这牢里,咱弟兄俩干一杯。”
野狼笑了,他给狐狸满上了一茶碗酒,他说道:“酒壶里剩下的酒算我的,哥哥。哎吆。”狐狸急忙问道:“野狼,你怎么了?”野狼笑道:“这刚喝酒,我不明说啊。我去去就回来,你先喝着酒,一小会儿就回来陪着哥喝个痛快。”狐狸笑道:“你赶紧去,赶紧回来。”野狼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哥,闻着酒香啊,你就先喝着,我很快就能回来啊。”狐狸:“你快去吧。”
狐狸看着美酒佳肴,忽然想到自己要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了,心里特别乐,嘴里轻轻哼起了小曲。
狐狸:“这个野狼,说一小会儿回来,咋还不回来?”他说完随手撕下一条兔腿,猛咬了一大口,在最里咀嚼起来;他端起酒杯来,饮了一口。杯子里的酒下去了一半。这时刚好野狼回来了,狐狸:“野狼,叫你快回来,你怎么才回来?”野狼:“好香啊,我来一条兔子腿。”他说着撕下另一条兔腿来:“大哥,不要等我。你赶紧喝,赶紧喝。”狐狸又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狐狸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野狼。戚爷捞我,花了不少钱吧?”野狼看到狐狸的酒杯里没酒了,他笑着拿起酒壶摇摇,刚把空酒壶放到提饭盒中。狐狸就笑着说道:“酒,都叫我喝了?”野狼点点头。“哎,哎,肚子有点疼。”狐狸惊恐的指着野狼,他鼻子孔里和嘴里,已开始往外流血了。
狐狸:“戚爷,戚刚,酒里下毒了?”野狼冷冷的道:“是,酒里下砒霜了。”狐狸气的手指直打颤:“你们好狠,你们,你们、、、、、、”野狼:“戚爷最恨的,你偷了他女人。狐狸,你不应该和他姨太太勾搭的。”
血,已经从狐狸的耳朵里往外流了。狐狸眼圆睁,慢慢扑腾仰倒地下,他没有动弹一动弹。野狼走上去弯下腰来,伸手到他的鼻空试气。狐狸已经气绝而亡了。
野狼把带来的食物统统放到饭盒里,他急忙盖上饭盒,提起饭盒往外就走。他走了两步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大牢,牢里没有落下自己的东西。
他在牢廊里加快了脚步。大牢的牢门口,那个狱卒还在站岗。狱卒:“哥,好了。”野狼:“好了。谢了。”王队长走过来问狱卒:“你认识他?”狱卒急忙点头,嘴里说道:“认识,认识。”野狼朝王队长眨了一下眼睛,他大步朝大门口走去。
王队长:“我今天,巡视一次关押大牢的犯人。没有逃跑的吧?”狱卒:“没有。王队长上任后,咱们莒城大牢,没有发生过一次逃跑的犯人。”狱卒跟在王队长后面挨个查看牢房。狱卒拍马屁:“高局退下来的时候,肯定你接坐他的位子。”王队长微笑:“是吗?”狱卒哈腰:“肯定。论才干没有人比过您的,王局。”王队长哈哈笑:“你小子,嘴还够甜的。”狱卒笑道:“王局,最后一排牢房了。”
王队长:“最里面关押的,是谁来?”狱卒:“人们都叫他狐狸。”王队长笑道:“狐狸,最狡猾的是狐狸。我俩先看他的牢室去。”王队长走近了狐狸的牢室:“哎吆,怎么有血?啊,牢室没有上锁?”狱卒一听这话,他从王队长的身后绕到了前边,一看牢门确实没有上锁。
他慌忙冲了进去,只见狐狸七窍流血,早已经气绝身亡了。王队长也走了进来:“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景呢?”吓的狱卒双腿不停的筛糠打颤:“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啊。”
王队长继续问道:“刚才廊口的那个人是谁?是不是他把狐狸害死的?”狱卒害怕的说道:“那个人我不认识的。他来给狐狸送饭的,我真不认识他。”王队长拍拍狱卒的肩膀:“刚才我在牢廊口问你,你认识他吗?你说认识认识的。那他叫什么名字?你快说。”
狱卒扑通跪下来,给王队长一个劲的磕头:“王队你救救我吧,与我无关系的,那个人我不认识。王队长你救救我吧。”王队长把狱卒从地上拉起来,他说道:“我相信你,你不认识刚才那个人,狐狸死了与你也不相干。我相信你,可是高局相信你吗?警卫队的人相信你吗?保安员相信你吗?他们那些人不相信啊。你是跳进清河水里,也洗不清了,你就是那个人的同谋,你俩害死了狐狸。”
狱卒的双腿是老母猪筛糠,一个劲的直打哆嗦,他扑腾又跪下了:“王队长,你快救救我吧。我快挺不住了,你想个办法救救我吧,王队长。”他说完了这句话啜泣起来。
王队长蹲下来,拍拍狱卒的肩膀:“不要哭了,我有一个办法,能保全你这条性命。让狐狸之死与你毫无干系的。”狱卒笑了,他给王队长磕了仨头:“我就知道王爷有办法,爷你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王队长趴在他耳朵上,小声说道:“任何人问起来,包括高局长,你只管说狐狸得了一种疾病,心口疼很快暴死而亡。你看,这不就完结了吗?”
狱卒笑了:“还是爷有办法,我就这样说。好,狐狸得病暴死而亡。”王队长:“那你抓紧拿一条湿毛巾,把狐狸身上的血迹擦干净。那我先撤了,一会你到保安部报告狐狸之死。”狱卒:“好,王队。我这就去做。”
牢廊的门口,一个狱卒看见王队长出来,他站定立正:“王队长好。”王队长微微笑,他伸出手来握手:“辛苦了。”他走出牢门口,朝自己的办公室走来。他把办公桌的东西收拾妥当,把抽屉上了锁。看看手表到换班的时间了,他走向了保安值班室。
保安值班室内,孙队长看到王队长走进来:“王队,今夜不值班了,你怎么过今夜良宵?”王队长:“还能怎么过,我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在家陪你嫂子了。”王队和孙队在交接登记簿上签了字。俩人相互敬了个礼。王队长笑了笑:“孙队长,昨夜你在哪里过得夜?你二十岁的浪荡年龄,晚上睡觉悠着点。”孙队长的脸忽地红了。王队长:“孙队,我走了。明天见。”王队长说完走出了值班室,朝大门口走去。
苹儿:“妹妹,你看我给你做的这件旗袍怎么样?赶紧起床,你试试合身吗?”徐苹儿把她给徐果儿做的旗袍放到了床头上。徐苹儿:“现在我,陪娘去北村的赵哥家了。他老婆快要临产了,我和娘赶紧接生去!这件旗袍,你赶快试试合不合身?”徐果儿:“你,快去吧。我这就起床了。”徐苹儿和她娘赶紧出了门去北村子。
徐大夫:“赵大成,你去家里看看。你姐姐该来送饭了,怎么没来啊?”赵大成:“师傅,好。我看看去。我也是饿的肚子叫了。”赵大成说着走出了药铺子。躺在床上的一个患者和徐大夫聊起了天:“徐大夫,大少爷快大学毕业了吧?你怎么培养的儿子?在北平上大学,真是牛气!”徐大夫:“这刚毕业了。这不是嘛,从北平寄来一封信啊,信里说要去美国读书深造。我和他娘商量,叫他回来家来娶妻生子。恐怕呀,已经说了不算数了,孩子大了由不得爹娘。”
徐大夫对那个患者笑了,道:“老赵呀,北平现在有的地方啊,少爷小姐这些称呼,已经不存在了。一些称呼都改了。哎,娘现在叫妈咪了。”患者大笑:“娘叫妈咪,好怪啊。妈咪,这个称呼怪怪的。”药铺里的病人大笑不止。徐大夫笑了:“老赵啊,你们啊,要保持住心里愉快。不要因为病了,就整天愁眉不展的,那样治起病来也费尽的啊。”一个患者笑道:“我再有病,我就来找徐大夫治病。”
徐大夫笑了:“我可不欢迎你来。你们啊,哪一个我都不欢迎来。你们身体健健康康的,我就高兴。”徐大夫回过头来,指着墙壁上的一幅红对联说:“你看。宁愿天下人健康,可叫药台长灰尘。这就是我,一个最大的愿望了。”听了这一席话,一屋子的患者都感动的拍起了手。
徐果儿:“大成哥,我娘和姐姐去北庄村的赵哥家了。中午饭我来做。你先在这里做着,一会儿就好了。”徐果儿下了厨房。一会儿厨房里传来:“大成哥,饭做好了。”徐大成从堂屋跑过来:“果儿,你做饭也太快了吧。这才多大点功夫啊。”徐果儿笑了:“我做饭简单呀。我做的是油煎蛋煎卷,这煎卷里的馅料是韭菜丝,鸡蛋,胡萝卜条。”
徐大成笑了:“果儿你真棒,闻起来特别香。吃起来会更香的。”徐果儿:“我爹一定饿了,赶快送过去吧。”徐果儿把煎卷放进提篮子,她又顺手拿了一盒子红辣椒酱搁进去。赵大成:“我来锁大门,果儿。”徐果儿:“好啊。”赵大成锁好徐家大门后,俩人一同走向徐家药铺。
徐果儿:“爹,饿了吧。娘和姐姐去北村赵哥家了。我做的饭,你尝尝香不香?”老赵:“徐大夫,你真有福气,一个儿子,俩个闺女。”徐大夫对果儿说:“闻着比你姐做的好吃。大成,你先去吃吧。我看完你徐叔的病后再吃。”徐果儿:“大成哥,你先吃吧。我来帮爹抓药。”徐大夫笑了:“老赵,你家里几个孩子?”老赵:“我啊,家里有三个土蛋子。”
果儿从药铺里出来走在街上,觉得阳光好美好温暖。
苹儿和娘从北庄村的赵哥家回来了。徐果儿对姐姐说道:“姐,我俩去看看田生姨吧。很长时间没有去看她了。”徐苹儿:“好啊,这就去。”姐妹俩走出了屋,苹儿:“娘,我俩去看琶山姨了。”苹儿娘:“你俩怎么去?和孙少爷一起?快去快回家来啊。”苹儿:“等等庆文,过来接我俩。”
苹儿话音刚落,孙大少爷已经牵马站在大门口了。苹儿跑过去:“庆文,我们去看看田生姨,好吗?”孙庆文笑了:“上次去看田生,我没有同你俩过去。好啊,应当去看看姨。”苹儿娘走过来,孙庆文笑道:“婶,我和苹儿去看姨了。今天吃晚饭,不要等她姐妹了,我们在沂河边的拉面馆里吃。”苹儿娘:“就是,就是。你们在琶山,多陪陪田少爷的姨。”
“你去把孙家二少爷给我约出来。这一个孙庆昌,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就是不知道戚宅的厉害。他孙家二少爷,认为我戚刚是吃素的?”戚爷暴跳如雷,忍不住地拍了几下檀木八仙桌。一个小混混赶紧说道:“是,戚爷。给他点颜色瞧瞧。”
小混混听了戚爷的吩咐赶紧出去了。野狼站在戚刚身边:“戚爷,这一次必须来点狠招。要不然,孙二少爷,还是惯用伎俩,暂时没有钱款。哼,他真以为戚爷拿他孙二少爷,是一个烫手山药?无计可施了?”戚爷:“这样吧,叫他写一张欠戚宅的欠条。孙庆昌欠戚宅,五十根金条。他如果不写欠条,野狼,你用刀,砍下他的右手大拇指!”
小混混到了孙府的大门口,正好碰见青荷买菜回来。他迎上去:“你是叫青荷吧?你通知你家二少爷,说有个姓戚的朋友在老地方等他。不见不散的。”青荷回过头来:“咦,你怎么知道我的?”
青荷继续往前走,她走进了孙府的大门。她走到了一颗大月季花旁停下来,自语道:“孙二少爷,不见不散?姓戚的?他的狐朋狗友也多。”梨花从左侧走过来:“青荷,你在说什么?什么不见不散的?还姓戚的?”青荷:“梨花姐,我正要通知孙二少爷呀。门口有一个男人,说有一个姓戚的在老地方等他,还不见不散的。”
梨花的心里咯噔的一下,她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忽然又多了一丝害怕。梨花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青荷妹妹,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现在去告诉二少爷去。”梨花说完急急忙忙找孙二少爷了。
青荷走到拐角处,正要往左拐去厨房把青菜放下。突然听到九菊的声音:“青荷,青荷。”青荷转过身来:“九菊,你叫我?有什么事?”九菊:“孙老太爷,叫你过去一趟。他有事要问你。”青荷:“我放下菜就过去。”
梨花慌里慌张:“庆昌,你快起来。有一个男人,来到府上传信。他说呀有一个姓戚的人找你,在老地方等你。”孙庆昌一听这话,从床上一下站了起来:“这段时间,我只顾于江南,销售葡萄的生意了。还忘记了这桩事。”梨花牵起了庆昌的手:“姓戚的是不是戚刚?你和他还有扯不清楚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