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深入北疆这片土地,出了荒凉和更加寒冷以外再也寻不到什么。一连走了那么多天的路,起初准备给上官忆夕的粮食也见底了。虽然修因很想把奥兰水晶的能量也分给她,但是因为能量太过强大,除非上官忆夕觉醒以后,能够借助能力来消化这些能量,否则就会爆体而亡。虽然奥兰水晶可以借助修因给忆夕带来无穷的好处,但是过度依靠的话也会变成毒药。修因只会在忆夕最危急的时候才动用那么一点点的能量来帮助她渡过难关,平时绝对不会使用。
厚厚的皮衣裹着身子,抵挡着比常年低了十多度的寒风的侵袭。灰色的云彩笼罩着那片原本应该是蔚蓝的天空。无论削在地面上的风多麽的强烈,就是吹不透,捅不破!
一步一步的行走在这片灰暗的大地上,仿佛生机都被大地吸走。时不时的能看到一些已经干枯的不成样子的朽木,听到最多的还是变异体的咆哮。上官忆夕并没有忘记自己当初的决心。尽管无情与绝望不断地摧残她,折磨她,吞噬她。可是她依然选择站在这些绝对负面情绪的对立面,用自己的坚韧隔绝它们。她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悲惨和绝望以外还有更多的爱!
“小女孩,有决心是不够的……”远处楼房顶上,一块黑色的破布笼罩着塔尖。同样深邃的很色瞳孔注视着上官忆夕。那目光不冷不热,不温不火甚至不含有一丝感情,让任何的人都无法察觉到一般。岳毅已经很久没有把自己的目光停留在一个人身上很久,更何况面前的还只是一个孩子。同时,也是很久很久没有体会到这么长时间盯着一个人看而无法看到她的过去与未来了。有着相同的能力,就算是隔着千山万水,岳毅也能够准确地感应到上官忆夕的存在。毕竟他已经是觉醒过,并且已经熟练掌握自己的能力很多年的人,作为地球上面第一个,也是唯独一个完全能力的先知,他知道把自己安全隐藏的重要性。这也是为什么修因没有通过奥兰水晶感受到岳毅存在的原因。其实并不是他感受不到,而是岳毅比想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狂风大作,岳毅脚下一轻,随着风化作一阵黑烟神秘的消失在塔顶。
虽然说是能力者,但是这种能力却十分限制。
首先就是梦境之中的各种体验,完全不给能力者休息的时间。尤其是在之前能力尚未完全觉醒,还处在不可控时期。要不是有修因的辅助,年少的上官忆夕恐怕要被自己的能力折磨死。虽然不知道岳毅是怎么坚持过来的,但是他真的是靠自己,在没有一点辅助的情况下生生挺过来的。
其二,这种能力看到的永远只是片段。虽然会随着能力者自身的能力成长而得到延长,但是并不会坚持太久。而且两个片段之间衔接的非常没有逻辑性,几乎可以说是在随机也不过分。
其三就是时间速率。在睡梦之中,经历两三个片段就几乎要花上十多个小时了。毕竟也是在人生理活动和精神活动最缓慢的时间进行的,所以也会对应认得精神体验而自行调整。虽然见到的很多片段,觉得时间并不是很长,其实一觉醒来就已经从晚上直接跨越到白天了。
其四,也是最坑的一点,就是当时看到的所有情景,虽然绝对的真实,但是在现实之中会因为各种各样的随机事件而发生改变。工程会发生改变的同时,结果也会发生改变!说白了,这种预知是有误差的!这一点不光是岳毅,就连上官忆夕隐约中也察觉到了。因为身边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在不断发生,当时看到的未来并不是真正的未来。要是这样说的话,这样的能力也许并不应该被称为“预知”而是“演算”。不过这种误差对于能力已经成熟的岳毅来说已经在极大程度上被克服掉了。也许只有完全体的能力才能够真正的称之为“预知”吧。
总之,弊病和好处还有很多很多。对于现在的上官忆夕来说,还是先挺到能力觉醒再说吧。
“忆夕,你已经走了很久了,歇一会吧。”修因说到。眼看着上官忆夕的成长,和这种能吃苦的毅力着实让他钦佩不已。没想到刚刚来到新的世界就发现自己身边连一个小女孩都有如此精神,看起来这个叫地球的星球真的是不简单!这也越发让他坚信当初王把他送到这里是正确的。
“没关系,我还能坚持。如果连这点苦都忍不了,那我就没有办法完全掌控自己了……”忆夕坚持道。原本滑嫩俏白的小脸如今已经被十几天下来的疲劳村惨的不成样子。唯独脸上透露出的坚毅不曾改变。
一条大街,又一条大街……始终见不到任何生机。一片肃杀。全身的衣服已经在荒废了很久的购物中心被重新换掉。修因也在忆夕的强烈要求下给自己的身子穿上了一些原本高档的布面。这座新的城市的中央商务区马上就要到了。到了那里一般就能歇歇脚。购物是女人的天性,就算是忆夕这种小女孩也不例外。每每在购物中心为自己和修因挑选新的衣物都是她最快乐的时光。
……
“等等……”修因的大手拦住埋头苦苦走路的忆夕,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眼睛极度警惕着周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奥兰水晶没有任何反应,但是本能告诉他自己两个人已经被盯上了,而且很危险!警戒的打探着周围可就是发现不了什么。硕大的右手从正面保护着忆夕,两个人慢慢后退到了一读还算结实的混凝土墙边。左手一甩直接亮出了奥兰之刃!
忆夕看到这阵势,身上的疲意立刻被吓走,掏出了修因在上个城市给她找的一把戈博求生刀。水灵灵的大眼睛中充满了警惕。毕竟以往就算是在多的变异体修因都没有亮出过奥兰之刃,现在二话不说就掏刀说什么也不可能是好的处境。
“我很想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不知何时,黑布出现在两个人正前方不远处的街道之上。正是岳毅。一身黑布,笼罩着他。脸上带着的综合成像仪和裹着的黑色绷带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面目。成像仪闪着比修因眼睛还要幽深的红芒,左手一把不知道由什么材料制成,通体黑色的具有诡异刀身的直刃长刀。右手一把刻着黑色五星的魔改版七点****毫米口径的“五四式手枪”。就这么和身形巨大的修因正面对上……
“我是星灵,来自另一个位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修因感受到面前能够把自己戳穿的杀意。除了哈莱维和范尘以外,这是第三个他感觉到能够杀死自己的人。他丝毫不敢分身。奥兰水晶终于是感应到岳毅自身所散发出的能量,顿时精光大作,不断提示着修因危险。
“来地球的血天使可没有你这样悠闲,五年前刚到地球就开始肆虐。你倒是很悠闲啊,外星生物……”咔咔!手枪直指修因。“放了那小女孩!饶你不死!”
“妄想!”修因已经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当然是不可能把上官忆夕交出去。虽然他可以肯定面前这个的确是人类。可是行走在地球这么多天,什么样的人类都接触过了,他自然不相信面前这个人一定不会伤害到上官忆夕。它能够在别人接受的情况下把自己的传达到对方的脑子中,但是不代表修因能够探索他人的灵魂明白他人的想法。更何况,上官忆夕可是上官忆彤的心头肉。他把自己的精神纤维给了上官忆彤就是证明自己要尽全力保护好上官忆夕的安全。星灵战士一旦立下了诺言是绝对不会改变的!除非他死了!“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妄想!”
“那我成全你!”岳毅那仿佛九幽传来的声音还没有完全消失,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修因一愣,依靠本能朝着自己右手边迎上去,硕大的拳头就像中世纪攻城时用的巨大的投石机甩出去的石头一般强劲有力。别看星灵战士身形庞大,依旧敏捷。
“在左边!”上官忆夕大喊。
岳毅的残影还没有消失,已经一个闪身闪到了修因的左后方,刚才明明那样全力的冲刺,就算能够躲过修因的格挡,想必也是逃不过那一拳的,除非一开始岳毅就已经看穿了修因的套路。
嘛,毕竟岳毅也是能够自由操控预知能力的。现在这种层度就连演算都太轻易。毕竟岳毅只不过是看清了修因的下一次攻击或者防御的方式而提前进行位置转换而已。看似全力的攻击并非是真实的。虽然前面几招岳毅并没有看出修因有什么破绽,但是长久下来绝对是修因的不利。现在的他就像在耍一只大猩猩一般。如同鬼魅的虎豹,又如同烦人的苍蝇,对着修因又叮又咬丝毫不肯给修因喘息的机会。
刀光剑影,招招交错。双方是各不相让。虽然在判断上面修因是极大的被动,但是作为曾经的圣殿骑士,修因岂是什么等闲之辈?虽然被压制着,越战越疯,越战越狂!既然自己的各种招式已经被看穿,那还思考什么?无非就是你一拳我一脚,来吧,来互相伤害啊!
“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保护着它……”十几招换下来,破绽只有一两次。虽然自己的黑色刀刃已经砍到了修因的要害处,但是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弹开了……当然他不知道奥兰之盾。要是知道估计一时也是没有办法的。狞笑被覆盖在厚厚的黑布之下,比曾被他人察觉。这么禁打的沙袋已经很久没碰到了。到时看看这个异世界的战士有多大能耐。
“你来地球的目的是什么!”
“和你无关!无可奉告!”面前这个黑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地球上面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修因除了感叹以外,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应对着凌厉的攻势。把所有的敬佩留到活着打飞面前块黑布才是现在最主要的任务。
“无可奉告吗……”虽然只是试探,过度的消耗对自己也不好。原本岳毅就没想伤害谁。见到外星大怪物谁不想打一打?不过终究他还只是一个人。论消耗的话可真的玩不过修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