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在一旁等得有些着急了,催促着他爹说道:“爹,快打开让我看看里面有什么宝贝!”
只见肖言他爹用力拔开了筒帽,顿时一股奇香迎面扑来,让人神旷神异,欲欲飘仙,欲罢而不能。
他父亲瞪了他一眼:“坑得也是你爹!”
肖言他爹又瞪了他一眼说道:“瞧你这点出息!”
肖言咧开大嘴很是无邪的笑了起来,他揉着他爹的胳膊哀求道:“爹!你就快告诉我吧!这画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肖言他爹使劲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看如今你也长大了,那好吧!我就跟你讲讲我的坑爹史。”
肖言他爹转身从袖子里掏出了一袋碎烟末,他拔出腰间别着的一杆大烟袋,冲鞋底上使劲磕了磕,然后捏出一把碎烟末,揉进了烟袋锅里,刚塞结实了,就见肖言屁颠屁颠地把火信子递了上来,肖言他爹憋不住乐了一下:“臭小子,还学会拍马屁了!”
肖言他爹深吸了一口大烟袋,一段尘封的往事,便在这缭绕的烟雾里,娓娓道来。
原来肖言他爹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说亲困难户,原因是肖言他奶奶生完他爹以后便突然精神失常,疯掉了,有天他奶奶趁人不注意,拿起了一把手术刀便往自己身上乱扎,最后全身被扎的血肉模糊,没几日便死了。落叶村的人都说是被肖言他爹给克死了,还说他爹天生便有克女人的命,以至于方圆百里,没有哪家的闺女肯嫁给他。
肖言他爷爷为了他爹的婚事,可算是愁坏了,因为按习俗若是过了十五还未娶亲就要被拉去阉了,他爷爷倒是不担心他爹被阉,只是发愁万一断了香火,他这祖传的医术可就后继无人了。于是老爷子散尽家财,只为能给肖言他爹谋得一门婚事。可就算是这样,大半年过去了,肖言他爹的婚事依旧是没有着落,不是那里的人不爱钱财,只是穷乡僻壤的民风更加淳朴,谁也不愿意把自己的闺女往火坑里推,毕竟都是亲生的。
又是大半年过去了,就在肖言他爹十四岁过了大半的时候,一天夜里,外面下着瓢泼大雨,电闪雷鸣,肖言他爷爷正准备吹灯睡下,就听外面有人拍着门大喊道:“肖大夫,救人啊!快救人啊!”
肖言他家世代行医,留下的祖训便是医者父母心,一个“仁”字更是他家传了几代的座右铭,所以当肖言他爷爷听到门外有人喊救命时,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冒着大雨,赤脚便冲了出去了。
肖言他爹见状急忙大喊道:“赵大哥,快,快帮忙把他给抬进屋里去!”
姓赵的村民应了一声,跟肖言他爹一起将马车上的那个男子抬进了里屋,车上那个瑟瑟发抖的少女,只顾抱着一个早已被大雨淋湿的包裹,茫然地看着肖言他爷爷,一动未动。肖言他爷爷一边抬着那个男子往屋里走,一边冲车上那个少女大声喊道:“姑娘,你怎么不进屋呢?这么大的雨……”,那个少女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急得肖言他爷爷冲她招了几下手,那个少女才抱着包裹走下了马车。
肖言他爷爷经过一夜的抢救,总算是把那个男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事后他才从那个姓赵的村民口中得知,原来那天夜里,这个姓赵的村民因为一点琐事,跟他嘴里的那个败家娘们吵了起来,最后他发现明显吵不过他那个败家媳妇,于是就直接暴力解决,他三拳两脚便把他媳妇打出了家门,事后他感到后悔了,于是就冒雨出去寻找,结果找了一大圈,媳妇没找着,却见大雨里有辆马车缓缓的驶了过来,他本想向前打听一下有没有看到他媳妇,却不料发现车上人满身是血,早已昏迷不醒,他问车上那个少女怎么回事,那个少女却是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那个赵姓村民心想,救人要紧,于是便赶着马车直奔肖言他爷爷家去了。
又过了几日,那个受伤的男子终于醒了过来,而那个少女怀里始终抱着那个包裹,这几日依旧是一句话也没说过。
后来肖言他爷爷从那个男子口中得知,原来他是一个游商,那日经过大修斯帝国边境的一片密林时,突遇一群夜狼袭击,他敌不过那群夜狼,最后被夜狼从马车上拖了下去,在地上撕咬了起来,再后来他就厥晕了过去,醒来时就在肖言他爷爷家了。
而至于夜狼究竟为什么没吃了自己,还有那夜狼为何没攻击车上的那个少女,他就不得而知了。
再说先前那个蓬头垢面的少女,经过在肖言他爷爷家这段时间的调养后,简直是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但五官秀美绝伦,身材窈窕岀众,皮肤白皙细腻,最关键的是她身上还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奇香,这对于肖言他爹这种相亲困难户来说,那杀伤力可想而知了。
肖言他爷爷早已看出了肖言他爹的心思,于是便试探地去打听这个少女的来历,那个游商更是早已看穿了肖言他爷爷的心思,于是也含糊起来这个少女的来历,最后肖言他爷爷也算是听明白了,这个游商是想表达这个少女是他从别人手里买来的,而且还花了八百个银币。
至于这个少女到底是不是他买来的,也无从得知,因为那个少女貌似听不懂人类的言语,她也不会说话,而在这个游商眼里什么东西都是可以卖的,只要他觉得价钱合适,即使是肖言他爷爷救过他一命,那也不例外。
肖言他爷爷倒是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只是他把家底都翻了出来才刚凑够五百多个银币,那个游商偷偷瞟了一眼肖言他爷爷手里的银币,又看在他爷爷曾救了他命的份上,最后勉强同意成交了,不过他临走时,除了肖言他爷爷瞧病用的工具和一些草药外,这个游商把他爷爷家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甚至包括锅碗瓢盆,连厕所里的厕纸都没放过,用那个赵姓村民的话讲:我靠!这下手也忒狠了,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做人怎么可以这样!奸商,白眼狼!
那个游商走后,肖言他爹便跟那个少女成了亲,没出三个月便有了肖言。
肖言听到这立马打断了他爹,挠着脑袋说道:“唉!爹,你等等,什么叫没出三个月便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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