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交代着让一位老友帮忙抚养自己的女儿,女儿取名:林天娇!信上那粗而有力的笔迹,能看出写信之人一定是做事严谨对自己要求极高,字里行间都透露了浓浓的才气,可是第一眼看上去,明显能感觉到这封信是在紧急之下写的。
看到落名人:鱼鹰。林天娇双眉紧凑起来,这不是真实的姓名,为何一封平常的委托书信,还要用代称?只是再看到右下角,还有一个浅浅的印章痕迹,应该是鱼鹰在办公的地方,刚刚办完公事,盖完印信,又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才随手拿起下面的纸张写的这封手书。
林天娇拿近些一看,虽然不太清楚是什么印迹,可是“将军“两个字她还是一眼能看得出的。她忽然想起什么来,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得马上离开这个地方了,她这辈子是注定替两个“林天娇”活着了。
匆忙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信物便要离开。屋外的雪已经停了,太阳也微微露出脸来,可屋外的寒气还是沏人心脾。林天娇一身浅绿长袍走在雪地里,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声音让她又想起房间里那断弦的古筝。
这么偏远的小山村,也只有那古筝才是最懂她的。想想,她又扭头往回走,进了房间搬起古筝,套在身上,刚要出门,却听到屋后有人。
从后窗缝里,她看到有两个蒙面黑衣人正在商量着什么,手势比划着,是要杀了她吗?来不及想,林天娇悄悄拿起炉子里的柴火扔到床上。
火焰燃起来了,烧到房顶。
“碰!”门被人撞开。“人呢?昨天不是说看见那姑娘吗?”高个子的黑衣人有些恼怒。
矮个子的黑衣人,抓抓头:“大哥,我哪儿知道,会不会知道我们今天来,她跑了?你看,衣服都收拾过了。”房子已经燃起大火。
眼看房子都要塌了,两人只好作罢,一个转身消失在屋后的村林里。
听见两人离开,林天娇这才从水缸里起来。一身湿透的她,冻得直发斗,还好屋子燃起的火大,烤干了衣服,包裹好东西,她只得先离开这里。
刚刚走到不远的山道上,就迎面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林天娇侧身让路,却不想,马车正好停在她的身边。车夫很有礼貌的问起:“请问一下,林庭的家是在前面吗?”林天娇一怔,林庭?那不是养育她的养父吗?没听说她们家还有这么气派的亲戚呀?
“哦,就是在前面!”林天娇指了指远处的小山坡。车夫随即给了她一两银子,便上车加快了马车速度。
看到远去的马车,她内心有些不安。她以前贵为王妃时,接触的人也不少,虽然这辆马车都是以商人马车打扮,但马夫的身上却有一种难以掩盖官家的气息。
林天娇站在山头,远远的看见那马车停在火焰滚滚的房前。从马车上下来一位身着白色长袍的年轻男子,虽然只能看到侧身,却能看到那男子身着不凡,一身傲人的贵气。男子久久站在房前,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一天之内连着两波人?这是福是祸?林天娇感觉现在这个身世太复杂,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复杂得多。满山大雪,天也快黑了,只能快速离开这里了。
刚一发呆,却发现,刚刚那辆马车呢?还有,那个白袍男子呢?看着远处只剩下独自燃烧的房子,林天娇远眺找寻。
“是在找我吗?”身后传来男人雄厚有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