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说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如今你也已经跨入修行的门槛,我没有什么可传授你的,至于别的师父教的招式什么的,我不想传给你,因为我不想把你局限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要你好好的去突破这个圈,有自己的特点。”松风鹤看着古白衣,郑重的说道。
“不教我招式和功法,这让我如何大伸拳脚啊?再怎么说我也是儒家的人啊,说出去了别人也笑话。”古白衣一听,顿时纠结了,还没遇到过这样的师父呢,说起来是全凭自己发展,好像很厉害,实则是当一个野孩子不管不问。
“不,实际说来,你并不是儒家的人,因为你所接触的跟儒家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区区一个儒家也局限不了你,我知道你表面看起来软弱,内心实则很要强,与其现在让你投入儒家以后去做叛徒,不如现在就和儒家划清界限。”松风鹤对着古白衣说道,内心也充满不忍。
“叛,叛徒...?怎么会?!”忽然古白衣意识到了什么,顿时大吃一惊,喊道:“师父,你这是要赶我走?”
松风鹤听完,忍不住眼角流下泪水,默默的闭上眼睛。
而古白衣则是猛的跪在地上痛哭着,挂着眼泪的双眼怀疑的看着松风鹤,内心一直在问为什么。
“龙有逆鳞,触之即怒,人有反骨,极之则反;你还是一个没有被磨掉棱角的小石头,需要好好的打磨,另外,你很特别,至于怎么个特别,我无法给你肯定,但是如果有缘分你遇到一个人的话,或许他知道。”松风鹤说道。
“师父!你真心舍得抛下我?那你为何当初要收留我?”古白衣有些不甘的对着松风鹤吼道,自己只是想有个安身处,不管修不修行,只想安稳的度过此生,等师父老了,自己给他养老送终,可是这一切都化为的泡影。
“那个人,会给你答案,我相信他!”松风鹤并没有回答古白衣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古白衣内心彻底的失望了,看来自己的师父是铁定了心了,古白衣不甘心的闭上眼睛,幽幽的问道:“他是谁?我去哪里找他?”
“他是佛门中人,但是却又不属于佛家一派,他德高望重,修为极高,却低调行事,行踪不定,人称玉面禅佛叶菩提。”
“你为何如此肯定他能给我答案,只凭你相信他?”
“不,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我当时兴起收你做徒弟的原因,当你见到他时,你肯定会吃惊。”
古白衣不再问下去了,他对师父口中所说的那个人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在意的是师父现在不要他了,他以后该何去何从。
这时候,松风鹤从怀里拿出一支尺余长的毛笔,轻轻的摩挲了几下,像是在看一件心爱的情物一样。
随后松风鹤把毛笔放在古白衣的手里,这才说道:“这是我作为师父送你的东西,收下吧。”
古白衣看着手里的毛笔,笔杆通体玉白色,浮雕盘龙祥云,整体构造精美大气。
“这支笔的名字叫云承,是白鹿院开派祖师云清河的信物,可以作为武器防身。”松风鹤淡淡的说道。
“师父...”古白衣跪拜在地上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去吧,你在白鹿院的机缘已经尽了,去吧,走出自己的天地,为师以后也会很欣慰,像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是时候退隐了。”松风鹤闭上眼睛,防止眼泪再次流出来,对着古白衣挥了挥手说道,语气带着哽咽。
古白衣对着松风鹤连磕了九个响头,当抬起头的时候,竹屋内已经不见了松风鹤的身影,只有桌子上的一支烛光在不停的跳动。
“师父,您老保重,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古白衣说完,又是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站起身体向白鹿院外走去。
而此时已经星光高照,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格外的圆......
古白衣没有在回到山脚下的集市,而是一个人一路向西行,一路翻山越岭,累了就坐下来休息打坐,饿了就在山林内摘取野果充腹,就这样,一路行走和修炼了半个月左右。
“这里好漂亮!”
古白衣站在一条瀑布的下面赞美道。
此时的古白衣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一条瀑布从山涧直流而下,到了平缓处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水潭,水潭很圆,连古白衣都不由的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水潭的水顺着地势稍低的地方再次顺流而下,形成了一条小河流,小河流则顺着山林一直向东流去。
而在这水潭的附近没有植被,但是却出奇的长着一颗非常大的古树。古树郁郁葱葱,非常茂密,覆盖了一大片的地方。
古白衣跑到水潭的边上洗了洗脸,然后靠着古树休息。
这半个月的山林穿梭,让古白衣疲惫不堪,所以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梦中的古白衣眼前站着一道白色的倩影,不过却是背对着古白衣,那婀娜的倩影身穿白色的纱裙,长长的青丝随意的披在背后,一直顺着背部到腰再到腿,最后随意的散在地上。
古白衣看着这个头发奇长的倩影,心头纳闷不已,因为看不到脸,所以无法判定长相和年纪,更重要的是,古白衣从来不认识什么女性,而眼前的这位,更是让古白衣感到陌生。
古白衣走上前去,想要和这女性搭话,却见这倩影像一阵风一样飘离到了不远处,一直与古白衣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很快,自己的梦境又是一改变,从四面八方冲来了许多凶猛的野兽扑向古白衣和那道倩影,而古白衣顾不得其他,只是下意识的去保护那道看起来柔弱无比的倩影,抬腿便向那些野兽冲去。
然而梦境的中的古白衣实力十分不济,瞬间便被野兽按在地上,野兽露出凶猛的眼神,口中发着低吼,随后猛的张嘴向古白衣咬去。
“啊!”
古白衣从梦境中惊醒,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了看眼前的一切,很是平淡,瀑布,水潭,河流,古树,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刚才的梦感觉却是如此真实。”古白衣自言自语的说道。
翻了翻身,想要继续睡,却没有了一丝困意,只好盘坐起来打坐修炼。