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贵如油!
眼看着秋收将近,庄家要熟不熟,这一场雨下的禾稻谷子结的又圆又大,农人们笑弯了眼,今年能过个好年喽!
清越,帝都!
乾清宫。
显帝龙颜大悦!
边境频频传来捷报,诸事顺遂,清越国力蒸蒸日上,这一切,都源自于他,而他登基不过堪堪十年。
不由得,他升起一股豪情:”惜龙皇周武,略输文采,商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阿史那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心情好,就会想要和人分享这份喜悦,显帝想了想,打消了自己去后宫找朵解语花的念头。
他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借机告了荣养久不进宫的皇弟了。他大手一挥:“去荣亲王府!”
柳莲英忙不迭地叫人去备驾!
每一轮皇位角逐都是一场血腥的厮杀,成者王,败者寇!胜者拥有天下,败者生死道消,这已经成为一个不可更改无人能变的定律,显帝已及不惑,当年能从十数位皇子中脱颖而出,也着实费了一番气力,而当年与他争得头破血流的诸位皇子早已成为史官笔下的符号。
只余几个当初和他同一阵营的人,而这其中,最为尊贵最不受他忌惮的当属荣亲王:显帝一母同胞的弟弟!
荣亲王是先帝十三子,与当今感情一直很好,毕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荣亲王自从知道自己的皇兄有意角逐皇位时便聪明的隐居幕后,从此没有再有半分觊觎!
显帝显然察觉到了弟弟对他的敬重与爱戴之心,当年十宫惨案发生时,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荣亲王,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了荣亲王,而荣亲王果然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然,这荣亲王的私生活实在是荒唐的紧!
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拉,两任荣亲王妃都是短命的,谣言称俱是被王府内院的那些勾心斗角所害,也有人说是对荣亲王绝望而郁郁而终!
但是这荣亲王依然故我!
不幸的是,种子种下去了,但是并没有长出庄稼,这荣亲王女人换的勤,用的多,子嗣却单薄的很!
至如今,身前只有原配妻子生下的一个嫡子,年及弱冠,十几年来,荣亲王毫不避讳的看了多少太医,用了多少灵丹妙药,大夫们都说他身体康健,并无不是,但就是没能再降生一个孩子。
后来,他也就歇了这个心思,只一心一意的将养着独子!
前几年,他向皇上替自己的独子请封了郡王。
这小郡王别的不说,于女色一头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较乃父更是,荤素不禁不说,专爱已婚妇人和娇俏少年!
因着至今未发生些什么难以收场的事情,荣亲王对着传承自己香火金疙瘩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上来了!”书房外的小厮压着嗓子回话。
荣亲王眯缝着眼,一把推开了脸前白花花软绵绵的肉,他喳巴两下嘴,食指顺着嘴角梳了梳自己的两撮八字胡,完事了,整了整花里胡哨的袍子,起身前去迎驾!
那女子乖顺的跪在一边,默默地穿着衣物一言不发!
显帝龙行虎步,普一进书房,便无奈的道:“十三弟,你如今也是坐三望四的人了,怎得还是这么不着调!”
荣亲王摸了摸鼻子,咕哝道:“皇兄又不是不知道,臣弟不可一刻无女!”
“罢了罢了!朕懒得管你!”显帝见怪不怪的笑道。
“哎!”荣亲王瞬间狗腿。
“珺儿如今进益如何?”显帝满脸关心的问道。
“多亏了陛下给臣弟请到了鬼谷子这样的大儒,珺儿现在跟着鬼谷子有了很大的进步,寻常问题都难不了他了,臣弟现下可以完全放心地将荣亲王府交给他了!”说起自己的独子,荣亲王滔滔不绝!
荣亲王府后院。
厢房。
绛紫色的纱帐被窗户一角漏进的风吹的飘飘摇摇,小郡王被面前女子的丑态乐的捧腹大笑:“真真是——”“真有你的!”
逗乐的女子正做着猪的扮相,她腰若约束,身姿如燕,正轻巧的在屋内来回走动,一边发出猪的叫声,憨态可掬!
“大皇嫂,臣弟一直都没发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臣弟今儿个真真是大开眼界!”
“哼!”女子纤腰一扭,甩着帕子停下了学猪的动作,扑哧扑哧直笑的抬不起腰!
小郡王见女子笑颜如花,忍不住一阵情动,虎扑着上前扑倒女子,口里嚷嚷着:“美人儿!再给小王学个耗子叫!”说着抱着女子便是一阵乱啃。
女子惯性的挣了挣,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自嘲,闭了闭眼,待再睁开时,她缓缓回抱住眼前的男子,手上的动作变的热情而大胆,伴随着火热的吻!
天雷勾地火!
“皇嫂,大皇兄与小王相比皇嫂更满意谁呢?”小郡王轻佻的笑声传出纱帐。
“傻小子,你怎么能与你皇兄相比?”女子妩媚的抚着他的背脊,嗔怪道。
“你们女人就是口不对心,不过说来小王从来没想到能与皇嫂同床共枕,享如此艳福,叫小王我立时死了也心甘!”
女子娇媚一笑,揪着男子的耳朵拉了下来,嘴角轻轻的在他耳边呵了口气,继而喃喃说了什么!
小郡王眼睛一亮,拍了拍大腿:“妙!妙!真妙!”
他披了袍子疾步走到门外,对着正望风的心腹道:“去!给本王把那‘知’邦的小子召来,就说是本郡王有请,他要是敢不来,本郡王就让人把他丢到百菊倌,让千人枕,万人尝!”
心腹闻言低声领命而去!
那小郡王斜斜的靠在门框边,抬手撩了撩凌乱的发,兴致勃勃地返回到内室。
红绡帐底卧鸳鸯!
想着接下来的乐子,他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床上的女子一动不动的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见他如此形状,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就着她瘦削的脸颊,诡异的有些瘆人!
她自暴自弃的躺在那儿,想着那天那时那两个人:那天是那么的荒唐,那时是那么的绝望,那两个人是如此的让她恶心。
既然如此,她的身上已经沾满污秽,多少的皂角都洗刷不掉,不如让这污浊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她看着自己夫君的堂弟,想着方才的荒唐情事,以及接下来要发生的更加****的事情,不由得有些报复的快感!
书房。
显帝和荣亲王聊起小郡王,他突然起了兴致,想去看看这位难得一见的侄子。荣亲王欣然同意,二人向着后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