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梁琰被公鸡打鸣声吵醒。说好了只是睡一个时辰,却一觉睡到天亮,他用手拍拍脑袋好清醒清醒。下床再一看洗脸盆也没有水,刚想换李程打热水,却又想着李程守着天娇一个晚上也是够辛苦的。梁琰又自己打来热水漱口洗脸。
“吱呀!”梁琰推开林天娇房门。
“这……”
“李程……李太医!”
梁琰进门,只见李程直躺在地;李太医趴在桌子上,手里还握着毛笔。
他马上跑到林天娇床前,林天娇却是不见踪迹。
院子里的侍卫听闻楼上梁琰的喊叫声,马上跑上来。“王爷!有吩咐?”
“快,让刘太医来,把他们俩弄醒。你们拿着我的腰牌去衙门,全城找林姑娘。”说话间,梁琰从腰间取下一块金牌递给侍卫。
“王爷!”一小侍卫慌慌张张跑进来。“王爷!刘太医失踪了!”
梁琰脖子粗筋劲爆,一拳重重的敲在桌子上。“碰!”桌子细碎。在场的侍卫后退几步,头埋得更低。
“都给本王去找,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给我找出来。”一向温文尔雅的梁琰是所有人心目中的翩翩公子,却不想为了林天娇几次大发脾气。
一时辰后,全城都加强巡逻,府衙都出却了兵力到处找,梁琰派出去的侍卫都穿着百姓衣服到处暗中找人。
不出一日的时间全城百姓都知道有一个林天娇的姑娘丢失了,百姓都说林姑娘是琰王爷心坎上的人,素颜郡主知道了就派人暗中绑架了林姑娘。
大街小巷,说书的,唱戏的,卖唱的,都以此为话题各自发挥自己的想象,说得唱的都跟看见的一样逼真。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早已传至京城,早朝竟然有大臣上奏折训斥琰王的总总不是。自然,林天娇也成了风口浪尖的人。
几日后,林天娇慢慢苏醒,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小小的木屋虽然简单,却布置得极其温馨典雅,炭盆里的碳“啪啪”作响。林天娇下床走到屋外,好些时间没见阳光,却觉得太阳光异常刺眼,她迷着眼用手遮挡在额头。
“咦!林姐姐醒了?我去告诉大师兄去。”霜儿提着一筐萝卜从屋后出来,她高兴得丢下筐子又跑到屋后。
听到霜儿的声音,林天娇这才侧过身来往左看去。
不一会儿,刘从背着锄头大步走来,霜儿一路小跑着跟在后面。林天娇看着他们俩一前一后,又想起霜儿说的梦话,不禁微微笑起来。
微风吹来,林天娇浅绿衣裙随风轻曳,长发被吹到嘴角,她用手捋了捋,目光一直盯着霜儿和刘从的方向,笑意满满的脸上挂着的小酒窝格外迷人。
霜儿气喘嘘嘘的跟在刘从后面,直直的看着他经过那筐萝卜时,当做没看见一样路过。也不提一下?这是叫她自己提的节奏么?霜儿明显不太高兴了。
刘从看着看着,竟也忘了提那筐萝卜,照直了走向林天娇身边。“感觉好点儿了吗?”刘从说着放下锄头,又投来关怀的目光。
林天娇甜甜一笑,“嗯,已经全好了。只是霜儿提那一筐萝卜……”
“哦!我这就去!”不等林天娇说完,刘从的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急忙去帮霜儿提萝卜。
三人进了屋,霜儿才向林天娇讲起。分开那日,刘从不放心她的伤,晚上便悄悄潜进客栈,发现她的伤势没有大夫能整治,刘从又连夜赶往南山去请师傅。
第三日晚上正要想法子进客栈,却发现客栈后门有辆马车,半夜竟然有两个黑衣人带着一个人出来。
“我当时是被黑衣人带出来的?”林天娇有些迫不及待的问起来。
刘从点点头:“当时天黑,我也不敢确定,我想着等马车走了再进客栈的。马车走后,我也到后门,却发现脚上踩着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