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皱着眉头,瞧着他那个超大个的大口袋说道:“带些必须品就行了,那些没用的就放家里吧,没人跟你抢!”
肖言很蔑视地瞟了一眼他爹:“你确定?不行,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我要路上带着用。”
肖言他爹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就随你吧!不过这么一大包东西你怎么拿的动?”
或许那些老人讲的还是有些道理的,就在肖言刚走出落叶村不久,一个黑影便盯上了他,那个黑影手里握一把沾满血的短刀,悄悄地潜伏在肖言身后,他一直在找机会下手,有好次他把短刀都已经贴到肖言脖子后了,似乎马上就要得手了,奈何肖言那个大破口袋散发出的味道实在是太销魂了,那个黑影被熏得泪流满面,一度徘徊在崩溃绝望的边缘,他心里暗想:“原以为当个混血人杀手是一件很刁的事,却没想竟然这么辛苦,但如果我十日之内还猎杀不到一个混血人的话,师傅就要把小师妹娶配给万世侯那个怪胎儿子了!嗯!为了小师妹……”他想到这里,调整了一下步伐,继续尾行在肖言身后。
肖言对于被一个混血人杀手暗地跟踪,自然是一无所知的,他只顾晃着罗圈腿,迈着八字步,右手扛着个破口袋,左手牵着他的老婆,一步三摇的在路上晃着。周围一切都静悄悄的,他晃了一阵感觉有些极度无聊,于是脖子一抬,扯开他那破锣嗓子便嚎了一声:“哎!……”
深更半夜的,他这一嗓子嚎出去,方圆百十里的猛禽野兽都睁开了眼开始骂娘。
他那个四条腿的老婆当然也不例外,只见它歪着嘴巴,斜着眼瞪着肖言,那意思仿佛是要说:“哎!就这破嗓子,简直豁出去了!”
至于尾行肖言的那个混血人杀手就更是悲催了,肖言这一嗓子喊完,他吓得手一抖,那把短刀正好掉下来,插在了他的前脚背上,他疼得要死,但却又不敢叫岀声来,只见他咬着牙,悄悄蹲下身去,拔出那把短刀,然后抱着脚满打滚。
他瞅着那把又沾满了鲜血的短刀,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在心里暗骂:“还他妈敢不敢再点背一些,刚一不小心划伤了手臂,血还没干透呢,这又扎伤了脚,我日他个叉叉叉啊……”
要说这个蒙面黑衣人名叫燕北,他的师傅可是拿着大修斯帝国俸禄,远近闻名的混血人捕快,人称混血阎王-罗破天。提起罗破天来,就不得不说一下他还有个放荡不羁的小女儿,名叫罗思思。他门下这个叫燕北的杀手已经被罗思木给迷了心窍,当罗破天要把女儿许配给万世侯的儿子时,他自然是勇猛地站出来反对,他师傅知道他的本事,故此推诿道:“十日之内,你若是猎杀到一个混血人,我便把女人许配给你!”
燕北鸡血过后便开始后悔了,大修斯帝国自从颁布针对混血人的律法以来,哪里还剩下几个混血人,那猎杀一个混血人可是能赏得百金,百金意味着大修斯帝国一户普通人家三五年的收入。别说十日了,就是一年内能猎杀一个已经是相当的运气了。
燕北早就听他师傅常说,这混血人一般形态多端,变化异常,可不敢轻易出手,所以他决定先尾行一段,趁机暗杀,奈何好事多磨,此时他把脚背包扎好,咬着牙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在暗地里继续跟踪着肖言。
黑夜里的那些猛禽野兽,还有那个尾行他的混血人杀手,听完肖言这天籁般的歌词后,都纷纷陷入了无尽的凌乱中。
混血人杀手一边听着肖言的干嚎,心理一边琢磨道:“嗯!这混血人果然不同凡响!太奇葩了!”
肖言想到这大吼道:“谁?有种就出来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在哪?”
那个躲在大树后面的杀手听完腿都吓软了,他心想:“完了,完了,这都能被发现,一定是遇到混血人高手了,看来我今天要小命不保,还是赶紧出来自首吧!兴许还能留个全尸。”
他想到这,刚要从大树后面走出来,却见肖言一遛小跑地冲到另外一颗树后,掐着腰喊道:“快出来吧!我就知道你躲在这!”
那个黑衣杀手见状,脑袋上立马飞起了无数只小蜜蜂,他又重新躲了回去,依着树干,泪流满面地自语道:“呜呜呜……不带这么玩的,吓死人了都!”
肖言见树后无人,挠着脑袋说道:“咦?还真没有人,我就说这大半夜的没人会这么无聊嘛!可是我为什么突然隐身了呢?”
那个躲在树后的燕北见到这一幕,再次加快了心跳,他在心理抑扬顿挫地念叨起来:“天灵灵,地灵灵,别到我这边来!别到我这边来,千万别到我这边来……”
想着肖言便喊道:“隐!”他低头一看,地上的影子果然消失了,他又大声喊道:“显!”,地上的影子又重新出现了,紧接着他便快速的念道:“隐显隐显隐显隐显隐显隐显隐显隐显……”
于是肖言就像开了闪光灯一样,在那不停地闪烁,那个躲在树后的混血人杀手,此刻脑门情不自禁地皱了起来,他很是忧虑的自语道:“这混血人的精神世界……呃……真是叫人难以捉摸!”
肖言对于这个技能感觉十分满意,唯一令他困惑的是,他究竟是怎么得到这个技能的呢?肖言摸了摸手上的那枚小扳指,似乎找到了答案,他发现那枚小扳指上的紫水晶,居然会跟着自己的口令不停地闪烁,他想把它摘下来,彻底验证自己一下他的推断,可是他努力了几次,那只小扳指依旧纹丝不动地套在他的小拇指上,此时肖言心里的疑惑更加浓重了。
“我娘到底是不是混血人呢?她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戒指?她真是从香国来的?而香国又在哪里呢?还有那副图上的另外四枚戒指,也都这般神奇吗?可惜那副画下面的文字被烧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