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着这般相似的性质!”
想到了这一点,夜牧不由得笑了起来,看着这些黑气,双眼之中,满满的都是好奇与动手的渴望。
在这里,居然有着这样的素材,真是不可思议啊,这应该是沾染了部分那种存在的一点特性,所以,才是有了这样的不可思议的力量。
对此,夜牧是毫不怀疑的,毕竟,这些黑暗、黑气,其根本,就是怨念与杀意,是数以亿万兆的凡俗生灵的念头,这本质,就是脆弱易变的。什么是凡俗?多而杂,溃而散,散而乱,不能自持,就是凡俗。
这些黑气,是比起那条大蛇更加弱小的存在。不!这不一样,那条大蛇,是根植于那种伟力上诞生的一道灵智,即便他没有发挥出这种伟力的真正威能,但是他的基础,他的根基,他的本质,就是那种称之为伟大的力量,能够随意的指鹿为马,肆意修改天地的伟力!就像是坠落在低维区域的高维生物一样,即便他的表现弱鸡,配不上他的真正本质,但是他,依旧是高维生物,生命形式完全不同的高纬度物种!不同就是不同!
而这些黑气,那就不一样了,它们的本质,只是凡俗生灵的怨念与杀意。它只是,在出现的时候,不知为何,幸运的沾染到了一丝那般伟力的一丝奥妙,就像是磁化一样,这些怨念与杀意,被那种伟力轻轻的拂过,被修正,从而有了如今的这般威能。
这些怨念与杀意,从本质上,从构造上来讲,依旧只是普普通通的念头,不是不休的神性,也不是先天的灵光,甚至还不是坚定不移的意志,只是普普通通,随生随灭的一个念头,怨念与杀意。但是这些念头,在沾染了那种伟力的一丝奥妙之后,被赋予了一丝特性,有了这般不可思议的威能,演化事物生灵,对抗时光流逝,随意修改自己的方位。
要知道,这些念头,聚拢成了黑气,这些黑气之中,也只是有着这些念头,天地元气,那是一分一毫都是没有的。这些黑气,是处于被镇压的局势,是站在这天地的对面,得不到一丝来自天地的支持,只要天道能够影响到的地方,这些黑气,都是无法分润到一丝的便利,它们是孤立的,是无助的,但是尽管如此,依旧是在这样的镇压之下,一直存在了这般漫长的时光。
天发杀机,斗转星移;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这些黑气,是真的得不到天地一丝的照顾的事物,连天人感应都没有用,得不到天道的认可。天地间的所有力量,在西皇道场的统合之下,都是在绞杀着这些黑气。
千夫所指,无疾而终,获罪于天,无可祈也。这些黑气,都是被现在的天道所抵制的事物,不但得不到一丝的眷顾,就连自身的存在,都是被质疑,被否定。在这个战场之中,这些黑气,没有一丝的外物,这不仅仅是自身的缘由,更加是因为,这天地间的一切,一切没有脱离天道掌控的事物,都是在抵制着这些黑气,即便被打散,即便被打碎,都是有着天道的影响还存在着,拒绝来自这些黑气的影响。
绝缘,这才是真正的缘由,天道,否认它们的存在,世界,否认它们的存在,这世间的一切事物,都是对它们关上了大门,它们,被隔离,被孤立。这种威能,才是真正的抵御这沾染了那种伟力的黑气的主要力量。没有一丝的来自世界的支持,却是依然能够长存,就如同不假外求,即便这些黑气在这么漫长的时光之中,早已被毁灭了不知多少,但是依然顽存,不见衰退,还有一丝的黑暗,便可随时卷土重来,近乎合道一般。
“这就是,余波吗?”分析着这一缕重新凝聚的黑气的种种变化,这一过程之中展露出来的种种,夜牧也是惊讶起来。
现在已经是确认了,这些黑气之间,并没有那些路径,它们本身,就是路径,或者说,它们本就是一体的。
这里,从一开始,就只有一道黑气,那一道包含了怨念与杀意的念头,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一股外力修改,被直接赋予了种种不可思议的奥妙,赋予了种种难以言喻的特质。没有修改外形,没有修改结构,没有修改本质,只是赋予了这些外来的特性,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这些影响,居然覆盖到了那个时候,真是伟大的力量啊!”读取了西皇道场之中的种种记录,再对比自己观察到的种种现象,夜牧确认了这些黑气的本来面目,仅仅是一道黑气而已。
每一个类似这个夹层的地带,都是真实存在的,都是唯一的,而这些夹层之中的黑气,也都是真实不虚的。这个夹层,只是西皇道场镇压之下的一小部分,整个瑶池的深处,都是在进行着这样的战斗,对于西皇道场来说,这是在进行着亿万个战场的斗争,但是对于那一道黑气而言,这只是亿万次的攻击,同一个部位的攻击,空间的定义,位置的定义,在这些残留的特性面前,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对于黑气而言,那些失败的战场,被压制回去,也只是中途撤招,一个回合的失败而已,并没有真正的损失,只有这些反压一头的战场,才是有着意义,突破世界的封锁,才能侵蚀进去,只需要,一次成功就好。
“这种无限分支,与划分时间线,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明白了这个夹层的存在本质,夜牧不由得对这些夹层的存在好奇起来,对于西皇道场来说,这些夹层,都是一次次真实不虚的战斗,都是一场场激烈的交锋,遏制了这些黑气的侵蚀。但是对于黑气而言,只有突破了的战场,才是有着意义,曾经的回合,都是无意义的,不存在,就是没有,就是没有发生过。就如同预言,窥探未来一样,不被承认的,都是无效的。如同耍赖一样,从那些战场上撤出,就是没有了那些失败,而是正在成功之中。
无数的分支,无尽的平行,只有我认同的,才是需要的,才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