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看见猴战走了进来,悟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是关于森林那边的事情吗?”悟空问道。
“是的。”猴战点点头。
“自从那战您将他们的征伐部队全军覆没后,他们的士气也萎缩了很多。但一旦我们的猴民去他们那采取矿石或者其他农作,就会被他们骚扰打击。甚至会放火烧林,这让我们遭到了不少损失。而且原来那里的矿山总监已经被暗杀了,看手法恐怕是蘑菇人和雨虫人共同所为。”
“猴战,你觉得我把对方的军队赶尽杀绝,做对了吗?”悟空没有回话,反而问猴战。
“······对错参半。”沉默了许久,猴战说道。
“那么面对这帮失却家园的亲邻,这帮曾经为虎作伥、奴役我子民的亲邻,我是要与它们友善相处,结为联盟呢,”悟空眸子动了动,“还是将它们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拔除呢?”
“······”这下子,猴战彻底沉默了。整个水帘洞,一片死寂。
“算了,这也不用你操心,你下去吧,我会自己办的。”悟空摇头笑道。
“大圣,”猴战想了想,说道:“无论您做出了怎样的抉择,您都是我们的大圣。”
······
君江枭在营中,静静地看着远处奔流的流川月河。
月光落满了他的杉杉白衣,脱俗逸尘。
很快,一个人影突然在他身后显影,他腰间的青萍剑发出了警惕的剑鸣声,一道青白色的剑光直接爆射而出——
轰!
瞬间弹出的混元珍珠伞直接破碎了,这随意的一剑,居然瞬间将路无涯秒杀!
但很快,路无涯再度在原地浮现,而且还恢复了全盛时期,身后的珍珠伞还悬浮着,没有发动。
“喂喂,不是说暂时联手吗?你倒好,居然就这么杀了我一次。”路无涯耸耸肩,“不过你放心,我还魂丹有多,随你耗。”
“······消息怎么样?”君江枭转过身来,脸上是自信的笑容。
“如你所料,老子的确在玫瑰宫坐死关。”路无涯笑道。
“不过看起来你并未得手。”君江枭清楚对方有一种杀死人就可以得到一定的提升的能力,也就是所谓的“经验”,要是对方解决了老子,估计一下子不是半步圣人也是准圣巅峰了,“怎么?凭你的通天手段还解决不了一个坐关的老子?”
“那家伙可阴险得很,身旁是随时准备大开杀戒的万众机关人,而且全部都是准圣。”路无涯耸耸肩,“上万个准圣的强者啊,你觉得我这个封神的渣渣对付得了吗?而且这帮家伙全部都是BOSS级别,血量都能比得上祖巫了,我扫描了下它们的技能,居然还有什么生命共享之类的,简直是变态!就算是两三个圣人想要破解也麻烦。”
“这个盘子向来警惕谨慎,自然不会完全相信妖庭。”君江枭笑道,“除此以外呢?”
“我被发现了。”路无涯很干脆地回答道,“幸好我动用了时光之舟,否则绝对栽在那了。而且我时光之舟也被打爆了。”
“······能够发现你,难不成是——”君江枭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想不到那个小丫头也在那里。”
“是呀,我是想用陨圣丹,但根本没时间。”路无涯郁闷道,“好了,大概情况你也知道了吧?妖王宴时记得带我进太虚古境,我先走了。”
“你又打算去干什么?所谓的‘练级’?”君江枭饶有兴趣地问道。
“不,做个任务。”路无涯说完边消失在了空气之中,“为了让形势对我们更为有利,我会告诉敖烈一个迅速攻到浮天台的好办法。”
······
危月燕在空中做出了几个回旋,随后飞向了远空。
沿着流川月河,大军正在缓缓前进着。每进十里,就可以听到佛陀队伍里传来的虔诚佛告,以及那点亮了半边夜穹的无上佛光。玄蝉脑海中仍然回忆着那份刚刚传来的消息,忍不住望向佛朝队伍。
就在刚才,大军刚刚前行至流川平原的北部时。危月燕就传来消息,说雷之祖巫强良的老巢万妖穴已经被找到,全雷州的兵力都开始集聚,隐约已形成了围合之势,只待他们这主力军的前往。
雷巫真的可以一举击败吗?但这一切是不是太过于巧合了?玄蝉碎念着,一道道玄金色的涟漪缓缓波动开来,可还未来得及延伸到远处,就触及到了一尊巨擘。
“白龙?!你怎么来了?”看见敖烈走来,玄蝉问道。
“白龙已经不在了。”敖烈的声音沉重而低哑,“现在在你面前的是黑龙王敖烈。”
看到此时的敖烈变成了这样,这让玄蝉微不可测地叹了口气。海庭的那些事情他自然听说了,但他也无力挽回这些,只能痛恨自己没能早点掌握神玄之力,与敖烈一同前往海庭。
“我是要去电境,再往前面一百里,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在此我是想与您道别。”敖烈淡淡地说道。
“······敖烈,你变了。”玄蝉长叹口气,“海庭的事情让你变了太多太多。师傅真希望你可以找回自己。”
“我就是我,谈不上什么找不找的回。只不过是成长了罢了。你想要前进,注定要抛下很多重负。”敖烈冷冷地说道,然后转过身,“师傅,您不是也一样吗?”
“······不,我不一样。”玄蝉情绪稍微有了些波动,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我不是无名之人,而是玄蝉。我还是曾经的妖蝉,曾经的唐僧,曾经的金蝉子,抑或是玄神金蝉。但现在,我是我所是。如果小骨还尚存于世间的话,我一定会找到她,一定不会抛弃她。”
“······这与你救济天下的志向不是相悖吗?”敖烈忽然停顿了下来,沉声问道。
“倘若连身边的人都无法守护,我该如何去守护整个天下苍生呢?”玄蝉反问道,通过了幽冥殿试炼的他意志可坚定得要命。
“······哦?是吗?”敖烈不冷不丁地说道,头也不回地走了。
“······”玄蝉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心中叹息着,敖烈,你变了太多了。你在我面前所隐藏的东西,比以前要多太多了。
可其他几个人,又何尝不是呢?玄蝉望向了花果山的方向,叹息声再度传出。他放手在被沙净抛去的金毛犼的身上,**着,但却没有曾经的感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