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主位的皇上拍手称好,眼睛是直勾勾地盯着下面的林天娇,“赏!”。殿下的大臣更是觉得林天娇是光彩照人。
皇后转头对上了梁瑄的目光,却是笑意满满地夹一了片菜叶放到嘴里。梁瑄有些颤抖地紧握酒杯,仰头喝下一大杯酒。
索颜坐在梁琰身边,看到林天娇那动人的舞姿,又看到梁琰那直呆的表情,她两眼早已充满血丝的愤怒,小手不停的戳卷着衣角。
乐曲结束,林天娇和众舞女跪地谢恩。她能感觉得到四周全是火辣辣目光,此刻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大殿。
“你,上前两步!其她人退下!”林天娇一抬头,发现皇上正指着自己。
一身金黄龙袍,头发用玉龙簪子束起,稀稀疏疏的胡须已证明他已是个中年男人,手上的玉扳子是他身份的像征。那声音回荡在大殿内,粗旷,辽阔,雄厚,威严。
林天娇慢慢站起,向前跨出一步。他要问什么?问这身衣裳?还是这个舞蹈?还是她从哪里来?……无数的念头在一时间全部出现在脑海中。她的余光明确能看到坐在前面的梁瑄,他还是那么平静,还是那么淡定。
又跨出一步,这短短的两步,就像两天两夜那么漫长难以言语,她微微屈膝:“民女林天娇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林天娇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露出的脚尖,静等着皇上发话。
大殿上没有声响,林天娇好像只听到自己心跳声。“父皇!”突然梁琛开口了。
林天娇这才慢慢抬起头,却看到一双威严的面孔,吓得一连退出好几步,最后跌坐在地。她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看着他正要走来来,梁琛赶紧挡在林天娇前面。“父皇,这就是儿臣前几天跟您提过的林姑娘!”
林天娇看着梁琛的脊背,心底纠结地为他担心着。当今皇上15岁当太子,20岁登基,大梁有一半的江山都是他打下来的。自古功高的皇帝是最讨厌别人的顶撞和冲撞。
“太后娘娘到,德妃娘娘到!”
“哀家没有来迟吧?”太后那慈祥的声音打破了有些紧张的大殿。众从臣是连忙跪地行礼。“大家都起来!刚刚理完佛经,想着你们还没结束呢,就过来看看。”那温柔的声音再配上庄严的神情,让所有人臣服。
“天娇,过来!”德妃刚扶太后坐下,太后就招手林天娇前去她的身边。一时间让所有人惊愕!
林天娇先是呆了一下,马上看到德妃娘娘微微点头的表情,她赶紧爬起来,微微弯腰走到了太后身边。“皇帝,我正有一件事跟你商量!”
皇上那迅速黒下来的脸,让众人大气也不敢出,转身回到自己的主位上。
一直在暗暗观察的北莽太师箫筑影,大步站起,走到殿中,双手抱拳,“皇上,太后,对于之前提亲之事,还请给予明显,跟往年一样,我北莽已在年前运来马匹一千匹,各兵器械具一万余件。如皇上答应了婚事,北莽还将送百余匹汗血宝马。”
林天娇刚刚燃起的一点点希望,这一刻已破灭得稀碎。自古在两国之间,钱财兵器远远比女人更重要,特别是国家利益相关的事情上,往往牺牲的只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